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扯得生疼,沈唯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可她依旧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唇瓣颤抖着,一字一顿地说:
“段子恒,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妈道歉!”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要的!”
“你想生儿子就去别的女人!”
“就怕别的女人没那么好忽悠!”
段子恒母子又狠又毒,就算装也装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
她其实早就看透了这对母子,但因为之前对段子恒还有爱,又加上孩子小,所以她才会一直忍受着。
换了别的女人,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的。
段子恒一手揪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眼神几乎能杀人,“沈唯一,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的孩子!既然你不愿意道歉,也不愿意生孩子,那我就把你关起来,等到胎儿做完性别鉴定之后,要是女儿,你想生我就不会让她生出来!”
母亲盼着他生儿子。
他一定要生个儿子。
不然怎么对得起母亲。
段母吃完水果,抽出纸巾擦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睡了,子恒你要是生气就狠狠地把她揍一顿出气!揍完之后把人绑起来,嘴塞住扔进储物间,想逃也逃不了!”
她慢悠悠地说完,转身走了。
这女人要是聪明点,求着她哄着她,只要让她高兴了,她的日子也不至于难过。
结果这女人就是个傻子,腿都被她儿子打断了还要和她对着干。
她不受罪谁受罪呀。
等到段母进了房间,段子恒就拖着沈唯一上楼了。
他最喜欢和唯一在那间阳光房里做喜欢做的事。
白天看蓝天白云,晚上看浪漫星空,仿佛自己就是主宰这天地间一切的神。
沈唯一脚上打着石膏,段子恒就把她绑在柱子上。
沈唯一心里万分的屈辱,气得破口大骂。
结果她越骂得凶,段子恒就越兴奋。
最后沈唯一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段子恒不管不顾的发泄完,提裤子的时候看到沈唯一又脏又丑的样子,差点吐了。
不行,他得去找小秘做一下压压惊。
于是,段子恒把沈唯一绑好,拿他的袜子塞进她的嘴里,不顾她近乎赤裸的身体,直接把人扔进了隔壁的储物间,锁上房门走了。
一点怜惜都没有。
沈唯一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但许相思不是那么好惹的。
以前和沈唯一回老家就听说过不少关于她的事迹。
他把沈唯一带回家的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他蹲了那么久的点才把沈唯一偷回来,怎么可能让许相思带走。
听到脚步声,段母从房间里出来,看他一副匆匆忙忙要出门的样子,不由问:“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曼曼,沈唯一太丑了!看到她的样子简直想吐!”
“你等下。”段母说完转身回房间,不过很快就出来了,“这个给你。”
段子恒看到母亲手里的套,一脸疑惑,“妈,你怎么还去帮我买这个了!”
他在家里从来不用,和小秘在一起,都是她准备这些,他从来都不买这东西。
“妈还不是为了你好!赶紧去!争取早些让曼曼生个大胖孙子!以后我死了也有脸去见你爸!”段母把套塞进他手里,随后推了他一把。
段子恒回头看着母亲,“妈,你放心,我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快走,我去楼上看看那小贱人!”
段子恒刚出门,段母就立马给柳曼打电话。
“阿姨这么晚了打电话找我有事?”
段母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哭了起来,“曼曼啊,我的子恒又被那个凶婆娘家暴了呀!现在他刚从家里跑出去,我担心他出事,你帮我劝劝他吧,他现在只听你的话。”
“阿姨别哭,我这就给段总打电话!”
“我知道我家子恒喜欢你,你也喜欢子恒,你就叫他子恒,别老是段总段总地叫他!现在啊,我就盼着那个凶婆娘早日答应离婚签字,这样你和子恒就能在一起了!”段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话很是煽情。
谁听了都觉得心里舒服。
“子恒和嫂子可是从校服到婚纱的夫妻,子恒对她有很深的感情,他有一次喝醉酒给我说了好多他们从前的事,让我特别的羡慕。”
“子恒这孩子就是心软,长情,哪怕经常被那个凶婆娘打,他依旧对她不离不弃!我都要心疼死了!”段母一脸得意,哪里有半点悲伤的样子。
段子恒的深情专一人设是她为他营造出来的。
她经常会给柳曼打电话,各种添油加醋说沈唯一家暴段子恒,而段子恒因为舍不得女儿和两人之间多年的感情,一直在忍让,不过每次她都会说段子恒一直在拼命的想要离婚,是沈唯一拖着不愿意。
女人不都喜欢这种深情,有担当的男人吗?
的确,段母很懂得拿捏人心。
因此,这两年来柳曼对段子恒可是死心塌地。
一心一意地等着段子恒离婚娶她。
不过她虽然爱段子恒,却不愿意生孩子。
段子恒怎么哄都不行。
为了让柳曼怀孩子,她只能想办法。
刚才给段子恒的套就是用针扎过的。
她就不信柳曼这次还会怀不上孩子。
“我也心疼子恒,但我也帮不上忙。”柳曼叹息一声,有点难过。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啊,你去给子恒打电话,我怕他想不开。”
“好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阿姨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段母拿着手机跑上楼,推开了储物间的门。
看到沈唯一像条狗一样地蜷缩在杂物堆里,段母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
“沈唯一,你大概做梦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
沈唯一满脸仇恨地瞪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恨她!
恨不得杀了她!
段母在她面前蹲下,“沈唯一,你抢走我唯一的儿子,我就让我儿子亲自动手对付你,疼吗?疼就对了,因为呀,我以前比你疼百倍千倍!”
沈唯一看着她,脸上全是恨。
段母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恨我吗?我也恨你呀!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