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金,五千万的十倍,也就是……五个亿。
照佘赞劲公司现在的规模,怎么可能会有五个亿。
林茂璋脑子轰鸣,捂着自己的额头,说了一句:“阿劲……多谢了。”
林茂璋也不敢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赶紧给佘赞劲转了一部分钱,让他先还了银行那边公司抵押的贷款。
池澈都已经出来了,林恙觉得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可是他爸却说:“哪有这么容易。”
林恙:“不是都已经被放出来了吗?”
林茂璋有些无力地对自己的儿子说:“背后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话,怎么可能轻易给池家的大少爷下套,难道他就不怕池家报复吗?”
“这种事,既然已经开始了,那肯定就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
林恙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爸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快,池氏就就开始接二连三地被爆出各种问题。
商人的手,有几个是干净的?
不过一个月而已,就是墙倒众人推。
池大贵的一个情人,带着一个女儿,而且那个女儿居然比池澈还要大,就这样直接登堂入室。
池大贵也在不久之后,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被带走之后,就没有再出来。
林恙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要联系池澈。
但是却被他爸给拦住了。
看着他爸的眼神,林恙被吓到了,“……爸。”
“小恙,”林茂璋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能管,你能理解爸爸吗?”
林恙往床边一蹲,低头的时候,眼圈儿都直接红了。
林茂璋在他的跟前儿蹲下,说:“总要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
池氏集团的股市已经跌到了谷底,郴家在这种时候出面,说是要收购池氏。
池大贵的那个情人,带着他的那个女儿,跟池宁一起出席了记者会。
池澈就算是再傻,也猜到了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有关。
他看着那个杂种,却再仰不起自己的头。
这件事情闹得实在是大,还在人家那里当保安的郴榕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本来家里的事儿,他是不打算管的,但是佘赞劲却把电话打了过来,说起了这事儿。
听说这件事情中途还牵扯到了林恙,郴榕就开始为自己的那个“好弟弟”心虚。
这还在上班呢,他就躲了空闲,给他那个“好弟弟”打了过去。
“你搞谁不行啊你!你搞林家的少爷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是我兄弟的媳妇儿啊!”
“哪有啊哥,”池宁拖着自己的嗓子,根本就不承认这件事情,“明明就是池澈在前不久,杨言说要断了我的腿,可又是他偏偏撞到了我的枪口上,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谁知道林家的那个傻子非要牵进来,再说了,如果不是看在哥你的面子上,那笔违约金,哪是这么好赔的。”
郴榕听的稀里糊涂的。
池宁:“行了,哥,我还有事儿呢,先挂了。”
池宁虽然说要挂了,但却一直等着郴榕来做这件事情。
可郴榕却直接把手机给揣兜里去了。
也是在过了很久之后,池宁才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越想这件事情,郴榕越是觉得担心。
他知道,佘赞劲不是好招惹的,他怕自己那个傻弟弟,真跟他结梁子了。
但他那个弟弟,好像也不是一个善茬。
他这都不知道该担心谁了。
下了班之后,郴榕又给池宁打了一个电话,想着约他出来吃个饭什么的,也能好好聊聊这件事情。
可电话没有打通,没有办法,郴榕只好把电话打到家里去了。
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吐槽浪费自己的电话费。
电话打过去之后,他却被告知,池宁早就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
郴榕自然是有一些震惊的,毕竟他知道他爸的掌控欲有一点强,又非要强调一个家族意识,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放任池宁搬出家去,让他自立门户。
问清楚了池宁的住处之后,郴榕就这样坐着公交车,又骑了一段自行车,这才到了那个地方。
门口守着一看就不像是善茬的保镖,郴榕朝着他们几个多看了两眼。
其中有一个人说,要先去跟他们先生说上一声的,但是郴榕却觉得烦了,一把将他给推开,就这样直接闯了进去。
都知道,郴榕是池宁的亲哥哥,所以他们也只是随便拦了两下而已。
进去之后,郴榕看到里面的那一幕,被吓得直接瞪大了眼。
只见池澈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而池宁正将一个铁棍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朝着池澈的腿夯打下去。
“你干什么呢——”池澈这辈子都没有吼的这么大声过。
“欸?”正举着铁棍的池宁觉得奇怪,就这样朝着他哥看了过去。
郴榕几阔步过去,一把将池宁手里的铁棍给夺了过去,夺过去之后,又曲膝在池宁的屁股上狠狠地顶了一下。
顶了一下之后,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脑瓜子上。
池宁捂着自己的头,一脸的委屈,叫他:“哥~你干什么啊你,还有,你怎么过来了?”
郴榕将手里的铁棍扔在地上,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早就已经爬不起来的池家大少爷,池澈。
他皱眉,又问池宁:“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池宁连忙解释说:“是他自己知道错了,过来跪在这里要跟我道歉,说要偿还过去对我做的事情,我不过是成全他而已。”
说完,池宁还朝着地上的池澈踢了一脚,说:“欸,你说是不是啊,大少爷!”
池澈痉挛着身子,看着他说:“你放我爸一条生路,我可以给你一条腿。”
池宁听了,直接朝着郴榕耸了一下肩膀,说:“看吧,就是他自己说的!”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郴榕不想听他讲歪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是在犯法!”
池宁听了,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一张秀气的脸,也开始变得狰狞,“犯法怎么了!是他先犯法的!他当年那样对我,难道就不犯法吗!这是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