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过姜阳的表现后,又有几位很出色的考生,但之后的考生相比于前面的考生比起来,感觉激起来的水花就没那么好看了。
直到赵忠诚则是跟大多数考生采取强攻击,不一样的则是用巧功的方式。
什么连弩车、转射机、藉车、投石机……应有尽有。
其实每个考生都有这些硬件设备,只是大部分的考生都只认识几样,不认识的就全部放在那里积灰了。
但赵忠诚显然不一样,他认识,而且知道每一样机关是如何用的、利弊如何。
董永也是很快投降了,他倒是问了许多人一个十分关心的问题:
“小小年纪,你是如何识得这些的?”
赵忠诚倒是有些淡然,“我是秦年年的书粉,读过他写的那本机关秘籍,受益颇丰。”
答案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谈起秦年年,赵忠诚眼里全是敬佩之情,完全就是一个死忠粉。
夸夸其谈间,半句不离“秦年年”三个字。
倒是在那里听着的秦泽年尴尬得摸着鼻子。
好不容易听完夸秦年年是如何牛逼的一大段长话,终于董永叫了下一位。
可能是说了一大段夸秦年年的话吧,或许也是相比于其他的考生胜在书读得多的一点,有一两个低分的,但秦泽年给得挺高的(没办法,谁会拒绝一个夸自己的),赵忠诚的分数比姜阳低了一分。
下一位的考生是秦泽年的熟人——钱光耀。
虽然相比于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已经娶亲后的他显得成熟了些。
腰间里原先挂着由金丝编制的钱袋子换成了一个透绿色的玉佩,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成熟。
秦泽年看得很认真,光耀倒是真的长大了。
一排排的泥人站成了一排,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少年将军归来。
“击鼓奏鸣,传令三军,杀羊奏乐!”
与之前的姜阳、赵忠诚不一样,钱光耀显然将跟在秦泽年身边时学到的方法学了一个一招半式。
对面的董永显然还不清楚这一点,但跟在龙乾御身边多年,他并没有丝毫放松警惕,还是派着探子去看看敌军究竟是什么妖魔诡计。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两军明明是处于即将要开战的局面,但处在优势方的攻方显然在庆祝,吃着烤羊,听着欢乐的钟鼓之音,而处于守的一方只能站在城墙上闻着对面飘过来香味,还有庆祝的欢庆之声。
董永不是没想过对方也许只是诱敌之计,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然后让他们觉得有可乘之机,然后直接出城偷袭他们。
所以董永没有采取这种计划。
有时候经验太多,想得多,也不一定太好。
这样的战局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董永那一方显然是支撑不住了,虽然将领说的要坚持,不能被敌军迷惑心智。
但已经饿了很久的大多数士兵本来还能坚持的,但又听到敌军这样欢乐的声音,心难免会有动摇。
董永显然也知道再拖下去,只怕是军心不稳,只能破釜沉舟,出城一战,不然等再过几日,后果不堪设想。
观看两军,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了。
只能说钱光耀这招“心理战”打得十分漂亮,而董永那里有些过于“深思熟虑”以及有些“仁慈”了,缺乏些果断。
这场比试自然让所有人意外,相比于姜阳的“大钟计”、赵忠诚的学识渊博,钱光耀的“心理战”也是让所有人意外。
最后,再长达几日的比试以后,最终排名也出来了。
姜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武状元,而第二名武榜眼自然是赵忠诚,第三名武探花是钱光耀,其他的有名次者则一律可进入军营。
——
前几日,还在文试的那几日。
按照约定,狗官和小人早早就将二十五箱的黄金放在说好的地方。
而秦一则是带着几名秦卫深夜悄悄搬到了一处往生堂名下的宅子里。
等到名单上的人全部都获得进入殿试的资格后,那剩下的二十五箱黄金自然也被秦一带着人搬走了。
悄无声音,无一人察觉。
而那五十箱黄金自然也被秦泽年全部收进了空间里。
未央宫。
殿中已经点起了淡淡的熏香,就连桌案上也摆有新鲜的小玩意儿和瓜果。
但此时的秦泽年显然没有心情享受这些了。
她一把推开了还在她身上蹭着的狗男人,“别亲了,都咬破皮了。”
秦泽年摸着有些破皮的嘴唇,“嘶-”这狗男人下嘴真的很重。
“哪里,二哥吹吹就不疼了。”
还未说完,男人的手又要摸上了少年的唇角,作势要吹。
只可惜被某个不懂风情的人一把呼开。
“可别,你这就是打了一顿又给了一颗甜枣。”
秦泽年可不想再被啃一口了。
“那好吧。”男人有些委屈,但又心生一计,拿来了前几日专门挑出来的奏章。
还翻开来,念了起来:“臣认为现后宫无主,应当广招秀女,安抚天下……”
说完,自己还委屈了起来,拉着秦泽年的衣袖想要些安慰。
“阿泽,你看看,那些大臣都逼着朕,我不要,你说怎么办?”
秦泽年看着有些装委屈的男人,想自己可不会被男人这委屈的表情欺骗了。
刚才被啃还是因为对方说太久没亲了,也就才几天,但对方又哭唧唧的,还是同意了。
结果对方不仅啃,还伸舌头,只能说当初那个亲亲就会脸红的小纯情显然不见了,现在是老手了,还能装一手的绿茶。
少年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慢慢敲着那成堆的奏章。
抬眼斜笑,“你说该怎么办?”
少年漫不经心,那双狐狸眼眼里又增添了几分游戏人间的魅力。
一下子,让龙乾御迷了眼,更加没注意到少年眼眸深处里的深意。
“阿泽,当然是立后,一劳永逸,这样那些大臣就不会说什么了。”
狗男人打了一手好算盘,还立后,他咋不上天?
今天要是同意了,明天就立后,然后那些老古董必定喷死她都有可能。
“哦?”
秦泽年轻笑了一声,而敲着奏章上的声音还是慢慢的,一下下仿佛又敲在上人的心上。
男人这才缓过神来,委屈巴巴地还使用了“美人计”蛊惑道:
“不行吗?阿泽,二哥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愿,阿泽要是不愿意,那二哥可以慢慢来,慢慢来的,没事,阿泽不用管二哥,二哥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瞧瞧这话说的,跟他一个皇帝的身份有几分像,简直是恋爱脑。
秦泽年扶额,但还是张口拒绝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