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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下的药丸的那几人闻之变色,还不停张大嘴巴,作出呕吐状的动作,想要将刚刚的药丸吐出来。

但没办法,往生堂的药丸入口即化,吐不出来。

秦泽年坐在躺椅上,手里的乾坤扇一下下地摇着,“你们可以想好了再说,趁本王心情不好,如果等到本王耐心没了,那就可没有解药了。”

旁边站着的头头也是听到秦泽年的话,身子有些颤抖,态度上更加畏惧和尊敬了。

药丸的效应很快就生效了。

几声痛叫响了起来,身体的表面看似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五脏六腑却能感觉到有一万只虫子在那里咬着。

“我是宁死不会屈服的。”

说话的人显然想要咬舌自尽,眼神也是异常坚定。

头头看出了对方的企图,大喊着:“快!阻止他,他要咬舌自尽!”

而旁边看着囚犯的人正要拿着抹布塞到那人的嘴巴里。

秦泽年不以为意,笑着将桌子上的茶杯扔了过去,那个茶杯十分精妙地打向了塞抹布的手。

应声而掉的,还有那块抹布和茶杯。

“殿下?”

“咬舌自尽就做吧,反正受苦的不是本王。”

少年笑得十分随意,而本来要咬舌自尽的人听了这句话,放下了要咬舌自尽的念头。

身上的千万只虫子还在吃他们的脏腑,喝着他们身上的血液。

但他们都还活着,还痛苦地活着。

生不如死!

整整过了一个时辰,两个没有扛过去已经死了,全身都是血淋淋的。

空气里是浓密的血腥味道。

就连经常审问犯人的头头也有些受不了了,但奈何秦泽年还坐在这里,只能硬着头皮待在这里。

“还有两个硬骨头,那继续看着好了。”

少年十分随意,叫着那些守卫,“将两具尸体抬下去,挂在城墙上,以示皇威,并在城墙上挂着公示,将这些人的罪名公布于世。”

很快,那两具尸体就被抬了下去。

旁边的还在苦苦撑着的两个人神志有些不清楚了,额头上满是大豆般的汗滴。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乾坤扇的扇尾敲着桌上,似乎是敲在人的心头上,像是一把弯月形的镰刀一般悬挂在人的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一个人有些疯了,嘴巴张开了些,声音小小的,但那虚弱的语气还是能够让人听得到。

“你?你要问,什么?”

而另外一个显然还有几分神智在,听见这种疑似要投降的话语,声音也高了起来,急色地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而那个有些疯的人没有回答这句话。

低下的头被长发包裹着,疯掉的人的脸都被头发挡着,看不清面目神色。

“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那人显然是看着秦泽年说的,一副“你要是不过来,我就不说了”的样子。

“殿下,这?”那头头十分“乖巧”地问候着。

“没听见他说的嘛?”

秦泽年从座位起来,靠近着那疯子。

“你这是背叛!”旁边的人则是疯狂地挣扎,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子也被晃动作响。

藏在头发下的嘴角缓缓地勾起,眼看着少年要靠近的时候。

“走近些,离得远了可别听不清楚。”

很近了。

本来以为会从少年的脖颈处咬下一块血肉下来,不曾想一把匕首捅到肚子里。

对上少年含着笑意的眼神,疯子显然有些呆住了。

他死了,脸上震惊的表情还未全部收敛起来。

秦泽年将插入对方的匕首拔了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而十分识眼色的头头也在旁边递了一块十分干净的白布,“殿下,请用。”

接过对方的白布,随意地擦了几下匕首,那块白布很快就变成红布了。

头头看着秦泽年擦完以后,又将那块红布收下,十分“乖巧”地站在旁边。

对上少年的眼神,头头哪还有不明白的,朝着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说道:

“我劝你最好招了,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呸——”一口口水也被人吐到地上。

“想问什么,我都不知道,大不了三十年后,我依然还是那条好汉!”

秦泽年看着对方这么硬气得很,也不着急。

“让我猜猜,是谁呢?你说要是你家的那位,”说到“那位”两个字,秦泽年还故作停顿了一下,看着对方虚心的微妙表情,轻呵了一句。

“真以为世上只有你知道吗?”

“你!”

“秦一,去将六公主请过来,毕竟主仆相聚的戏码才好看些,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六公主”三个字眼一出,那人显然是愣住了,怎么会?怎么会知道的?

而听到了皇室秘闻的众人更是埋着头了,今日他们听到了是六公主唐歌疑似要造反,怀疑新皇“来位不正”的秘闻,这明日怎么活下去?

秦泽年看着对方的微表情,心虚又是震惊,虽然不够明显,但也算被她炸出来了。

但事情可远远不止这些呢,一个远在深宫里的六公主凭借什么造反呢?

谬论吗?

而且唐歌可不是东临皇室的人,按现代的话,就算是个养女。

这件事情的最大获益者是七皇子龙乾浩,但身上一没有武功傍身,同样还眼睛看不见,按照血统,身体抱恙残疾者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很快,秦一便将六公主唐歌给带到了地牢里。

那些宫人不敢拦着,毕竟有御皇给的玉牌。

而唐歌显然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露馅了,她看着阴暗潮湿的地牢,还有满摊的血迹,空气里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娇生贵养的身子有些受不了。

坐在正中间的还是那个笑着的少年,虽然他此时在把玩着手上银亮的匕首,但那漫不经心的表情还有转得极其快速的匕首都给她十分恐惧地感觉。

“泽王,不知你让人将我请过来是为什么?”

唐歌故作冷静,又在“请”这个字上还加重了语气,似乎是要怪对方的手段太过强硬。

没听到少年的回答,只听到那把还在转动的匕首飞快地擦过发间。

几根头发丝也被匕首削了下来,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上,还有些佩戴的珠花玉簪也掉了。

墙上的插得极深的那把匕首还带了几根头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