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甚至暂时抛开了挑战星辰法则的初衷，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应该是寻找克制星辰法则的办法。
而专心致志地开始感受这团不足拳头大小的土系至尊法则领域的力量变化。
哪怕他拥有法则之躯，尽管诸般法则开辟已久，但他还从未在如此细微的尺度上，细心感受过法则之力的变化。
这种变化极其微妙。
这让他感到极其陌生，且给他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喜！
他聊聊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新的东西，却暂时还未真正把它抓牢。
嗡！
姜天双目闭合，细细感受这团土系至尊法则的力量变化。
看起来，它已经极其致密，致密到无法再收缩。
而事实上，它也的确几乎致密到了极点，以姜天的力量，也难以再让它收缩分毫。
所有的土系至尊法则之力汇聚在一起，仿佛形成一颗致密且奇重无比、纵有任何力量也难以破开的土黄色圆球！
姜天的神念，甚至都难以渗透其中。
仿佛只能从外面，感受它那细微且剧烈的力量变化。
没错！
外面感受到的力量起伏极其细微，但实际上，这汇聚了姜天全部土系至尊法则的圆球，内部的力量运转绝对是极其恐怖。
因为在如此致密的状态下，它内部还能有力量运转和起伏，足以说明，它仍有一定的运转空间。
既然有运转空间，那便意味着，它还有“空隙”！
“再缩！”
姜天发力猛催，想要让这土系至尊法则圆球继续变小。
直到其内部的力量，再无运转空间，再无活动余地！
那时，想必才是土系至尊法则，真正达到收缩极限的时候！
但在反复的尝试之后，姜天却再次被震撼。
他发现，无论他如何发力，这土系至尊法则的圆球，似乎都还有些微的空间可供挤压。
这种感觉，就像在抟揉一颗雪球！
看似已经把里面的空气挤出，但再努力一下，便发现还能继续收缩、变小。
“虚空领域，开！”
嗡隆隆！
虚空至尊法则蓦然展开，姜天以空间力量对其进行碾压。
单纯的肉身之力，已然达到极限，无法再让这颗土黄色圆球缩小。
但它的确还有空间，尽管已经极其细微，但只要内部力量还有运转的余地，便意味着还不够坚实致密。
还能继续缩小！
“给我镇！”
轰隆隆！
虚空法则领域荡起层层法则涟漪，如同潮水巨浪般层层叠叠地压向土黄色圆球。
砰砰、咔咔咔！
土黄色圆球中传出令人压抑的极其其细微的异响，几乎微不可闻。
“果然有用！”
姜天精神大振，全力催动虚空至尊法则领域抟揉碾压。
但最终，也只是让土系至尊法则领域，缩小不到百分之一。
似乎再次达到极限！
但当姜天仔细感应之时，发现土黄色圆球内部的力量，仍然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运转。
仍然可以被催动！
这意味着，仍未达到真正的极限！
“金系至尊法则领域，给我轰！”
轰隆、咔嚓嚓！
狂暴的轰鸣乍然而起，姜天在虚空至尊法则领域压制的同时，加以金系至尊法则领域进行轰击、捶打。
仿佛一柄柄无形之锤，疯狂敲击着土黄色圆球。
轰轰、轰隆！
土黄色圆球剧烈颤动，发出阵阵惊人的异响。
姜天能够感受到，这一次次的捶打和敲击，竟让土黄色圆球内部的力量运转，有些微加速的迹象！
这是外力激荡，引发的“涟漪”。
如果能被称之为涟漪的话！
但事实上，土黄色圆球内部的力量，已经致密到了极点。
每一次运转，都有着极大的耗费，但它确确实实还能运转。
还有空间！！
“金系至尊法则领域，缩！”
姜天双手齐挥，催动金系法则领域收缩碾压。
既然土黄色圆球难以再有变化，那便通过收缩外围金至尊法则领域的方式，来向它施压。
砰砰、咔咔！
轰隆隆！
随着金系至尊法则领域的收缩碾压，土黄色圆球开始震颤，释放出一道道法则波动。
就是在这种反复的震颤和波动中，它的体积再次收缩，又收缩了大概百分之一。
而此时，金系至尊法则和虚空至尊法则都已经达到极限，无法再有更大的效果。
“木系至尊法则领域，开！”
轰隆隆！
继虚空、金系法则领域之后，姜天又开启了木系至尊法则领域，以此来继续施压。
咔咔！
五行生克的规则，再一次上演。
木系至尊法则领域的压制，令土黄色圆球明显收缩一圈。
大概缩小了十分之一！
“很好！”
姜天眸光大亮，兴奋无比。
看来哪怕在这种近乎极限的情况下，五行相克的规则依旧有着强大的效果。
但随着木系至尊法则领域的发威，这种压制似乎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接下来无论他如何施压，土黄色圆球都不再缩小。
姜天已经想要放弃了，毕竟能想的办法，他都已经想到了。
能做的也都做过了，似乎无法再奢求进一步的压制。
但他仔细感应，却发现土黄色圆球内部依旧有土系至尊法则之力在运转，在流动。
只是速度和规模，都极其微渺小，若不花费时间仔细感应，几乎无法分辨。
“果然还有潜力可挖！”
姜天喃喃自语，却忍不住轻轻叹息。
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极限，能用的手段也都用过了。
想要继续压缩土黄色圆球，似乎已经没有办法。
“虚空领域，收！”
“木系领域，收！”
“金系领域，收！”
姜天接连撤去数道至尊法则领域，土黄色圆球并无变化，似乎已经极其稳固。
此时，星杀仍在。
被压缩到极致的土系至尊法则领域，如同一颗土黄色的巨大星辰，悬浮于无数炽白色光芒组成的星海中。
相比那些微渺到了极致的炽白色星芒，仿佛无比宏大，甚至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之感！
“等等！”
星芒？
炽白色星芒，星杀！
这种微渺的存在，本质上与土属性法则同根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