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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过程才刚开始,还在边川能接受的范围内,车银也知道在边川这里循序渐进才可能成功。

“睡着之后梦里是出现了些发生过的事吗?”车医生坐在休息区,前边摆着一盘安神香。

边川在旁边的座椅上躺着,神情还算安定,但随着这句话出来,边川的额头上开始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眉头也蹙了起来。

边川始终没再说话,车医生拉了一声挂在身边的了铃铛,边川喘着粗气从催眠中惊醒过来。

车银知道卧底的那两年,边川出了很大的状况,让他深陷其中出不来,但这件事情急不得。

如果强行让边川在催眠中回忆出一切,可能边川下半辈子都会出现神经错乱,分不清现实和过去,他会陷在回忆里慢慢被吞噬掉。

催眠介入边川的思维,让他有意识地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人还在,不至于让他孤立无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车医生起身,她并没有走近边川,边川的状态还没有恢复。

边川没说话,慢慢闭上眼睛看着好似又睡着了。

其实边川只是想着安禾,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真的还活着,安禾还在等他,他不能被噩梦拖着一辈子。

边川住在治疗室的上面一层,回到房间时天已经快黑了。

边伯昌刚好给边川送来晚饭,看着进门神色不对的边川,他赶紧过去扶了边川一把。

边川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迟早要面对的。

边伯昌晚间还有手术要忙,陪边川吃完饭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边川一个人,他洗完澡出来径直进了卧室。

医院配给他的是一个大套房,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为了让边川更好地接受治疗,甚至允许边川随意进入整个军区。

边川靠在床边手上拿着从老爷子那里拿回来的那沓照片,这是他重新又洗的,他怕弄坏了,还留了一份。

而他想着的安禾此时还在电脑前工作,近期有个新项目,整个研究院提前归队进入工作状态。

安禾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德文,他们此次要参与的研究是和德国那边的一个老牌科技公司合作的。

安禾作为代表,将在三个月之后去德国进行报告陈述。

她已经连续工作好多天了,安禾不敢让自己闲下来,边川离开后,安禾好像又恢复到那个一心只在研究上的人了。

她不知道边川什么时候回来,边川安排了人保护安禾的安危,安禾每晚不管几点睡都能看到楼下站着的安保。

时间过得很快,进入五月的时候临安开始热了,安禾的外婆终究没熬过来。

安禾到医院时,外婆已经认不出她是谁了,她只是拉着安禾的手,对安禾笑了笑。

葬礼那天下了小雨,安禾撑着伞被景年搀扶着,神情严肃。

京海集团派代表来参加安禾外婆的葬礼,让安禾舅舅们着实吃了惊,李秘书只是礼节性地应付了几句。

转头就找到安禾,让她保重身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安禾的舅舅舅妈还想再问问安禾,都被安佑民拦下来了,只说上次比赛安禾为京海集团争了光。

他们才歇了心思。

景年再次看到安禾,被安禾的状态吓到了,安禾整个人都瘦了很多,病恹恹的没有精气神。

魏潇然和周凌岐打着伞站在她们后边,安禾一直都没有哭,直到葬礼结束,安禾被送回家。

安佑民担心安禾的状态,安禾安慰他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没休息好,安佑民做好了晚饭,让安禾在家里休息几天。

魏潇然算是知道一点安禾的事情,但他只是知道边川喜欢安禾,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

安佑民让景年她们多陪陪安禾,正好赶上五一,景年他们请了假,能在临安多待几天。

第二天起床时,景年看着安禾肿起来的眼睛忽然松了一口气。

安禾能哭出来总是好的,在家休息了一天,景年更是闲不住,拉着安禾给她安利自己的新偶像。

约安禾一起去现场要签名,去看演唱会。

“你又发什么疯,你的那也能叫偶像,那脸整的笑起来都费劲还好意思安利。”周凌岐适时打断景年。

惹的景年怒目而视,景年刚要反击,就被安禾捂住了嘴。

“别说话,悄悄地,这波我站齐齐。”安禾知道这俩人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魏潇然拿着个橘子正在剥,时不时点头表示同意,这才让景年歇了口气。

“景岁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哎,可不是,他每年过生日能把别人折腾死,小孩真难哄。”

安禾换了话题,景年立马就被带偏了。

景岁每年过生日都想让安禾到场,安禾有时候工作忙没办法,会提前买好礼物给他。

“他肯定又要打电话来邀请他的公主来参加他的生日派对,怎么办啊,公主,你要去吗?”景年抱着安禾的胳膊问。

“为什么不去,去年有事没去,他打电话都说不天下第一爱我了。”

“你说他一个幼儿园的小崽子他知道什么啊!”

“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这么成熟吗?那老师都怎么教啊,想想都害怕。”景年算是见识过自己的亲弟弟有多吓人。

对安禾那可真是死缠烂打,不知道他怎么做到一个小孩还如此执着的。

“那你们今年准备什么礼物了?”因为他们四个家也就景年家还有个小的,所以都当亲弟弟来疼,每年过生日人不到礼物肯定少不了。

“我带你就够了,还有什么礼物能比得上这个。”

话还没说完景年的电话就响了,可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景年接起电话那边立马大声喊道:“景年,我要过生日了,你记得请安禾老婆哦!”

一句话让客厅所有的人都憋笑到颤抖,安禾妈妈原本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痛中,小孩子的话总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哦,在我这就是景年,到安禾那里就是老婆了,你这也是求人的态度?”

“哎呀,咱们俩说到底是一家的,你不要在乎这些称呼,你还欠我一次人情,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打电话告诉齐齐,你……”

景岁话还没说完,景年捞起手机就给挂了,笑话,再说下去要死的就变成自己了。

大家齐刷刷将眼神转到景年身上,景年捂着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心里骂景岁这个崽子没有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