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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医武江湖 > 第424章 阳明湿热发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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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现在我写一写阳明湿热发黄证,首先,在阳明证中,如果身热汗出,是不会发黄的,为啥,是因为如果出汗,那热就不会郁在里面,如果单纯的瘀热在里,可以用调胃承气汤治疗,因为调胃承气汤中有大黄、芒硝两味药,大黄苦寒用以泄热通便,芒硝咸寒用以泄下除热。

造成阳明湿热发黄证的原因是湿热郁结、无法宣泄所致,如果发热汗出,即为热越,不能发黄。至于但头汗出,身无汗,剂颈而还,就很好解释了,这是因为热欲外出,受湿邪阻隔不得而出,阳热上蒸,出现身无汗的情况,由于头是诸阳之会,阳热之气比较旺盛,所以有头出汗的情况,在这里我解释一下“但头汗出”中的这个“但”字,这字在这里不能解释为转折,而是做“只是、仅仅”解释比较恰当。

至于小便不利,也是由于湿热郁结,无法宣泄所致,小便和汗为同源,汗水同源嘛,有一本古集上对这知识点有详细论述,但我一时想不起是哪本古集,原文就不写了,但这知识点在临床中有很多情况下会表现出来,例如有些太阳证的病人吃了发汗的药,但身体不出汗,反而是小便增多,风、寒随小便而“出”,太阳证因此痊愈。这点在临床中要注意一下,一些医生在治疗太阳证时,看见病人服药后不出汗,就增加麻黄、桂枝等药的剂量,看似是一付麻黄汤,实质剂量或许接近或者已经达到了大青龙汤,服用后病人可能会出现“亡阳”的情况,所以在开了“发汗剂”后病人不出汗,医生可以询问一下病人的小便情况,小便增多,说明药已“中病”,勿需增加发汗药的剂量。

好了,证象就写到这了,我们写处方,根据处方再说证的话就比较清晰。

阳明湿热发黄证中的第一个处方是茵陈蒿汤,组成是“茵陈、栀子、大黄”这三味药,我们首先分析一下此处方的性,茵陈为微寒之药,栀子是寒药,大黄是寒药,三味药都是寒药,合方就是寒性处方,用在阳明湿热发黄证中,寒热是符合的,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嘛。

其次我们分析一下药物的味,茵陈是苦味的药、栀子是苦味的药,大黄也是苦味的药。三味皆是苦味,苦味的药能泄。中药材中,简单总结就是苦能泄、酸能收、甘能和、辛能散、咸能攻坚。

当年师父教我本草时,曾讲过关于药材进入人身体里面后的运行方向,苦能泄,在身体中由上向下行,酸能收,在身体中由外向内行,辛能散,在身体中由内向外行,甘能合,在身体中上下内外皆行,咸能软坚,在身体中是“横冲直撞”。

当然,这个知识点仅仅是我师父随口讲的,仅作参考。如果真要研究本草,我觉得值得推荐的书有汪昂(清)的《本草备要》、唐荣川(清)的《本草问答》、陈修圆(清)的《神农本草经读》,各位喜欢中医的读者可以研读一下。

好了,我们继续书接上文,茵陈蒿汤中的三味药皆是苦药,苦能泄,在这方里主要是泄利湿热。

三味药皆是苦寒药,性味相同,但具体方面还是有差别的,茵陈这味药主要入肝,行肝的生发之气,张隐庵(清)对这味药的讲解非常好,原文是“春三月,此为发陈,茵陈因旧苗而生成,盖因冬令水寒之气,而具阳春生发之机,……结热黄疸,得水寒之气,则内热自除也。”总结来说,茵陈冬天不死,受冬之寒气滋养,春天生苗,得春之生发之气,寒中带生发之机,正好与肝的生发之机相应。

阳明湿热发黄证正是湿热郁结于体内,上不得越,下不得泄,是典型的身体气机不畅,用茵陈正好能助肝生发,畅通身体气机的同时清利湿热,利胆退黄(肝胆互为表里嘛)。

栀子这味药唐荣川(清)在《本草问答》中这样解释,“栀子味苦象心包,故泄心包之火”,茵陈蒿汤中用栀子,主要是泄三焦之热,畅通三焦,心包与三焦互为表里嘛。

大黄这味药就简单了,此药味苦气又雄烈,走窜之力极强,放在此方中,既可以解腹满,也可以清腑中之热,通达上下。

茵陈行肝之生发之气,利胆退黄;栀子泄三焦之热,通达三焦;大黄清腑中之淤,通达上下。

苦味是焦苦之味,即是火味,所以皆能去湿,所以说茵陈、栀子、大黄这三味药合起来就是行肝之生发之气、畅达三焦,清腑通达上下,去湿去热退黄的方剂。

好了,茵陈蒿汤就写到这里,现在写栀子柏皮汤,栀子柏皮汤和茵陈篙汤在临床运用中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无腹满、小便是否利。在发黄的基础上,有腹满兼小便不利的情况,用茵陈蒿汤,无腹满小便利、小便黄赤的情况,就用栀子柏皮汤。

栀子柏皮汤的组成也是三味,分别是栀子、炙甘草、黄柏,栀子清上焦(亦可写为三焦)之热,黄柏清下焦之热,炙甘草入中焦,通达上下二焦,此方中用炙甘草也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因为茵陈蒿汤中没有护中的药,属于是峻药,久服可损伤中气,但在栀子柏皮汤中,加了护中的炙甘草,药性就没有茵陈蒿汤峻烈。

仲景先师在茵陈蒿汤后面附上栀子柏皮汤和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抛开这三个处方的侧重点不同之外还有深意的,因为针对“发黄证”在用药时,药不能间断,第一付药开始,就得一直服用到黄退为止,但茵陈蒿汤属于峻剂,久服会损伤中气,所以当茵陈蒿汤服用到病人腹满解除、小便当利后,就要及时更换处方成有护中补中之药的栀子柏皮汤。

假使病人身体发黄未退,出现了“感冒”的情况,不管是服用茵陈蒿汤还是栀子柏皮汤,一律改为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等“感冒”症状消退后,可根据病人的症状再次改用茵陈蒿汤或者栀子柏皮汤。

既然写到发黄证了,我再啰嗦几句,关于发黄证,陈嘉谟(明)在他的着作《本草蒙荃》中写的非常好,他是这样写的,“……发黄证分阳热、阴寒,阳黄热多,有湿有燥,湿黄加栀子大黄汤(参考茵陈蒿汤),燥黄加栀子橘皮汤(参考茵陈橘皮汤),如苗涝则湿黄,苗旱则燥黄,湿则泄之,燥则润之意也。阴黄寒多,只有一证,需加附子(参考茵陈附子汤)”。

发黄证按阴阳分,可分为阳黄和阴黄,再细分就是湿黄、燥黄和阴黄,这里的阳黄按照六经分类可以入到阳明证中,阴黄要入到少阴证或者厥阴证中。

至于阴黄的治疗,我在后文书中再写,看到这里,估计有些读者已经隐隐有头绪了,总结起来还就是那句话“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寒热错杂寒热(药)并用”,这里最后的“寒热错杂寒热并用”这句话暂时先不做深的讲解,先明寒热,再辨“杂乱”嘛,等我这本书写完厥阴证后,再讲这句话时,大部分读者估计一点就懂了,所以说阴阳学说是中医学中的重中之重,提手不明阴阳,出口动手皆是错。

中医“形体医学”看似典籍浩如烟海,但抓住主干后就简单多了,我穷尽精力写这本书,最终的目的是再次回味一下我的前半生的基础上,能让部分中医爱好者通过看我这本书,懂得什么是中医,能抓住祖国医学的主干,那我也算微微报答了我师父半生的谆谆教导,百年之后我也有一丝丝脸面能见我的师父。

好了,阳明湿热发黄证写到这暂时告一段落,通篇阅读了一下,总觉得还是写的不太详细,颇有种肚里有万千知识,就是倒不出的感觉,如果需要补充的,我在下文中再写。我们故事继续。

从花卉市场出来后,我和李文惠兰回到了县上,我本想去找一下马叔,但我的身体依旧在发高烧,同时我后背感觉越来越木,如果此时有人用针扎一下我的后背,我估计都感觉不到疼。

回到师父家,赵宁正坐在院子苹果树下发呆,见我和李文惠兰走进来,忙起身对我问道:“你咋样了?”

我说道:“没事,我能有啥事啊。”

赵宁伸手准别摸我的头,我躲开并说道:“你就别大惊小怪了,我了解我的身体,根本就没啥问题,你和惠兰待会做点饭,吃完后你俩回市里吧,这几天你俩就一直住市里,等这边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我给你俩打电话,你俩再回来。”

赵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回头看着李文惠兰说道:“惠兰,回市里后也告诉一下你姐姐,这几天不要来这里啊。”

李文惠兰刚准备点头,突然有人从门外喊道:“杜博文,你告诉我,我博舟哥哥怎么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李文惠娟的。

我向着大门看去,李文惠娟正像个气包子一样地走了进来。

我说道:“博舟没事,最多十几天后就会回来。”

李文惠娟瞪着我说道:“我不想听你这骗人的鬼话,赶紧说,我的博舟哥哥去哪了,我要去找她。”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要知道早找他去了,他现在都欠我一屁股债了。”

李文惠娟说道:“放屁,你绝对知道,我找人查了博舟哥哥的通话记录,他近期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你快说,博舟哥哥去哪了?”

我说道:“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即使知道也不会给你说的,你别叽叽歪歪了,要么等会我们一起吃饭,要么你现在就滚蛋,我才没有闲功夫跟你在这扯闲话呢。”

李文惠娟用要杀人的眼神瞪着我,我没有理会她的眼神,自顾自坐在了赵宁刚刚坐的凳子上。

李文惠兰轻轻拉了一下李文惠娟,说道:“姐姐,你别着急,博舟哥哥不会有事的。”

李文惠娟没有理会,依旧瞪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瞪我干鸡毛,我就告诉你博舟去哪了,你能干个啥,你是能去帮他还是能去救他?你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你要么消停地坐着,要么赶紧滚蛋。”

突然李文惠娟的眼睛一红,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流。

这让我着实吃了一惊,这小妮子来这这么长时间,我就没见过她哭。

李文惠兰忙边擦李文惠娟的眼泪,边说道:“姐姐,博舟哥哥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着急,听博文哥哥的话,我们去市里等博舟哥哥。”

李文惠娟撇着嘴对我说道:“杜博文,你在我面前牛逼算什么本事啊,你有本事把我博舟哥哥带回来啊,你们好好的三个人出去,只有你完好无损的回来,博和哥哥成了那个样子,我的博舟哥哥现在下落不明,你算哪门子同门师弟,我看你就不是个男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我博舟哥哥为了救你这个废物受了严重的伤。”

我准备反驳,话到嘴边我停住了,因为我的确是个废物,我要是有能力,博舟和博和出去时绝对会把我带上,我们三个同门师兄弟,他俩冲锋在前,而我却在后方当温室里的花朵,我心里的郁闷能对谁去诉说。

李文惠娟看我不说话,一下冲到我面前扯住我头发正要开骂时,她愣了一下,松开抓我头发的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惊讶道:“你咋了,你身上要着火了吗?”

赵宁一听,忙过来摸我额头,我一下站起身,骂道:“滚蛋,你们三个现在立刻滚蛋,我们已经够乱了,你们三个就不要给我们添乱,赶紧滚,滚。”后面的四个字是我吼出来的。

李文惠兰愣愣地看着我。

李文惠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赵宁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们现在就离开,马上走,你们在这里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赶紧走,我不想跟你们扯太多的废话,最多十天,到时候博舟会完好无损地回来,博和也会被治好,现在马上离开。”

赵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好”。

说完,带着李文惠兰就要离开。

我看了一眼站着没动的李文惠娟,对李文惠兰说道:“惠兰,过来把你姐姐拉走。”

李文惠兰“嗯”了一声,走过来拉着李文惠娟的胳膊离开了。

她们三人走后,我长长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点了一根烟,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来源于我能力的不足,也来源于我对博舟和博和此行出去所干事情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