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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流水宴还请殿下小心应对!”乐巽将手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随意的扔在了屋檐上,双手放在头底,一副醉看星空的架势。

“这个自然不用你担心”陈镇看着神情摆烂的乐巽,面色冰冷依旧,思绪间看着黑夜山林中的飞鸟,随后问道:“帮我打听个人,一个训狗的……女人”

“女人?训狗”乐巽脑门上满是问号,这两个字眼仿佛根本无法联系在一块。

“她身边还有个小孩,应该是他弟弟,好像叫做开阳;乐长虹说广陵这一带找人没有你找不到的,那女子好像也是乐家之人,给我找出来”陈镇脑海中依稀回想起那女子的面容,面容平淡,不知道为何,陈镇对那只虎斑犬有一种执念。

当然究竟是对虎斑犬有执念还是对那女子有执念,那就另外两说了。

“行了,殿下交给我吧,只要是在这广陵就行,左右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乐巽拍拍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陈镇默默点头,而后打着哈欠道:“行了,天黑了,我也就不留你,张均派两个人送他回去,莫要让人逮了”

“诺”站在楼下的张均拱手回应,语气中听不出喜悲。

“那我就走了”乐巽嘿嘿一笑,踩着瓦片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或许是喝酒的缘故,胆子也是大了起来,冲着陈镇赔了个笑脸,指了指旁边的常庚道:“殿下,能否让这位小将军帮帮忙,我胆子小,这样下去……”

陈镇挠了挠脑壳子,常庚满眼的嫌弃,但看陈镇一副默许的架势,也只能忍着脾气,踩着瓦片大步走至其面前,看着乐巽面色淡漠道:“请”

“多谢”乐巽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往阶梯那边走去,常庚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在一番折腾下,这家伙才慢慢的下去。

陈镇转动着手中的玉竹,看着返回来的常庚和陈到,目送着乐巽离开后,询问道:“你们两人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胆小……如……什么来着”常庚在陈镇面前想要装出一份有文化的模样,但自己出身不好,大字不识几个,连胆小如鼠这样的人成语都说不出来。

“胆小如鼠”陈到见常庚吃瘪,提醒了一句;得了解围的常庚这才如梦初醒般说道!“对对对,胆小如鼠”

“你啊,倒也是我疏忽了,忘了教你读书识字,从明日开始让陈平抽出些时间给你读书写字,莫要浪费这大好年华”陈镇拿起杯盏,直接将茶水洒在屋檐上。

“殿下别啊,我还在你身边当护卫呢”常庚一听要自己读书写字,脸上写满了抗拒,慌乱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对。

“常庚,孤身边不缺大老粗,你拒绝不了;晚上你顺便在让陈到和你讲一下练兵之法!”陈镇听着常庚拒绝的言辞,心中起了调教的心思,自己对这小子颇为看中,自然不能让他乱来,多加培养,日后也是一员大将。

“殿下,我不是不想学,只是……”常庚还想讨价还价,陈镇斜看了他一眼,再次说道:“三年之内不得饮酒,在讨价还价四年”

“我……”常庚一听陈镇这掐脖子的话语,顿时如同泄了气的脾气,他知道陈镇这次是认真的,自己若是在讨价还价,只怕是更没机会了。

“嘿嘿”陈到刚毅的面庞想笑,但还是死死的忍住了,这也是难得的惬意时光;之所以不让常庚喝酒是因为这小子未成年。上次自己看到他和别人一同饮酒,本想出言教训,但终归是不好落了气氛,现在刚好趁着这个由头整治一下这个小子。

“陈到!你说说吧”陈镇看着高空中的明月,想要听听陈到对此人的看法。

“此人虚度岁月,蹉跎光阴,不堪大用”陈到的评价可谓是颇重,显然是看不上这家伙。

陈镇听罢,倒也不意外,这陈到看人的眼光还是没问题的,陈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随后问道:“兖州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了?”

“夏熵的族人已经被接到了川蜀之地,按照时间推算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能落地”陈到如实回应道。

“多派遣些人手,莫要出了岔子,另外百里昂那边有什么反应没有?”陈镇听到了川蜀之地两字,不由得想起百里昂这个人物,当时若不是自己不拘一格用颇鄠,想要拿着这个川蜀之虎还是有些困难的。

“整日里在家种地练舞,没事就看书写字,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陈到看了眼陈镇的表情,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如实将情况说明。

陈镇挠了挠额头,心中也是无语,没想到这百里昂还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看样子她这性子还没磨掉,需要在熬他一熬,想到此处陈镇关心起了徐州的战况继续问道:“李罡那边什么情况?”

“李罡大军已经抵达了徐州,联合了徐州刺史桑塔一同进攻下邳城,合计十万兵马,最多五日的时间就会发起进攻,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桑塔”陈镇一愣,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随后说道:“这个人的履历如何”

“桑塔出生北海桑家,乃是寒门,少年时被人推举为孝廉,为人谦和,但极其古板,不知变通,一直秉承的都是纲常之事,早年曾经平定叛乱,这些年因为资历被推上了刺史,为人没有太多出彩的事情,靠的就是一个忠心”陈到仔细的看过卷宗,平日里他也没少分析徐州那边都是战事情况,陈镇今日的询问,可谓是正中下怀。

“他的妻子或者老师可有什么高门显贵之人?”

“他的发妻乃是自幼定下的,老师是徐州大儒狐裕先生,但此人门徒遍地徐州,其亲传弟子只有九人,而这桑塔不在其中”陈到如实将情况说明。

“倒是有些意思,若是这桑塔没有依靠狐裕的关系,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倒也是难得了”陈镇赞叹了一句,而后又补充道:“传孤命令,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能够斩杀夏熵就莫要轻易放他离去,事不可为,以自身安全为重”

“属下明白”

“行了,这广陵可有什么人杰,若是有的话将他招纳入麾下”陈镇对于人才还是十分看中的。

李世明为什么能够发动玄武门之变,其最主要大原因就是身边能臣武将很多,如今陈镇手中的力量不断被稀释,自然也要补充一些。

其实想想陈镇就十分懊恼,公孙斩即将北调、陈庆之被留在了洛阳,刚刚打了胜仗展露头脚的吕武也被划归为李罡麾下,朱岩也被调入李德明麾下;目前自己手中的主心力量被稀释了干净,这让陈镇都警惕了三分,实在是手中无兵,自己没有多少安全可言,等乐家的事情结束自己还要南下萧家,到时候面对陈友谅这个反贼,自己又当如何应对。

“这几天有不少豪杰拜会,但因为安全问题,故而没有让他们接触,不过末将主推一人,其底子清白,能力颇强,殿下可一用”

“哦!是谁”

“曹续”

“曹续!”陈镇听到这个名字,双眼转动,思绪之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补充说道:“半个时辰之内可能将此人带过来!”

“只需一炷香的时间!”陈到听到陈镇想要召见曹续,当下也起了引荐的想法,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能快则快。

“这么快?”陈镇有些狐疑的盯着陈到,他严重怀疑这陈到是不是收了曹续什么好处,这么极力的引荐。

“此人自从来了之后就没走,整天就背着一柄长刀,每日三块馍馍,也不打扰手下人,就在外面等着机会!”陈到说完也不由的给曹续辩解了几句,毕竟此人颇有毅力,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给这家伙一个机会倒也不错。

陈镇一听,倒也觉得理所当然,有时候人的付出和回报成为正比才能感叹世间的公平,想到此处,陈镇揉了揉酸痛的脑袋道:“招他进来吧!”

“得令!”陈到得了命令也不再迟疑,冲着下方的士兵扬了扬手,招呼了一声后,士兵便是一路小跑了出去。

不多时门外就来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此人头戴黄色的头巾,身上穿着黑色的破衣,一双鞋子还打了补丁,或许是来的急切了些,他左脚的大拇指已经露出头来,但此人并未因为这些外貌而感到自惭形秽。

观此人面相,面色枣红,气力雄浑,颇有万夫不当之勇,陈镇借助轮廓也只能看出个大概,心中也是暗自呢喃道:“系统!监测一下吧!”

“叮,曹续:武力95 统帅87 智力80 政治65”

“叮,当前曹续武力值95,恭喜宿主获得召唤点9点,当前宿主召唤点357”

“叮,宿主任务完成进度50\/40,请宿主再接再厉!”

“是个人才,但是这样的人在自己麾下并不出彩,若是赵云等召唤的武将没有出世,他的能力在这个世界高低也是张合、高顺之流”陈镇思绪之间,对于这曹续也是认可了,但是陈镇非常好奇的是这家伙见到自己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平白无故的端着架子,这倒是让陈镇有些不爽了。

陈到眼看气息有些诡异,挎着腰间的佩刀牵线搭桥道:“曹续!你还等着殿下问你吗?”

额!曹续听着陈到的提醒,整个人这才反应过来,面色微微一变,当即跪在底下道:“草民曹续参见.......参见......参见!”

陈镇眼见曹续一副口吃的架势,倒也是释然了不少,毕竟下位者面见上位者紧张也是难免的,陈镇看了眼下方的曹续开口解围道:“你祖籍在哪里?”

“回殿下,草民祖籍兖州颖川!”曹续听着陈镇的问题,如实的回应,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心翼翼,浑然没有刚才的镇定,这前后的反差倒是让陈镇颇为错愕,上下仔细打量了眼曹续,陈镇思绪半晌道:“孤听闻你久站外面,迟迟不肯离去,如今面见孤有如此不似陈到所言,你是否有案籍在身!”

“启禀殿下,草民的确有命案在身,故而面见殿下紧张,还请殿下恕罪!”曹续眼见陈镇发问了,自己也不在藏着掖着了,直接如实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你.....”陈到一听曹续有案籍在身,顿时双眼猛地一瞪,狠狠刮了眼曹续急忙向着陈镇请罪道:“殿下息怒!此乃末将失察!还请殿下责罚!”

“无妨!孤在发布招贤令时曾经说过,无论出身如何,只要能为国效力,可酌情赦免其罪,日后若是戴罪立功也可擢升为将,封侯拜将亦无不可!”陈镇双手十字交叉,耷拉在膝盖上,眼神平静的盯着下方的曹续。

其实陈镇也是在向天下传递一个信号,只要你有悔悟之心,且生前没有做过奸淫掳掠之事,陈镇都可以接受。原因也是无他,天下豪杰多出绿林,纵观历史起义的叛军人才都不少,因为这些人有常人没有凶狠手段,这样的人在太平盛世缺的只是一个起点罢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如果不收,那就会流落到敌对的阵营,这平白无故的便会壮大敌军的实力,这不是陈镇想要看到的,

“草民连夜斩杀贪官污吏三十余口!至今依旧被通缉,档案卷宗在颖川长乐县存档”曹续来到这里就没打算糊弄过去,今日是堂堂正正做人,还是了无牵挂的做鬼,就看陈镇决定了。

“长乐县?”陈镇脑门子满是问号,这几日大战自己还真不记得有这个县城,当然陈镇也没有怀疑这家伙的说的真实性,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陈镇看向曹续道:“说说吧!你的事情!”

“长乐县县尉仗着手中的权利欺男霸女,奸污再下嫂嫂,杀我大哥,草民一气之下提剑杀他满门,然而那县令和县尉那是一丘之貉,两人彼此间更是联姻,为了吞并县尉家中私产,故而下令追杀于我!”曹续大致将事情的说了个清楚,说话间一双瞳孔更是布满血丝,眼中的愤恨是怎么都遮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