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傅零月对着兰笙打趣道:
“兰笙,你所带的这些瓶瓶罐罐到底是解药多一些还是毒药多一些?”
“既然药瓶之上并无标记,如何分辨的清?”
兰笙却是笑了笑,将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递给傅零月,
“公主这是信不过我?”
傅零月瞥了一眼那包瓶瓶罐罐,长叹了一声,
“本殿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是事关信命之事,自是要询问清楚些,不是吗?”
此次循州之行,看来还带对了人。
兰笙识趣的点点头,拿起一瓶药罐在鼻尖嗅了嗅,如实说道:
“各味药材自然是有它们独特的气味,我便是靠气味分辨,在我这里,只有夺人性命的毒药才是没有气味。”
傅零月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忽然,她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于是赶忙放下轿帘,目光投向身侧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
“对了,卿卿,你腰上的伤还疼不疼?刚才一时疏忽了。”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开君卿决的腰带,惹得敏感的少年接连后退。
“妻主,无事,小伤而已,已经是大好了。”
虽说现在是在密闭空间里,可毕竟是马车上了,万一擦枪走火的被人瞧了去还如何了得?
君卿决越是这样想,身体越本能的往后退,直到已经退到了马车后方的木板上,已经是再也退无可退。
可眼神关切的女子却不给他留下一丝喘息的空间,直接大手一挥,将那带血腰带扯下绕在小臂之上。
直到那道身影在少年的头顶,将他完全笼罩。
“我看看才能放心,乖,到我这里来让我瞧瞧。”
傅零月心里并无其他杂念,她是真的心疼了,她不明白这次为何阿决一直躲?难道是伤的很重?
“妾身真的无事!妻主莫要再靠近了!”
如此近身而袭,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那随之而来的浓烈的玉兰花气息叫他心脏砰砰直跳。
“哎,阿决!”
傅零月实在是拿她这位可口的甜心毫无办法,只得将少年的双手拉了过来,用刚才取下的腰带将少年还沾着血迹的两只手腕系在一起,尽力轻柔的将少年的双手擒着举过头顶。
“阿决,乖,不可以不听话哦!”
一番动作之后,女子用足了耐心和温柔,将少年身上那浸漫血迹的衣袍缓缓解开,生怕触及他半分肌肤弄疼了她的卿卿。
少年却只是红着脸,咬着下唇,偏过头不去看她。
他怎敢多看她一眼?多看一眼便多一分尘念。
随着衣袍的敞开,腰间那处伤口已经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傅零月面前。
傅零月别过眼,语气之中尽是些心疼。
“是我没能护好阿决……”
说完之后,女子松开君卿决被钳制的伤口,撕下身上干净衣袍的一角,再拿出马车座榻下存放的烈酒摆放在少年身侧。
虽然条件有限,总得先消毒一下。
这是她经历了这几世学到的。
傅零月再看一眼那伤口还是触目惊心,冰凉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少年腰间。
当女子刚从怀中拿出一瓶金创药准备给少年敷上的时候。
一声叹息从耳边传来。
“妻主,伤口已经愈合了。你再仔细瞧瞧看!”
主神之躯,就算是凡体,也异于常人。
“妻主再离我这般近,我怕是要失态了。”
“愈合了?怎?”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一张炙热的唇已经吻上了她冰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