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听的抿嘴,说:“……哥,我就算是真就这么说了,他也只会打给别人吧?”
郴榕心想,好像还真是。
池宁:“所以这不是我的错。”
郴榕郁闷。
又过了一会儿,郴榕突然又扭了身子过来,问他:“他在那边真的有对象了?他对象长什么样啊?你有照片没有?”
池宁看着他,半晌才挑了一下眉毛,就这样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郴榕心想,难道还真有啊?
“哥,”池宁无奈地说,“你看它干什么啊?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快点儿!”郴榕躺在病床上,上手就要抢他的手机。
池宁也只是意思一下,稍微躲了一下而已,然后就任由郴榕把他的手机给夺走了。
郴榕见人脸识别,就躺在病床上朝着他招了一下手。
池宁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把自己的脸伸了过去,几乎跟郴榕脸碰脸了。
解锁了之后,郴榕还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两下,夸他:“可真乖!”
池宁笑了。
郴榕又问他:“那照片,视频什么的,都在哪儿呢?”
“在群里吧,”池宁表现的更乖了,说,“你找找看。”
郴榕打开了他说的那个工作群,搜索聊天记录,扒了半天,就看到了一张肖腾跟一个女人踉跄依偎的照片。
照片上,肖腾看着那个女人,眼神温柔。
郴榕的心脏都少跳了一下。
他眯眼看着这一张照片,按在屏幕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用力。
池宁说:“长得还挺漂亮的。”
郴榕都几乎有一点儿喘不上气儿来,哪还听得进去这句话。
池宁又说:“对了,哥,你昏迷的时候,你们公司给你打来电话了,说是将那半个月的薪水发给你,就是你以后可能去不了了。”
“还有,”池宁接着说,“你的房子也打电话过来催了,说是你的房租到期了……但我还是想让你搬回去住,就算是不回家住,那跟我住也行啊,所以也就没有给你续约。”
郴榕看着他,说:“……我困了,你先让我睡一会儿。”
“好,”池宁说,“那我在这里守着你。”
郴榕却有一点儿烦了,说:“你去忙工作去吧,你待在这里有什么用!”
池宁:“……那好,我你请一个护工过来。”
郴榕这次没有拒绝,就是很排斥地,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任何人。
而就在当天晚上,池宁就接到了医院的一个消息,说是郴榕已经离开医院了。
池宁觉得意外,但想了一下,就不觉得意外了。
郴榕从佘赞劲那里借了两万块钱,就这样坐着轮椅,去了m国。
到了地方,他才开始打听肖腾的住处,好在他在他家的公司还算是认识几个人,几经周折,也总算是让他打听到了。
可真到了那个小区楼下的时候,郴榕却不知道该怎么上去了。
真要见了面,那又该怎么说?
但郴榕这人一向是脸皮厚,在一个好心人的帮忙下,就这样上了台阶儿,又进了电梯。
真到了门口,郴榕随便想一个说法,就敲了敲门。
很快地,门就这么被推开了。
女人一脸的雀跃,说:“你回来……”
话刚说到一半,女人的在看到门口的陌生面孔的时候,一下子尴尬了起来,问:“您是?”
郴榕怎么都没有想到,开门的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他瞪大了眼,直接质问人家:“你跟肖腾住在一块儿了?”
女人那叫一头雾水,问他:“你认识肖腾吗?”
郴榕几乎是直接炸了,连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都不管,质问说:“肖腾他人呢!”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说:“……你要是他的朋友的话,要不你就先进来吧?他出去了,昨天都没有回来,我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
郴榕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然后就十分不客气地进去了。
女人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就不是很明显地躲着他,去了阳台,给肖腾打去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打的实在是有一点儿长,郴榕简直等不及了。
好在那个女人及时把电话给挂了,挂了之后,说:“……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怕是要到明天早上了,他说可以让您先住下。”
郴榕十分不客气地问:“你干什么去了?能两天都不回来?他现在在哪儿呢?”
女人耸了一下肩膀,说:“这个……我就确实不清楚了,您看您是住下,还是去找个酒店住下。”
现在就算是住酒店,郴榕也不舍得钱。
在知道肖腾只是跟这个女人住在一块儿,而不是住在一个房间的时候,郴榕的心情才总算是好了一点儿。
女人把他推到了肖腾的房间门口,又对着手机,替他摁了一下密码锁的密码,然后跟他说:“你记一下吧,他房间的密码是。”
郴榕心想,他这换了一个密码,密码还是一样的。
女人见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礼貌,就算是他长得实在是帅,也不是很想搭理他了,硬是挤出一个笑来,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进了房间之后,郴榕看到的就是满地的酒瓶子,还有烟灰缸里几乎插不下的烟头,心想,肖腾什么时候这么邋遢了?
郴榕面露嫌弃,然后就是有一点儿困难地推着自己的轮椅,一点儿都没有分寸地在这个房间里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肖腾本来就是一个挺传统的人,在这个房间里头,郴榕并没有看到另一个女人的生活气息。
他这才安心了一点儿,心想,肖腾应该还没有跟别人上过床。
折腾了好久,才总算是让自己挪到床上之后,郴榕就这样扯着肖腾的被子,捂在了自己的怀里,嗅了一下。
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嗅到了那身上残留的味道,让郴榕开心的简直都要哭了出来。
他也不管肖腾回来之后,自己要面对什么,他就这样躺在肖腾的床上,在疲惫之中渐渐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