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愕然,原来李旦还做过这种傻事。
带别人去自己家,然后自己去取钱,也不防备一点。
石岐山也是懊恼的说道:“那肯定就是那一伙人了。那天咱们回去的时候,路上我隐约的看到了那群人。就是之前和你一起去乡下偷鸡的那群人……”
苏何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些人了,明明都嘱咐了他们,财不露白,不要在外面说起。
那十几块钱,在这个时代是很大一笔钱了。
但放在口袋里,却只有那么一点,你不自己说,谁会知道?
何浪有些奇怪:“就算是熟人,但他怎么知道你们家里没人?”
这个时候大家不是都住在楼房的,还有很多人住的是大杂院。
比如李旦和石岐山家里,都是住的大杂院。
李旦拍了一下额头,很是自责的说道:“那人是我的邻居……”
之后,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去跟何局他们把事情说出来,给他们一个方向。看看还能不能追回来吧。往后小心点,我听说银行可以存钱了,到时候我帮你们问问,去银行开个存折,家里就不要留着太多钱了。”
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去银行存钱的习惯。
大家有钱了,都是在家里找块砖缝就藏起来了。
比如苏何的外婆孙梅香,就是藏在自家米缸里。
要不然,也不会被苏蓉偷去了。
现在可能孙梅香换地方藏了,也不知道苏蓉还知不知道。
这人找钱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李旦点点头,还打算去出摊。
苏何就连忙推着他们出去:“先去把情况告诉何局他们,帮助他们破案。你这家里的钱,没准还能追回来一些。”
钱到了那些人手里,肯定是马上就去挥霍的。
李旦还有些犹豫,觉得不能耽误了出摊。
苏何直接让他们先去把事情说了再说:“出摊的事情不着急,摊子就在这,等会回来再出摊也是一样的。”
几人出去,苏何也要去学校了。
下午的时候,苏何见何局带着颜满来了学校一趟,他还有些奇怪。
本来没在意,何局来这里办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谁知,何局先后让老师把他和苏蓉都叫到了办公室。
路上,苏蓉还皱眉,看着苏何,厌恶的说道:“你又搞什么鬼?我和你没关系的!”
苏何往旁边走了走:“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可没想和你沾上边,谁沾上谁倒霉!”
苏蓉立刻就是生气,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办公室,老师咳嗽一声,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章老师说道:“是这样的,这位警员让我们叫你们过来,是想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苏何自然没有什么想法,点点头,可苏蓉就很生气的说道:“我老老实实的人,能有什么可以帮警员的?”
苏何差点没笑出声,就算是这样,他捂嘴的动作,还是让其他人有些奇怪。
苏蓉的老师皱眉:“章老师,你们班上的这个学生,一直在纠缠我班上的苏蓉啊。苏蓉的成绩可是很好的,明年肯定能考上个好大学的,你也约束一下。”
章老师脸上像是吃了个蚊子一样,想到了自己曾经和苏何说过的话,顿时憋得脸红。
苏何戏谑的对苏蓉说道:“我的亲二姐,咱们一母同胞,你不会把你那套什么从燕京城来的大小姐的说法,连老师都糊弄吧?要不然,把咱爸叫来学校说说?哦,你好像叫咱爸是叔叔?”
苏何的话,让办公室都是安静了下来。
那些老师都是诧异的看着苏何,当然,也看向苏蓉。
苏蓉的脸色涨红,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会在这一瞬间揭破。
她这个学期一直都在给自己编造一个贫穷贵小姐的身份,哦不,是励志贵小姐。
家里有钱,但就是让她来体验生活的。
要不然,前两年,她生活的不是挺好的?
苏蓉想当即转身跑出去,可何局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对苏蓉说道:“这位同学,我有个事情要问问你。之前在南竹村偷了九鼎鞋厂大量鞋子和钱财的蒋星洲,之前是在你村做知青的。后来我发现,你们的关系不错,这一次,蒋星洲返回碧水市,还和你见过好几次……”
苏蓉听到蒋星洲,立刻就是脸色一变:“你别瞎说啊,我和蒋星洲就是说过几次话,我问他几个问题的,我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嗯,爱学习或许是。
可好学生?
苏蓉的老师都有些脸红了。
她想到自己之前说苏何的话,这会儿就感觉有什么打在自己的脸上。
人家是亲姐弟,就没有什么纠缠的说法了。
也难怪,都读书那么好,苏何的成绩更是全校第一,现在想想,还真可笑。
这苏蓉,都是一家出来的,这人品也太差了。
差距这么大,也不知道家里怎么培养的。
何局被打断了话,有些不悦,苏蓉的老师就连忙说道:“苏蓉,你先让警员说完再说话。”
她现在对苏蓉,那是十万个不相信了。
这个女孩,脑袋有问题。
苏蓉瘪瘪嘴,心里对老师也是生气了。
都不维护她。
何局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还查到,这一次蒋星洲从警察局被拘留释放之后,还是你帮忙找的落脚点,给他租的房子。”
何局看了看两位老师,又说道:“这一点,那个出租房子的大婶可以作证的。人家都说了,是四中的一个学生,叫做苏蓉的作保,她才把自家的一间房子出租的。可蒋星洲离开的时候,还把人家家里的钱给偷了。人家到我们这里报警了,我们才找了过来,就是想问问苏蓉,知不知道蒋星洲去哪了。”
老师都是大惊,苏蓉这还给人租房子,这是想做什么?
而苏何也有些意外,苏蓉给蒋星洲租房子?
蒋星洲临走的时候,还把人家大婶家里给偷了?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苏蓉也有些慌张了:“没有,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看在他曾经在我们村里做知青,又教过我几天,我才帮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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