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在没跟着沈听肆前,是一个保镖公司的教练。
后来那家保镖公司倒闭,沈听肆刚好在那个时候找到了他,他便一直跟着沈听肆。
除了他很能打之外,他身上还有一股热情和血气,眼神刚毅坚强不服输,这也是沈听肆为什么在一群人中,一眼挑中他的原因。
这些年来,陈最一直保护着沈听肆,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做过,但都能安然无恙。
可今天……
他遇上了对手。
樊崖比陈最更狠更快。
毕博士对樊崖的训练可不像陈最他们那么温和,为了让樊崖变成一个最强的杀人工具,毕博士从小就将她丢进还没开发过的野生森林里。
那种情况下,如果自己不努力,很可能会被猛兽吃掉。
而那仅仅是第一关。
过了第一关,等待他的便是像陈最他们这样能打的教练,当然,他们不会赤手空拳,而是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
有的是军刀,有的是棒球棍,还有的是双截棍。
一开始是十个人,到了后面就是五十个人,八十个人……直到,他将一百个人打趴下。
如果输了,死的人就是他。
到了第三关,毕博士会让他在森林里跑,直升机在上面朝他射击,速度太慢或者是反应太慢,他会当场被射杀。
他也不是天生就这么厉害,最开始的时候,每次都会受伤流血,身上又痛又难熬,恐惧更是时时刻刻侵蚀着他的心。
人这个东西,只要有了害怕的东西,就会畏手畏脚。
他怕自己死了,怕自己再也回不到基地,再也见不到小蜻蜓。
所以在一次逃跑的过程中,他胸口中枪了。
那一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逝,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消退。
他害怕极了,怕他就这么死了,小蜻蜓会立刻忘了他。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毕博士一个是小蜻蜓。
他不想从他们的心目中消失,最终变成一个“好像有那么个人,但我已经不记得他长相”的人。
他拼命挣扎,想要活下来,也可能是他求生的欲望太强烈了,手术竟然成功了。
自那以后,他比以前还要拼命还要努力,最终,挑战完成博士下达给他的所有试炼。
陈最很快落入下风,身上挨了好几下。
但樊崖似乎没想过对他下死手,刚好这时一辆摩托车驶来。
“上车!”
对方喊了一声,樊崖一个跳跃翻身潇洒地坐上了摩托车。
樊崖对上沈听肆幽暗阴沉的眸子,做了一个“我会盯着你”的手势。
“站住!”
陈最想追上去,沈听肆伸手挡住了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陈最咬着牙,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很快,他低着头歉疚道:“对不起肆爷,都是我的错,才让他跑了。”
“跟你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打算抓他。”
“啊?”
“抓了樊崖,除了打草惊蛇外,没有任何好处,今天不过是试探他一下而已,看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在海市蛰伏。”
陈最恍然大悟,“有人来接应他,说明基地还活着的那些人,来海市了。”
“呵……如果不是有实力雄厚强大的人在背后支撑,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出现在海市。”
陈最焦急:“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不会是冲着夏小姐来的吧?”
沈听肆眯了眯眼,“至少可以肯定,樊崖对夏小眠没什么恶意。”
如果樊崖真的想对夏小眠做什么,就不会一直跟踪这么简单。
他的跟踪好像不是要伤害她,而是在……保护她!
还有他口中那句“你欺骗她结婚,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樊崖看来,他和夏小眠结婚就是在欺骗夏小眠?
“心肝儿?”
猛地听到夏星眠的声音,沈听肆整理了一下情绪后,笑着看向了她,“嗯。”
夏星眠跑过来扑进了他怀里,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
没等沈听肆开口,夏星眠看到了陈最,见他狼狈不堪,脸和嘴角还被打肿时,惊讶道:“陈最哥,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陈最低着头不想让夏星眠看到自己的脸,输给樊崖,他很不甘心也觉得丢人。
“没谁,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啊?你怎么摔的?脸着地了吗?”
陈最:“……”
知道陈最现在心里很不好受,沈听肆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陈最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祁少游和季明珠也跟了过来,两人跟沈听肆打了招呼。
沈听肆的目光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祁少游疯狂给夏星眠使眼色,季明珠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要是被沈总知道他们带着眠眠来看帅哥,指不定一怒之下就天凉王破了。
还好今天没喝多少酒,夏星眠立刻解释,“少游刚回国,我和明珠来给他接风洗尘,我们就吃了个饭,在酒吧坐了一会儿,真没干什么。”
祁少游呵呵一笑,“是啊沈总,你和眠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带着眠眠胡来。”
季明珠疯狂点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脸比沈总好看,身材比沈总好,眠眠眼里心里只爱你一个人。”
“是吗?”沈听肆深深地看了夏星眠一眼。
“是是是。”夏星眠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听肆,沈听肆心都软了。
“行了,你们俩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祁少游和季明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季明珠笑道:“沈总再见,祝你和眠眠有一个美好浪漫的夜晚……”
“快走吧!”
祁少游拉着季明珠快速了。
夏星眠看着沈听肆笑了笑,“心肝儿,很晚了,我们也回家吧。”
沈听肆捧起夏星眠的脸盯着她,“喝了多少?”
“没喝酒。”
沈听肆猛地靠近,两人鼻尖抵着鼻尖。
扑通扑通扑通……
夏星眠的心跳的很快,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沈听肆勾唇,低头吻了上去,她的舌尖还残留着梅子的清香,“喝的是素影梅酒?”
夏星眠:“……”
“学会撒谎了?”
夏星眠摇头,一脸认真道:“不算撒谎,我跟服务员要的是果酒,果酒果酒,果子在前酒在后,算不上酒。”
沈听肆宠溺地用点了点她的鼻梁,“诡辩。”
夏星眠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撒娇,“放心吧,你不在我不会喝酒的,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抓去警局还要靠你和大哥来捞。”
沈听肆摸了摸她的头,“乖……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夏星眠点头,“遇上樊崖了,他可真是个怪人,之前非说我是他家人,要带我走,这次又说让我不要嫁给你,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夏星眠轻哼一声,“我看他才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她气呼呼地样子,沈听肆笑着安慰,“不用理会他,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