解决完了琴欣爱,夜歌将她拖到了沙发上,走出了更衣室。
夜歌走出了商场,好在梅声还留在健身室当中。
夜歌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进了健身室。
“哼!哈!哼!哈!”
梅声推着杠铃,那一地的汗水也说明了他应该锻炼了不少时间。
夜歌静静地站在梅声的面前,没有出声打扰他。
梅声推完这一组,从躺椅上站起,看向了夜歌。
“你怎么来了?你的伤没问题吗?”
夜歌点了点头,
“嗯,没有什么大碍了,比起这个,马克思给我带来了决定性的证据,我已经知道了叛徒是谁了!”
“哦?那你应该去找他们商量,我对叛徒不感兴趣。”
“为什么呢?有可能叛徒下一步就会杀人啊!”
“那么我会出手阻止他,我的头脑不如你们,但要是打架,我不会输。”
夜歌向梅声扔出一瓶冰水,梅声道了声谢,拧开瓶盖就喝了起来。
“梅声呢?你感觉谁会是叛徒?”
夜歌在梅声身边坐下,问道。
梅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依直觉来说,我认为是白狐。”
“哦?为什么?”
夜歌眉头一跳,问起原因来。
“因为白狐平常也看不见她,平时也沉默寡言的,让人感觉很神秘而已。”
“仅此而已。”
梅声又补充了一句。
夜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梅声,瞳孔缓缓变成了血红色。
“这样啊……但是照我的推断,叛徒,应该就是你才对!”
“什么?!”
梅声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恐怖地看着夜歌。
夜歌此时的形象也确实有些吓人,一脸平静地说着“你就是叛徒”这种话,瞳孔还没缘由地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你是什么人!”
梅声盯着夜歌,双拳以格斗技摆放在了胸前。
“哈哈哈!我是超高校级的侦探啊!所以,我判断出了你就是叛徒,那么,你就不能活着!”
夜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梅声紧张地盯着夜歌,忽地,他动了,如同火箭般从原地窜出,直直地冲向了夜歌。
而在他的拳头打到夜歌脑袋的前一瞬,他突然停在了原地!
“怎么……”
梅声吃惊地发现自己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相应的,夜歌的那双瞳孔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开始有奇妙的花纹在瞳孔当中旋转。
“我……不是……”
夜歌不等梅声说完,拿出喷雾喷在了他的口鼻处。
梅声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道声响。
夜歌叹了口气,将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
“接下来,只剩下了她,白狐。”
夜歌看向了剑道场,缓缓向剑道场走去。
刚才的那一下声音很大,夜歌无法保证白狐没注意到,因此只得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进到了剑道场,大厅以及里面的院子里都没有白狐的身影。
夜歌小心地走着,推开了旁边存放刀的门。
打开门,夜歌并没有看到白狐的身影,而就在这时,一把刀架在了夜歌的脖子上。
夜歌瞬间绷紧了身体,缓缓举起了双手。
“哈哈哈!白狐,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想问你,你的动作很轻,又对周围充满了警惕,这是对敌人才有的动作。”
夜歌还是第一次听白狐说这么多话,他哈哈地尬笑着,缓缓转过身,而那脖子上的刀却又逼近了一分,将夜歌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线。
“不要动!保持那个动作!”
夜歌的脸冷了下来,语气变得平静而诡异,
“白狐,你想要杀了我吗?”
“或许吧,只要你对我有威胁的话。”
“那可真是苦恼了呢,因为我已经知道叛徒是谁了。”
“和我没关系。”
“欸?不如你把刀放下来,然后我们好好谈谈?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别耍花样,要说什么就这样说!”
“欸——好吧……”
夜歌的嘴角扬起了微笑,
“你和东彦的关系,并不一般吧。”
“和你无关!”
白狐虽这样说,但夜歌还是能感觉到她声音中带了一丝的感情波动。
“是恋人吗?还是兄妹?或者,仅仅的单相思?”
“给我闭嘴!”
这一次,白狐几乎是大吼了,她拿刀的手已经缓缓颤抖,夜歌双眼微眯,身体朝侧方倒去。
铛!
一道金属碰撞声传来,夜歌手中的小刀被打飞。
夜歌的脸上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随意地将血抹掉,看向了弯着腰的白狐。
“现在能谈一谈了吗?”
白狐点点头,握着刀走到了夜歌的身前。
房间里有一套桌椅。
夜歌和白狐对立而坐,夜歌先开口了。
“在东彦那起案件上,我们坐电梯离开时,你盯着我,当时是想要杀死我吧。”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吓一跳,完全不明白哪里惹到你了,后来我才想明白,你和东彦有关系吧,我当时可是差点杀了东彦,你对我的厌恶也是合情合理。”
“那又怎样?”
“能说说你和东彦的故事吗?这对我很重要。”
“好吧,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白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一个故事。
“少爷是黑帮一把手的儿子,从他刚出生起,我就陪伴在他的身边,我比他要大一岁,我活在世上,就是我作为少爷的剑而活。”
“白狐这把剑,是我的父亲在我出生之时放在我床头的,我随身都带着这把剑,并为了能够保护少爷而每天拼命地训练,磨练着剑技。”
“少爷跟黑帮里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不嗜酒,不抽烟,同时禁止自己的手下贩毒吸毒,我看着少爷长大,在我的眼中,少爷一直都是我内心中偶像一般的存在。”
“他的眼里似乎一直有光,在他的领导下,黑帮逐渐脱离了死气沉沉的地狱,变成了兄弟情谊的江湖。”
“我作为少爷的剑,每天都贴身守护着少爷,背负在我身上的人命,少说也有上百条,我没有丝毫的负担,因为我就是为此而活的,只是看着少爷的笑脸,我就会得到满足。”
“少爷却看起来很是苦恼,让我不要再作为他的剑而活,但那就是我的使命,我未曾有过败果,所以我的能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我想不明白,每次我让少爷退到我的身后,让我来解决问题,少爷就会显得不可耐烦,还说着怎么能让女孩子冲在前面这种话。”
“少爷也长大了,变得越来越强,我作为他的剑,逐渐失去了作用,他手一挥,就会让整个黑帮的人为他拼命。”
“而我,整天陪伴在他的身边,替他斩下一个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直到来到了副本,一直以来无所不能的少爷,死在了你们的手中。”
白狐盯着夜歌,握着刀的手越来越紧。
夜歌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你喜欢东彦啊。”
”胡说!我可是少爷的剑!怎么能对少爷产生那种情感!”
“你否认也无所谓。”
“因为,其实你就是叛徒。”
夜歌抬起头,与白狐对视着,想要发动催眠。
“呵,我不是叛徒,我只属于少爷。”
白狐缓缓站起身,闭上了眼睛,将刀横向对准了夜歌。
“什么?!”
夜歌只感觉如同尸海般的恐怖袭来,他的脚突然不听使唤了,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快动啊!快动啊!”
夜歌催促着自己的双腿,但在那滔天的剑意下,仿佛任何的动作都是无用功。
“东彦他才不认为你是剑!对他来说,你是活生生的人啊!”
夜歌焦急地大喊着,白狐猛地睁眼,右手的刀差点掉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
夜歌抓住时机,发起了催眠。
“再见了,叛徒!”
夜歌拿起喷雾,喷在了白狐的口鼻处。
白狐应声倒在地上,夜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白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还剩一个江汴,她到底跑哪去了?在哪都没看到她?”
夜歌缓了口气,从地上坐起,一边自言自语走出了剑道场。
转个弯,走进了弓道场,里面竟然也没有江汴的身影。
夜歌仔细地在脑海中回忆着没有搜索到的地方。
“难道是在教室!?”
夜歌当时从宿舍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二栋,忽略了那头的教室,现在看来,江汴也只有可能在那里了。
“糟了!要是那她发现就不好了!”
夜歌暗道不妙,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教室,夜歌快速地扫过了周围,教室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夜歌黑着脸,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走廊。
来到了餐厅,维卡还躺在餐厅的角落,夜歌也稍微放了下心。
“应该是呆在自己的宿舍里面。”
夜歌没有犹豫,向宿舍走去。
而在夜歌离开没有多久,一个头从厨房内部探出,警惕地看着夜歌离开的方向。
见夜歌真的走了,江汴松了一口气,从厨房里走出,来到了走廊。
“叶空,到底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