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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朝阳从东方汤谷升起时,这影响了多人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杜大夫谋害他人有罪送官审判,因苦主未死判处流放,府邸抄家所收缴金额作为赔偿交付于胡幼繁之手。

孙氏答应过杜大夫,保他家人周全,故而在杜家家产被抄之后,就安排人送其家人归乡,只是这罪人之后的名声属实难听,回去之后恐怕其宗族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艾叶、紫苏、黄厨子本为贾家仆人,却因私心谋害主子,直接被拉到庭院中,叫来全府的下人,当着众人直接被活活打死。

他们的家人无一例外都被发卖出去,或卖到黑煤窑里或者卖到那偏远山野之地,总之即便是低等如仆人都畏惧之处。

鲁姨娘她背后终究站着的是桓台王氏,不好直接像一般的贱妾那般猝死,贾茁拿着鲁氏故意堕胎陷害主母的罪名,与王家拉扯数回,最终确定鲁氏不可归家,在贾家寻觅小佛堂,将其安置在其中,美其名曰为未出生的子女悼犒祈福。

这些人都处理之后梅氏和宋氏就由贾安自己处理。

发作那一天,贾安坐在摇篮床边,手上拿着拨浪鼓,眼神温和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胡幼繁则在旁边的床上安然熟睡。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婴儿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渐渐显露出婴儿特有的嫩白。

这孩子继承了贾安和胡幼繁的美貌,还是个婴儿时,便看出有多可爱,就长大之后,只怕会迷倒万千少女。

阿沅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温馨又从容,他放轻脚步来到贾安身边,小声的说道:“公子所有的通房仆人都到外面院子里了。”

贾安收起笑容,眼神眷恋的在熟睡中的母子二人上徘徊,随后转而变为冰冷。

“吩咐下去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任何人都不许发生哭声吵醒奶奶,否则就跟梅氏宋氏一个下场。”

阿沅眼神一凛,这个神态和当初在金陵要挖掉那几个贼人膝盖骨是一个样子,看样子贾安是一点都不打算念及之前相处的旧情,要严惩二人。

此时,众人围在一处,中心跪着梅氏和宋氏,旁边除了仆人之外,江木兰、黄氏、刘氏还有一直被罚禁闭的甘梅雪也一起出来了。

众人见贾安出来,纷纷行礼,贾安随手叫起,坐到摆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看着梅氏宋氏的眼神,如同死人一般。

“事情的缘由,想必你们都清楚了,今日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们,再有别的心思的,下场只会比她们二人更惨,别以为我做不出来这种心狠手辣的事。”

人群中的甘梅雪浑身一哆嗦,她总觉得这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同理之前一直幸灾乐祸的黄氏和刘氏也是一样的感觉。

王嬷嬷从人群外走来,手上还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解释道:“这是专门从外面青楼中买来的凉药。”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梅氏和宋氏更是吃惊的目瞪口呆,她们挣扎的想爬起来,却被身后的婆子们死死按住,实在挣脱不了,宋氏抢先一步大喊。

“公子,公子饶命啊。公子,您生气或打或罚都随您,不要,不要给我喝这个药啊!”

梅氏此时也没有之前设计谋害胡幼繁时的意气风发,看向贾安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吃人的猛兽:“公子,求你,你哪怕打死我都可以!别给我喝这个药,这以后没有了生育的能力,我还算什么女人?”

贾安扯扯嘴角嗤的一声,发出一声嘲笑:“原来你们也知道这女人有多不易,女子的地位本就不如男人,若非天生具有的生育能力,恐怕在人吃人的社会里一点地位都不会有,既如此,你们还敢对奶奶动手?”

说罢,砰的一声,那椅子上的椅子腿直接断掉,吓得阿沅连忙扶住,好在贾安自己提前站起来,否则当着众人面摔一跤,那可就不好笑了。

“我问过大夫,月份大之人若是被人连续多日下了滑胎之药,无非就两种结果。要么就是突然急产,然后是因为药效使得胎儿受到极大的伤害,要么体弱,要么夭折。要么就是此妇人会突然流产,对身体的伤害也极大,甚至很有可能会终身不孕不育。你们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他抬手指向胡幼繁所在的主屋,眼神戚洌,声音干涩:“我妻子她是有一些爱吃醋,可你扪心自问,她当真有半点残害过你们吗?若是放在其他人家里面,像你们这般主动挑衅主母的,怕早就生不如死了吧,她心善,懒得跟你们计较,不代表你们可以蹬鼻子上脸!”

梅氏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她心善,她若心善,就该主动劝诫夫君,雨露均沾,而不是霸占着你。我们这些通房哪一个不是这碧竹院里面的摆设,公子你要么就是在主卧里面,要么就在书房里面,几时能够想起我们,若不是我们四个联合起来,恐怕早已被你抛之脑外了吧?”

这一点不光是没事,就连宋氏,黄氏,刘氏,甚至甘氏眼中都在带着赞赏。

贾安听后,更是觉得这些人脑子里面有坑:“你们是什么身份?奶奶是什么身份?你们也敢跟她比?”

听到这话,就连宋氏眼神中都流出一抹不可思议,难道睡了这么多天,就一点情分都没有?

仿佛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贾安如实将自己的真实感受缓缓道来:“我此生所爱,只有胡幼繁。你们不过只是母亲赐给我的妾室而已,承担的也只是繁衍子嗣的任务,能够与我白头共老死同穴的也只有她,所以你们从来都不在我心中占半分位置,够不够明白!”

梅氏听完激动的就要跳起来,被两个婆子直接按住,两条膝盖,砰的一下砸在地面上,渗出血迹。

“我不服,我不服!”

贾安的目光冷淡,挥挥手便命王嬷嬷把药端上去,旁边有一个丫鬟帮着王嬷嬷把药通通灌进二人的肚子里。

梅氏和宋氏挣扎,不停用舌头顶开药碗,想把药全部都吐出去,一碗药灌完却没有几分是落到她们肚子里的,就在她们松下一口气时,却见两个仆人,抬着一个水桶过来,里面全都是药。

“你们可以接着吐,看看是你们吐的快,还是他们灌的多?”

原本如同空山玉碎的公子音,此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二人挣扎着,但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到最后。一桶药被两人瓜分干净,他们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感受着如刀刮一般的疼痛。

宋氏心中绝望,顿生看向贾安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公子你好狠的心啊,好歹同床共枕那么多天,就这般下的了手。”

“我从你们刚来之时,便让人警告过你们,倘若你们人人都要像江尸那般安分守己,我怎么会如此对你们?”

之后,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黄氏刘氏,还有甘氏:“我知道你们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只是因为不够得宠,没那个胆量,但今日这两个所谓的宠妾下场,估计也足够提醒你们,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黄氏刘氏甘氏纷纷点头,尤其黄氏和刘氏更是后怕,幸亏当初她们商议之时,没有和宋氏梅氏伙同在一起,否则这跪在地上被灌凉药的肯定有他们。

贾安看他们终于肯老实一点,随后转而看向梅氏和宋氏:“即便奶奶这一胎生的不是儿子,我也绝不会让你们抢先一步生下庶长子,而且就凭你们二人的心性,生下的儿子多半也是会被教成那种不尊兄长,妄图对抗嫡系的后代,这样的儿子我无福消受,所以每次跟你们共寝之时,我都会给自己吃一颗避孕药。”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这三公子未免也太狠了一点,对自己都下得了手。

而梅氏和宋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喝那么多的助孕药,却半点不见动静,原来贾安从根源上就已经掐断了。

梅氏捂着肚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公子,你还真是够心狠,对别人对自己也是,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就这么确定你能爱三少奶奶一辈子吗?人总有人老珠黄那一天,色衰而爱迟,你就确信,等到她满头白发,脸上全是皱纹的时候,你还能爱着她吗?”

这个问题胡幼繁之前也问过很多遍,贾安也不够确定,但他能确定是此时此刻他依旧爱着胡幼繁。

“不管将来,我与奶奶是恩爱夫妻也好,还是一对怨侣也罢,都跟你无关。你这一生就算再不服,都注定是个失败者,包括你的家人也会受你连累,我已经联系好人牙子给你们找好的出路,你就在窑子里面学着伺候一辈子男人吧。”

话语落下,梅氏宋史二人的结局就此定性。他们被人如同拖死猪一般的拖走,在人家子打量猪肉一样的眼神中备受屈辱,等到彻底沦落于烟花巷柳之地,被一个又一个男人轮番糟践之时,心中从来不曾有过悔恨,只有对贾安胡幼繁的憎恨怨对。

最后,二人不同时期感染上的花柳病,被老鸨嫌弃的扔进了街头巷尾,躺在地上成了动弹不得的一摊烂泥,即便是旁边的乞丐都比她们好上许多,而这一切都源于她们一时兴起,对旁人恶意的谋害,只能说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