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业看着换了一身月白色华服的常乐冷哼一声:
“怎么?狐族族长只身一人前来不会是来找我单挑的吧?”
常乐抬起手轻笑一声,自顾自的走到王霸业身边,看着宫内充满粗狂和暴发户气质的摆设,啧啧两声:
“这宫殿终究是小了啊。”
王霸业好以整暇的看着步调缓慢闲散的狐耳少年,语气不善的说着:
“狐族族长特意来此便是为了说说这个?”
常乐负手而立,站在宫殿门口,指着天上,回头对王霸业灿然一笑:
“你不觉得主宰这个世界才更有意思吗?”
坐在金椅之上的青年终于起身,走到狐耳少年身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我倒没想到最后是你。”
常乐将一叠纸递到王霸业的手里,淡淡的开口:
“是本王又有何不可?”
青年拿起那纸张一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问向身侧之人:
“我本以为你是喜欢她的,原来是我误会了。”
常乐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之下的棕瞳再次睁开的时候,早已是赤红一片,
“爱她是真,爱权势亦是真。”
王霸业挑眉,继续说着:
“所以,条件是什么?”
“我要狐族,重返当年荣光,而我稳坐族长之位。”
王霸业点了点头,对着常乐伸出手掌,愉悦的说着:
“合作愉快!”
常乐也回握住青年宽厚的手掌,对上青年那双真诚的眸子,眼中盛满笑意的回应着:
“合作愉快!”
入夜,夜明宫内。
零月抱着君廷缓缓入睡。
说来奇怪,零月作为鲛人一族睡眠一向很少,可今日不知为何,她只觉脑袋发困的厉害。
听到身侧的女子终于传来平缓的呼吸声,白发少年终于如释重负的深吸了一口气。
药效真慢!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扣在他腰上的手拿开。
君廷猫着腰赤着脚走到床边,回头替零月掖好被角之后,踏着夜色,离开了渊海。
“是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一条银龙破海而出,一路疾驰到了长幽谷。
这里是他成长之地,君廷看着长幽谷内点点火光的安稳之景,欣慰的朝着离长幽谷不远的交山而去。
此刻,交山之上的某处院落之中。
“达令,快些给我好不好?上次被那贱人所伤现在伤口还没好。”
衣不蔽体的一位蛇族女子正在盘踞在她新抢回来的少年身上来回缠绕着。
那少年却是喑哑的说不出一个字,原来他是一个哑巴,在去集市替父母买药的路上被抓到这里来的。
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只感觉两眼发昏。
看着怀里无精打采的少年,绿绮将少年一把甩开。
虚弱的少年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丢置在墙角,不出意外的话,他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合欢派里的蛇族女修吸尽精气,或者被男修蹂躏至死。
绿绮又从房间的一排排笼子,拖出一个俊朗的鲛人族青年,一把跨坐在他身上,根本不顾青年的反抗,将一大杯蛇信果汁灌进他的嘴里。
愉悦满足的表情逐渐在绿绮脸上浮现,她嘴里不停嘟囔着:
“果然,鲛人一族,无论男女都是极品啊。这滋味真是,哈哈哈哈哈。”
“来啊,小哥,用尽全力好不好?”
两人摇晃不止的身影让笼子里的其他人瑟瑟发抖,这些男女都太可怕了,只要被抓出去,没几天就会变成一具助长他们修为的干尸。
“就是可惜,那王女的滋味尝不到了,真是可惜......”
绿绮的话音未落,一道从几百米之外的利刃直接穿破房门,直直的将她整个头削落在地。
温热的血飞溅在鲛人青年身上,一旁是刚才还在说话的女人头颅。
那鲛人竟然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浓烈的血腥味对兽族来说异常敏感,须臾之后,交山之上立刻灯火通明。
一众合欢派弟子聚集在山腰上的主院之内,看着山门之上衣决飘飘的少年郎,不仅晃了晃心神。
如此冷清禁欲的长相,美好的肉体,法力强悍的少年,若是能做自己的伴侣该多好。
不过,下一瞬,谁也不会再这样想。
只见那少年飞身来到众人身前,环顾了四周,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都来齐了吗?到齐了的话,那本座可就要开始了哦!”
烛火映照下的黑剑周身闪着微芒,反应过来的合欢派众人中不知谁高喊着:
“大家伙都使劲啊,这送上门来的极品鼎炉,人人有份!”
话音一落,各色男女都脸上都透露着痴迷的渴望,龙族,他们还没试过呢!
忽然少年瞥见那房内笼子里的男男女女,君廷握剑的手紧了又紧,眉目之间透露着极致的愤怒。
少年举起剑,一步,两步,三步,大喊着:
“你们该死,全部该死,合欢派这种食人血肉,断人生途的邪门歪道早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剑刃所及之处皆是浓烈的铁锈味,直到将最后一个合欢派的蛇族一剑封喉。
看着满地的尸山血海,少年撕下一片衣角,将已经沾满血迹的黑剑擦了擦,勾唇一笑:
“妻主啊,你看,害过咱们的人,全部都下地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