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定兴市,长野街外的私人会所门口。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泛着冷雨的夜幕之中。
“亲爱的,你还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现在跟我回家!”
年轻男人一手撑着黑伞,一手将脸上带着醉容的女人拦腰扛在肩上。
一旁的保镖赶紧接过男人手中的黑伞。
压低的伞沿之下看不清男人的真容,但那健壮有力的倒三角的高大背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保姆车内,女人被安置在桌椅上,双手被透明胶带固定着。男人伸手抬起那张迷离的绝色面容,凑近女人耳畔低语着:
“再有下次,倾倾知道我的手段。”
此刻男人的眼中,如瀑的垂腰大波浪卷发衬托着女人精致的小脸越发娇小,好看的桃花眼下早就泛起了一层红雾。
他想了想,又轻轻摸了摸女人的头,宠溺的哄着女人:
“倾倾,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乖乖的,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而此刻被绑在车上的女人,便是我。
一位年仅二十四岁的名媛。
没有人知道,出身世家,出入豪车接送,名牌堆满别墅,朋友圈不是晒高定珠宝就是晒旅游美照的我,只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称之为“玩物”的存在。
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各大头条网站一致好评的豪门专情公子哥,我的未婚夫,准确来说应该是金主,今年二十五岁的慕寒璟。
温润如玉的外表,配上那副金丝眼镜,谁不羡慕我交了一位豪门之中少有的洁身自好的温柔大少爷。
不过,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个人,从头到尾凑不出“正常人”这三个字。
2
所以我偏过头,不想理会慕寒璟,可他偏偏要和我作对,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车上还有司机,我只好发出矫揉造作的声音,以示反抗。
“阿璟,你把我弄疼了,轻一点嘛。”
但在靠近男人耳边的时候,我咬牙切齿的低哼了一句,
“今天,是不是又犯病了?”
男人温柔的将我被透明胶带固定的双手托起,忽然大力的钳制住我的双手,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谈吐之间还冒着酒气的小嘴,勾唇一笑,
“对,我有病,相思病。”
“倾倾怎么能背着我去喝闷酒,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在我怀里才安全。”
“什么喝酒?我是喝咖啡!阿璟你不能仗着是我正宫男人,就乱吃飞醋吧?”
前方开车的中年司机只是微微摇摇头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我和慕寒璟之间的“腻歪”。
我吃痛的用头撞了撞男人的胸口,抬头,眼神骤冷,
“你怀里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是吗?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男人轻笑着望着越来越近的睛山别墅。
“我以前也不是这样有病的。”
3
就在一刻钟前,慕寒璟这个狗男人又一次刷新我对他的认知高度。
长野街外的私人会所内,我正在和大学的学长,郭乾越和咖啡吃甜点。
“学长,没想到大学毕业都两年了,还能遇到你,我听他们说你去国外留学了,还以为还要更久才能见到你呢!”
我说的小心翼翼,不自觉的用手捋了捋耳畔的碎发,吃着奶油小方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听以前的大学同学说这是暗恋我两年的学长,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大概率不可能,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我心脏怦怦跳。
暗恋啊?有点意思。
郭乾越大我两届,彼时,我刚进大学,被室友坑蒙拐骗进学校的文娱部,室友说我这样一张冷清又美艳的脸不演话剧可惜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抛头露面,可转念一想,这样就有理由少和慕寒璟相处,便顺其自然答应了。
那时候,郭乾越是文娱部部长。
之后,我们经常在话剧和舞蹈里做cp。
当然这后来引发了慕寒璟的不满,迫于合约关系,半年后,我退出了文娱部。
郭乾越长的很禁欲,好看的丹凤眼下一双墨瞳似有一泉幽潭,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每当和他对视时,仿佛他是那般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你。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想。
而,郭乾越只是面带微笑的说着:
“阿倾,我这次回来,便是想见一个人,想告诉她一件事。”
“什么人?什么事?”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人不会是我。
虽说这位哥经常给我寄越洋信件,心情好的时候,我偶尔还会回复上一两封,敷衍一下这位“挚友”。
当然这一切,慕寒璟都不知道。
但我知晓郭氏集团的继承人不会选择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孤女。
想到这里,我心不在焉的搅动着手中的咖啡。
是时候放弃幻想认清现实了。
不对,我早就放弃了。
就在我低下头搅动着咖啡勺子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和一个红色礼盒闯入问道视线,
“阿倾,我以为你明白的,今天的‘偶遇”,想来是命中注定,我正准备去找你,所以,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机会?什么机会?”
或许是习惯了和慕寒璟的相处模式,我第一反应是郭乾越要我帮他办事,而酬劳便是这个小盒子里的东西。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郭乾越站起身来,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侍从手中拿过一束包装精美的粉玫瑰递到我面前。
“阿倾,给我保护你的机会。好吗?”
“保护我?”
我需要保护吗?
正当我大脑飞速运转正想着怎么完美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道令人不愉快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