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的大米软糯香甜,简直太绝了!
看她吃了,周越寒也撒开了自家哥哥的手,脚步飞快的跑了过去,一双脏兮兮的小手趴在桌上,眼珠子都差点黏在了那红烧肉上,贪婪的看着。
周越东眼底闪过一抹恼怒,可也清楚,弟弟是个吃货,一点好吃的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更别说,这还是香喷喷的红烧肉。
“饿了就去洗手吃饭。”司念瞥了这没定力的小家伙一眼,又好笑又觉得可怜,一边喂着怀里的瑶瑶,一边提醒。
瑶瑶看到哥哥也很开心,咿呀咿呀的伸出嫩呼呼的小手,好像是要他一起吃,
周越寒眼睛一下就红了,哽咽着问:“我,我真的可以吃吗?”
司念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们爸爸给你们带回来的肉,你们不吃谁吃?”
周越寒立即风一般的跑进了厨房,给自己舀了一大碗米饭,还不忘给自己大哥端一碗,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回去。
近乎哀求的看着周越东,“大哥,你也吃 。”
周越东捏着拳心,犹豫了许久才走下楼,安静的坐到了旁边。
周越寒夹了块肉放嘴里,差点被香哭了,肉被炖的酥烂,入口即化。
他像是饿惨了,拼命的往嘴里扒饭,一边吃一边擦眼泪。
司念一时之间心里也有些不适起来。
她知道这两兄弟怕自己,三两下吃完自己的饭,就抱着瑶瑶起身。
大晚上的她都不喜欢吃太多,而且红烧肉略显油腻。
所以她不过是尝尝味道。
这会儿一起身,吓得周越寒手中的筷子都差点丢出去了。
嘴里还包着米饭,怯生生的不敢看她。
司念深吸一口气,道:“天气热,吃完了记得洗碗,我今晚上带瑶瑶睡。”
“对了,今天的包子还有不少,明天早上我可能起不来,你们早上要是饿了,自己蒸热吃。”
说罢她转身上了楼。
她一走,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
没有了夜生活的八零年代,夜晚安静的可怕。
不过晚上七点,家家户户就开始熄灯睡觉了。
放二十几年后,这绝对是自律的标杆。
然而司念却睡不着。
小豆丁也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趴在床上玩着她的小熊抱枕。
小豆丁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一个人也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小孩子嗜睡,没多久就抱着抱枕睡着了,司念给她拉被子盖上,坐到了桌前看书。
这年代的知识和后世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但她原本就是名校毕业生,倒也不是多难。
主要是刚吃了饭就睡觉不好,所以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看了不知道多久,司念打了个哈欠,起身翻出自己的睡衣准备睡觉。
原主的睡衣还是真丝的,冰凉的质地,摸着十分舒服。
难怪她死活也不想离开,现在看来也不是没原因的。
刚脱下衣服,门忽然被人打开。
司念惊呼一声,赶忙捂住身体。
来人快速退了出去,门被猛地拉上,低沉的嗓音从外传来:“抱歉!”
一股淡淡的酒味在空气中徘徊,周越深喝酒了?
司念面红耳赤,上辈子连男人小手都没拉过的她,这才穿书第二天就被人看光了。
虽然猜测对方应该不是故意的,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适。
不慌不慌,不就是被看了一下吗,又不是会死人。
司念拍了拍发烫的脸,赶忙穿好衣服,好在这年代的睡裙还是挺保守的,除了短袖之外,裙子很长到脚裸。
正好她也有些事想同对方说,于是鼓起勇气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高大修长的男人身影,他的侧颜沉静,身形挺拔。
似乎是听到她开门的动静,头微微别过来一些,那讳莫如深的眼神敏锐而冷厉,充满深沉感。
司念一瞬间就被定在了当场,有些喘不过气。
这个男人果然跟小说中写的一样,十分可怕,难以接触。
“抱歉,刚刚喝了一点酒,忘了房间给你这事。”周越深转过身,站直身子,手中的烟被他掐灭,凌厉的五官在灯光下忽明忽暗,身形高大,在司念面前,像是一座山。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今天忙碌了一天,晚上被拉着喝了酒才回来,脑子有些昏沉,下意识就推开房门进去,结果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房间中心的那一抹雪白。
惊吓之余,周越深的酒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才想起今儿个司念找上了门这件事。
冒犯了人家女孩子,他也有些歉意。
司念想到刚刚的场面,恨不得用脚趾扣个洞钻进去,硬着头皮说:“没,没关系。”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不适应?”周越深喝了酒,身上的酒气有些重,但却并不难闻,更没有那种男人身上的汗臭气息。
司念道:“没有,只是看了一会儿书,没想到你会回来,你饿了吗?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
周越深多看了她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身前,一头黑丝柔软的披散肩头,五官明媚大气,皮肤细腻白皙,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
身上穿的是他这种不懂但也能看得出是上好布料的裙子,裙子上面有着简单却又好看的花纹图案,虽然穿着的是睡衣,但她仪态极好。十指纤纤,不食人间烟活气息。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愿意嫁给他?
周越深不是那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
虽然他这几年开厂赚了钱,但自己捡了姐姐的三个孩子养着,自己年级也不小了,三十岁,不打算生孩子之后,能有几个女人会接受他。
“不必,我已经吃过了。”周越深微微颔首,言简意赅。
“好吧.....”司念哑然,可能是年纪相差将十多岁,她还真有些找不到话题。
周越深似乎看出她的窘迫,主动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主动过来的,但是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星期之内,如果你后悔,可以随时离开,一个星期后,我们再去领证。”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不会碰你。”周越深的声音很轻淡,话中带着几分安抚,似乎是担心她因为今晚上的意外而害怕。
“我回来的时间不多,如果你介意,我这个星期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