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早做执剑人就好了。”
我摇头手语回应:“您的腿……”
“断了。”
“八年前,就在这里被压断的。”
我心头一紧,咬紧牙默默点头:“房子盖好,你第一个选。”
瘸腿女子立刻向我敬礼:“我现在过得好。让给其他更需要的人。”
我正要回应,前面的指挥员却是回头大叫:“执剑人,花花,走开。大家伙出来了。”
一声汽笛声响彻寰宇。
我眼瞳爆震。
只见着十几盏双闪灯起起伏伏中,一台橘黄色的大吊车缓缓开出钢门仓库。
一对车轮,两对车轮,三对车轮……
足足十二对车轮……
这是三百吨的大吊车!
三百吨的大吊车擦着七米高的仓库大门一尺一尺驶出来,震爆我的眼球,颠覆我的认知。
大吊车之后,装载机挖机推土机商砼车源源不断开出来听从指挥奔赴战场。
也就在这时候,家属区入口,十八辆综理车辆已经驶入。
大战,也从这一刻拉起帷幕。
先是八台叉车从两面出击,一轮进攻之下十八辆综理车便自报废八辆。
有的综理逃得快躲过杀劫,有的综理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叉车叉起车子举上三米高的高度。
胆大的综理开门跳车,胆小的就躲在车里哭天嚎地!
还没下车的综理大喊大叫怒斥爆喝,命令方州人住手。
但此时杀红眼的方州人哪里将对方放在眼里。
旗语打出的刹那间,埋伏在两边的推土机齐齐而出,形成包围圈将剩余综理车无情推压。
直到这一刻,所有综理才真真正正变了颜色。
数台综理车不管不顾调头就要突围。
下一秒的时候,三百吨的大吊车加大油门直冲而来,直接将两台综理车冲飞!
那些经过特殊改装的综理车在三百吨吊车跟前,如同纸糊的玩具,被撕成粉碎。
碎片乱飞中,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方州家属区。
无数综理吓得肝胆尽裂四下奔逃,无数综理在车里发出最恐怖的哀嚎。
还有的女综理则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
这还不算完。
随后赶到的装载机撬起一台又一台综理车摞在一起,堆成小山!
十八台综理车除去被叉车叉上半空的,余下十二台综理车,无论是面包还是商务,每一台都被推土机装载机暴虐成渣。
连续三轮进攻就让现场综理吓破了胆骇没了魂,那些来不及下车的综理嘴里发出最凄厉的悲嚎,疯狂叫着救命!
旗语起处,这些综理们被方州人揪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暴揍,分分钟就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激烈到发指的疯狂报复还在继续!
所有方州人,每一个方州人,根本不在乎生死
随着赵连萍的旗语发出!
二十亩的大空地上便自上演了一出,一帮花甲古稀老头老太满世界抓俘虏的奇妙镜头。
几十号增援的综理被几百号老头老太追着跑,那幅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没一会,中央基础坑中,又多了二十多号走投无路被逼跳坑保命的综理。
而在这时候,又有无数无数的无数方州老员工进驻家属区。
推着轮椅赶到的贵哥疯了般冲到基础坑边缘,抄起石头疯狂砸下去,就像是在砸杀父杀母的仇人。
基础坑中的综理们纷纷大叫着救命饶命,换来的却是更疯狂的报复!
这一刻,方州老人们尽情的发泄着自己挤压八年的恨,尽情宣泄自己堆积八年的仇!
“所有人员各自向各自组长报到。领取任务。”
“封锁各个出口入口!”
“布置防御圈!”
“保护五爷!”
“保护执剑人!”
“保护方州!”
一个又一个命令下达,无数方州老员工迅速组队执行任务。
肉眼所见之下,家属区出口被十几台大型设备堵死!
最外面的,赫然是一台长达十三米的五十吨吊车。
单是这台吊车就将整个入口堵得牢牢实实。
吊车之后,四台推土机将所有缝隙悉数封死!
跟着又是压路机商砼车!
再后又是高达六米的泥土堆积起来的土山。
近百名方州老员工配合大型设备组建起多达七层的封锁圈。
这样堵门的手段,就算开坦克过来也得歇菜!
中央空地上,那台三百吨的大吊车已经张开了四个支腿,大臂正在缓缓升起。
两个年纪小点的花甲老头就坐在特制的铁篮子里边,拿着望远镜慢慢升空。
而在家属区南北西与隔壁小区接壤的地界,各台挖机和推土机正在疯狂的作业,挖出深达四米的壕沟。
挖出来的泥巴把推土机迅速推到一旁,垒起高达三米的长城土堆。
整个家属区大空地一片热火朝天群情澎湃,宛如昔年激情燃烧岁月的重现。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推进有序,井井有条,直把我看得惊心动魄又热血沸腾!
没多久,继第一批俘虏之后,第二批俘虏被押送到我面前。
这些综理们,各个都成了泥人,有的断了手脚,有的头破血流。
无论男女,都是如此。
最惨的是那些围攻我的防爆综理。
几乎没了人样。
佩戴着特殊标志、安全帽上画着红十字的老年医护队挨着检查受伤综理伤势,拿着喷漆做了标志。
断手断脚和重伤综理被担架队扔上装载机铲斗送出家属区,由五十吨吊车吊着送出封锁线外。
伤势轻的,没受伤的,被捆成粽子留作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