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座阁楼约莫数十里外是另一片修建恢宏的建筑物,这片建筑物完全有精美的白玉堆砌而成,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颇为奢华。
此地便是白帝宫的禁地,也是白帝平日里修炼、处理公务的场所,平日里,除了白帝的一些亲传弟子之外,其余人是禁止入内的。
那位神王境弟子急急忙忙来到此处后,立即便被一位神帝境的护法拦下。
“大人正在修炼,没什么事不要过去打扰大人!”
那神王境武者神色焦急道:“大事不好了,车溪、温季二人的灵魂牌碎裂了!必须立即通知师尊!”
“什么?!”那位神帝境护卫脸色也是猛然一变,再不敢阻拦,丢下话道:“随我来!”
说着,人已经迅速朝着后面的宫殿群走了过去。
那名神王跟在身后,二人迅速朝着远处的宫殿群走去。
很快,二人走到了一座足有十多米高,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前,再度被人阻拦下来。
“大人正在修炼,有什么事情吗?”那人说着,朝着那位神王境弟子扫了过去,哪怕是白帝的弟子,在未得到命令的情况下, 也有可能会被阻拦下来。
那位神王弟子只好再次解释道:“车溪、温季二人的灵魂牌碎裂了,他们出事了,必须立即告知师尊大人!”
“什么?”那护卫明显吓了一跳,眼皮狠狠一跳,却也不敢再阻拦了,直接让开通道:“进去吧!”
二人也不客气,迅速走了上去,最终踏上台阶,停留在紧闭的宫门前,那守卫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
三下过后,便安静的等候在门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位神王境弟子同样喘喘不安的等候在门外,等待着白帝的召见。
时间,一点点流逝。
转眼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而在这半个时辰内,门后的大殿当中就仿佛没有任何人一般,敲门后也未得到任何回应,但二人却都不敢再敲了,生怕惊扰了白帝修炼。
两名神帝境武者陨落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的事情,但对于白帝的修炼来说,却算不上太过重大的事情了, 若是因此惊扰了白帝的修炼,那就不好了。
“何事?”
平淡却带着威严的声音,突兀自宫殿内响起。
正是白帝的声音!
听到声音,那守卫以及那名神王境的弟子脸上皆露出敬畏神情,那位神王境弟子更是连忙拱手道:“师尊,您派往虚天境陪同韩师弟的车溪、温季二人灵魂牌刚刚碎裂了!”
“什么?”愠怒声响起,紧闭的大门哗一声打开。
紧接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紫金华冠的俊朗中年男子缓缓从殿门内走出,正是当日陈逍二人在虚天境外见到的白帝。
当日将徒弟送入虚天境后,白帝便先一步回来了,他将弟子送过去已经给了很大的面子了,有他亲自出面,那些一同进入虚天境的武者们必定不敢跟自己的弟子动手,也算是为自己弟子加了一层保障。
由此也可以看出白帝到底有多么疼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子了,要知道,换成一般的弟子,即便死在外面,也是派手下人去处理,自己甚少出面,但这一次仅仅只是参加一次历练便亲自带人出去。
然而,此刻忽然听到自己派去的人魂牌碎裂了!
魂牌碎裂意味着人呢已经死了,他亲自送进去的人,竟然死了?!
白帝脸色稍显阴沉,目光在两名守卫身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那名弟子脸上,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弟子以及两名守卫早在白帝出来时便直接躬身行礼了,此刻听到白帝询问,毫不犹豫回道:“就是半个时辰前!”
话落,陡然感觉一道劲风刮过,眼前却已经没了白帝的身影。
几人顿时反应过来,迅速施展身法朝着那座阁楼赶了过去。
果然,当几人赶到阁楼时,正好看到白帝正站在阁楼之内,目光正死死盯着长案上的那一排魂牌玉简。
“嗯?韩师弟的玉简怎么也碎裂了 ?”那神王弟子进来后,目光先是在白帝身上看了一眼,接着下意识扫了一眼长案,结果这一扫,却让他看到了在那两枚玉简破裂的上方,韩子枫的魂牌同样也碎裂了!
“你出去的时候,他的魂牌还没碎吗?”白帝那充满寒意的声音悄然响起。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一股极恐怖的气息自白帝身上升腾而起。
紧跟过来的三人齐齐色变,却不敢多说什么,皆硬撑着,甚至连法力都不敢动用,生怕惹到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的白帝。
“我出去的时候,只有车溪和温季的魂牌碎裂了,韩师弟的魂牌并未破碎,应该是在刚才我出去通知师尊的那段时间破碎的!”那神王弟子一边说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竟然敢杀我的弟子,好!好的很!”说到最后一个字,白帝眼中杀机弥漫,浑身气势更是朝着四周席卷而去,直接便将身后的两名守卫以及那名神王境弟子给压的腰都直不起来。
与此同时,整座白帝宫的众人几乎全都感受到自白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横气势,不少人更是急忙中断修炼钻了出来,朝着准备看过来,却又不敢轻易过来,只能不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惹得白帝大人如此大发雷霆。
“小川,你带一队人马去第一仙域虚天境入口镇守,务必彻查子枫他们的死因,小武你去第五仙域入口,带人镇守彻查!”
“是!”那两名守卫应下后,急忙转身走了。
阁楼内顿时只剩下白帝以及那位神王境的弟子。
那弟子此刻额头仍旧渗着汗水,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得弓着身子站在那等候命令。
但白帝却一个字废话都没有,只是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韩子枫三人碎裂的魂牌, 便身子一闪,瞬间消失在阁楼内。
待人走后,那神王境弟子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面对白帝,哪怕是自己的师尊,他也惧怕到极点,不仅是他,可以说整个白帝宫除了白帝的弟子之外,就没人不惧怕的,哪怕他是白帝的记名弟子,也同样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