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察觉到门被推开了,郴榕就直接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然后高高在上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肖腾站在那里,也不过去,只是问他:“……你吃饭了吗?”
郴榕无语至极。
他除了关心自己吃没吃饭,就不会说别的了是吧?
“没呢。”郴榕故意这样说。
肖腾又将嘴唇抿了一下,然后就要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那我给你点外卖。”
“我现在腿还伤着呢,”郴榕就这样眯眼看着他,“你难道就不想着我应该吃一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吗?”
肖腾捏着自己的手机,默不作声。
“我怎么记得,以前我要是有一点儿不舒坦,你都是会亲自给我做饭的啊?”郴榕像是在批判他一样,说着,“怎么,现在关系不同了,你这是要展示自己对我的不满吗?”
郴榕说的没错。
肖腾是想跟他划清一点界限,不想表现的过于关心他。
“都说了是炮友了,是吧?”郴榕就像是放过了的一般,就这样转移了话题,“要是这样的话,你就过来吧。”
说着,郴榕就当着他的面儿直接掀开了被子,然后把自己的裤腰带给松了。
他就这样敞着腿,坐在那里,说:“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腾到底是挪动自己的脚,走了过去。
如今这样,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别的。
一开始的时候,郴榕确实是这样想的。
就算是这样,中途的时候,郴榕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不一样……
不行!
“不行吗?”肖腾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抱着他 咬着他的肩膀,“怎么就不行了?”
郴榕浑身都有一点儿发抖。
肖腾声音低沉,嘶哑。
“行的。”
郴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行了。
居然……真做了,而且,没戴套子。
清理又费了不少的功夫,几乎是折腾到了天亮。
刘青青也是几乎一夜没有没有睡,毕竟半夜的时候,郴榕吼的那一嗓子,实在是……
她心想,自己住在这里是不是已经不合适了,要不自己还是搬出去吧?
而此时的肖腾已经去上班了,只剩下被收拾妥当的郴榕躺在床上,品味着昨天晚上……
疼,但……后来也爽了。
不过这第一次,居然是自己被压了。
郴榕还是有一点儿不服气的,但是他本来就是有一点心虚,所以就只当是让了让肖腾,当这件事情算了。
等自己的腿好了……
池宁又打来了电话,郴榕听他问起自己回国的事儿,啊了一声,说:“我这,暂时不回国了。”
池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他要是在那边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一定要打给他。
不得不说,池宁这个弟弟做的,实在是太过贴心了。
对池宁,如今的郴榕可以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小子不记他的仇不说,还处处关心自己这个哥哥。
反而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对他实在是愧疚。
郴榕一想到小的时候,自己那样对待池宁,心里头就开始愧疚的不行,觉得自己当初可真不是一个东西。
郴榕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真跟肖腾成了他的炮友了。
这并非是郴榕原本的打算,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进步吧?
至于他们两个以后的关系,不是可以再随时商量吗?
本来郴榕都已经想好了,肖腾一回来就跟他好好商量的。
可是谁知道,肖腾竟然又开始夜不归宿了。
郴榕简直都要被气炸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他?
都已经那样对待自己了,难道还要死不认账不成?
他这是要始乱终弃了!
郴榕也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内耗自己的人,也就忍了一天而已,第二天晚上肖腾还是不回来,郴榕就直接把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一打过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训。
他简直就是把肖腾骂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的负心汉,还说他怂,不像个男人,说他就算是当一个炮友都当得不合格。
肖腾那边沉默了半天,才问他:“那一个炮友,怎样才算是合格?”
因为肖腾的声音太冰凉,太冷漠了,郴榕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一点有口难言的心虚感。
怎样才算是合格?
以前肖腾整天跟着自己,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自己好像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吧?
肖腾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说,他现在是不想再讨好自己了?
郴榕心想,自己也没有想要他讨好自己吧?
最后,还是肖腾说了一句。
“我晚上回去。”
这句话,说的就好像是郴榕独守空房,求着他回去似的。
但是肖腾都已经说要回来了,郴榕又不舍得跟他说,让他不要回来。
于是,郴榕就像是默认了一般,默认自己是独守空房,默认自己是求着他回来。
肖腾是照着他的意思回来了,可是从肖腾进门开始,他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肖腾自顾自地收拾了一番,然后背对着他,在床上躺下。
郴榕郁闷,心想,自己求着他回来,难道就只是这样吗?
灭了灯之后,郴榕那是越想越觉得亏的慌。
于是,就这样趁着夜深人静,郴榕的手,就这样朝着肖腾摸了过去。
在他的手,攥到肖腾的衬衫里头的时候,他的手就这样直接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直接被抓包的郴榕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并没有一点儿尴尬。
肖腾叹了一口很明显的气,郴榕听到了,也不知道他这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怎么着。
但是他不管。
肖腾都已经动过他了,他如今不过是摸了一下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睡觉吧。”肖腾将他的手给掏了出来,然后放下。
“可是我现在就是不想睡,”说着,郴榕的另一只手也过去了,“我就是想做一点儿别的,不行吗?”
说着,郴榕的动作更加的放肆了。
真把肖腾惹恼了,于是,郴榕就这样又被他做了一次,这次,郴榕直接晕了过去,就连肖腾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