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胡雅晴的李玉立马带人,准备上前强行抓江夕月。
此时江夕月抱着孩子的手微微用力,孩子很是配合的瞬间放声大哭。
萧芷见状,拦在了李玉面前。
她严词厉色的对着李玉斥声道:“都给本宫退下!若是十七皇子有个好歹,本宫让你们统统陪葬!”
李玉夹在胡雅晴和萧芷中间,进退两难,只能求助地看向了胡雅晴。
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胡雅晴面色铁青,叱声道:“萧贵妃,本宫是在帮你救孩子!”
赫连靖修没死,江夕月又说出了方才的那番话,胡雅晴确实是有些慌了。
她现在就想刺激江夕月,让她走极端。
最好是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将江夕月逼得穷途末路,然后将孩子杀死。
萧芷脸色越发阴沉,眸色似淬了毒的冰刃。
她一字一顿道:“皇后娘娘真的是要帮臣妾救孩子,还是想要封住王妃的嘴,害怕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面对萧芷近乎逼迫的质问,胡雅晴紧抿着唇,似乎竭尽全力的压制着内心欲要爆发的怒火。
她压着喉咙,眉梢高挑。
“萧贵妃不会真的是要听这个歹人的一面之词,然后怀疑本宫吧?”
她逼近萧芷,“你的孩子在她手里,不是在本宫的手里!
萧芷不甘示弱道:“正因为孩子在王妃手里,臣妾更不能刺激王妃!”
“皇后娘娘若是行得端,坐的正,又岂会怕王妃的一面之词?”
胡雅晴裂眦嚼齿,“你居然帮着一个歹人说话,不知又是何居心?”
噗嗤!
听到这话的江夕月讥笑出声。
胡雅晴冷厉向江夕月,鼻息如雷,“江夕月,你怎么还敢笑得出来的?!”
“眼下你犯的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若是此时求饶,本宫可以念在你是景幽王妃,给你留一个全尸!”
江夕月讥嘲轻哼一声,“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是不是你们胡家族祖传的?说话是要证据的,可不是张嘴就来。”
“你一口一个歹人,我到底歹在哪儿了?”
“皇后娘娘可以说我是在害十七皇子,这些人是我杀的。”
“我也可以说,我是在救十七皇子,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胡雅晴深戾的眸子眯起,“江夕月,巧言善辩是救不了你的,本宫今日就让你将这个罪认得心服口服!”
她话音一落,一个心口被利箭刺穿的太监就被抬了上来。
接着就是被人扶着进来的静竹,静竹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人还很虚弱的样子。
所以身边还跟着一个随行的太医。
而那根从她身上拔出来的利箭,此时也放在一个托盘之中。
静竹一进屋,看到江夕月手中还活着的十七皇子,险些吓得腿都软了。
她不安撇向胡雅晴一眼,然后就是感受到了胡雅晴对她死亡般的凝视。
她慌张低下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胡雅晴将神色从静竹身上收了回来。
傲睨着江夕月,“你杀了内宫太监,又伤本宫身边宫女静竹,可都是有人证,你该作何抵赖?”
“人证是谁?是静竹吗?”
江夕月目光扫了一眼太监的尸体,而后视线落在了静竹身上。
“静竹根本就不是我所伤,这个太监会死,也是静竹逼我杀的。”
“静竹用一面之词诬陷我,怎么就是人证了?”
“若是这样便可,我也将自己刺伤,说皇后娘娘要杀我,不知是不是也能给皇后娘娘定罪?”
都喜欢甩锅,她也甩,看谁甩得厉害,将胡雅晴身边的所有人都拉下水,一个个的逐一击破。
果然,众人的视线成功被江夕月转移到了静竹身上。
胡雅晴险些被气的背过气去,若不是萧芷横在中间,她现在恨不得上去撕了江夕月的嘴!
面对江夕月的指控,静竹顾得伤口崩裂渗血。
立马辩驳道:“王妃莫要颠倒黑白……奴婢何时逼迫王妃?!明明就是王妃无故伤奴婢和谭公公!”
江夕月看向萧芷,“贵妃娘娘可否帮我请一个靠得住的仵作?”
萧芷点头,附耳对身边的水莲说了几句,水莲应声,很快就离开了。
江夕月问静竹,“我是如何伤你的?”
静竹毫不犹豫道:“用你手腕上绑着的袖箭!”
“好!”江夕月点了点头,“当时与你多远距离?”
萧芷叫来一个太监,命令道:“你去配合静竹演示!”
静竹面对着小太监,然后退了五步左右的距离,两人之间不足一米。
“大概就是这么远的距离。”
江夕月看向静竹身后拿着药箱的太医。
“请问太医,静竹的伤口在什么位置,伤口有多深?”
太医如实回答道:“左肩靠右三寸,下两寸的位置,箭伤深不足一寸。”
江夕月听完,脸上笑意更深。
她抬手,露出了绑在手上的袖箭筒。
在场的除了萧芷,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江夕月继续道:“我手上袖箭筒三丈(10 米)之内,都可一箭贯通肉体,如这位死了的太监一样。”
“静竹与我的距离不足五尺(1 米)当时若是我袖箭所为,这支箭无论是射在她身上哪里,都是贯穿,伤口怎么会不足一寸?”
还不等静竹继续辩驳,江夕月继续道:“其实静竹胸口上的伤,是她自己扎的。”
“从静竹的身高臂长来看,右三寸,下两寸的位置的正好是她右手最好下手,且还能避开要害的位置。”
“人的痛觉保护机制,会在潜意里阻止人有自残的行为,所以吃痛的静竹根本没办法用尽全力刺穿身体,所以伤口不深。”
江夕月将静竹身上的伤口的形成,条理清晰的解释清楚,听得在场的人是目瞪口呆。
江夕月盯着静竹眼睛,“明明是你自己刺伤了自己,转脸来诬陷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静竹心狂跳不止,这个江夕月到底是什么人,面对这些说辞,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慌乱狡辩道:“不!不是这样的!就是王妃伤的我!”
江夕月眉眼一片冷色,“你的伤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仵作一看便知!”
“易仵作到!”
就在此时,水莲带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宫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