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你来所问之事,勿需三月,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王霸业接着往下看,
“当日众人皆在,我不方便言语,故而推辞。其实我早已有心悦之人,望君早日觅得良人。”
“聘礼我已命人退回,附赠十名鲛人族美人,十箱珍珠,以表歉意。”
“美人?”
王霸业抬眼看着后山门口站的的一排衣着清凉的绝色鲛人,
“珍珠?”
王霸业又看着门外数十箱子。
男子震怒不已,手中的信早已被他捏的粉碎。气急攻心的他扛起巨斧,便气势汹汹的往渊海方向奔去。
一声虎啸响彻整个后山:
“零月,你究竟把我王霸业当什么人了?”
此刻,夜明宫内。
君廷正在给零月揉着腰。
“嘶,阿廷,你轻点啊。”
零月不满的看着一脸红晕未退的某人,明明知道他是故技重施,偏偏还就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他。
两个时辰前,君廷靠在零月怀里,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闷闷不乐的说着:
“妻主,怎么都过去好几天了,这肚子还是这般平?莫不是廷儿不够努力?”
零月捏住君廷的下巴,将他的脸凑到自己眼前来,恶狠狠的开口:
“你还不够努力?这夜明宫改名叫龙息宫算了!你自己闻一闻,瞧一瞧,哪里不是你的气息和痕迹,难闻死了。”
君廷低下头,扯着零月的衣角止不住的撒娇:
“妻主,谁让你这么美,廷儿这么喜欢你。今天天色还早,要不妻主,我们......”
零月按住少年停在她腰带旁不安分的手,坚决的说着:
“不行!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几次了?”
灵活的少年却瞬间滑倒在零月脚边,眼波流转的说着:
“妻主,这次让我来服侍您吧,再相信廷儿,一次好不好?”
又是这种可怜巴巴水汪汪的清澈眼神,零月还就吃这一套。
“阿廷,别,脏。”
“妻主,不脏,阿廷喜欢。”
“阿廷,够了,够了,别再灌水了。”
“妻主,我停不下来。”
回想起刚才的种种,零月生无可恋的倒在床头,幽幽的叹息着:
“阿廷,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真就跟话本里夺人心魄,食人精血那般。”
君廷一听立刻辩解道:
“明明是妻主食我,精血才对,廷儿现在肩上和背上还疼着呢!”
零月轻哼一声:
“本殿才不上你这小妖精的当,别找理由想脱了衣袍勾引本殿。”
君廷撅着嘴,不满的将头偏向一边,哼哼唧唧的说着:
“妻主,你行不行啊?”
“好你个君廷,胆子够大的啊!”
零月正揪着少年的尾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夜明宫的门轰然倒塌,门口站着几日不见身负重伤的常乐和拿着一柄巨斧一脸凶神恶煞的王霸业。
常乐捂着肩头的血迹,虚弱的朝着零月喊着:
“主人,快逃,乐儿拦不住他。”
“常乐!你怎么了?”
零月松开君廷,立刻执剑起身,冲到常乐身边将他扶起,然后拿出一瓶伤药塞到常乐手中,关切的问道眼前奄奄一息的狐耳少年:
“常乐,来,先把这药吃了。”
常乐依言立刻打开瓶子,服下了一粒伤药。
零月将常乐扶到珊瑚椅上躺着,疑惑的问道:
“对了,常乐,前几天本殿回宫就没有看到你,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狐耳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失落的看着零月,耷拉着耳朵。
直到零月举起长剑直指王霸业的时候,常乐才说了一句:
“主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乐儿没有继续留在渊海的道理,这几日乐儿回族里去了。今天本来是想回来给妻主告别的。可不成想......”
君廷不屑的看了一眼常乐,然后走到零月身边,提醒着女子:
“狐族向来善于撒谎,妻主可要小心。”
零月微启的双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常乐看起来却是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刚才他还受伤了。
但君廷提醒的并无道理,忽然的消失,恰到好处的出现,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她上一个世界的那位大弟子。
看着女子的目光一直在常乐和君廷之间来回打转,夜明宫门口的王霸业收起巨斧,冲到零月面前来,质问着她:
“阿月,你的目光就不为我停留几分吗?”
“是我那里还不够好,你告诉我啊,我可以改。”
“就算你喜欢他们也没关系,只要你的心肯为我留出一片位置,我不介意的。”
“为什么?你要为了别人对我刀剑相向?我们不应该如此的,阿月。”
零月抬头迎着王霸业情意绵绵的目光,平静的开口:
“你确定你爱我吗?或者说,你所爱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