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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楯蛮作乱,牵动着益州上下。

四面八方,风雨欲来。

所幸官府出面,派遣了大军前往巴郡“平叛”。

军队的数量不多,聊胜于无。

只要有人挡在最前面,百姓、豪绅都能安定不少。

殊不知。

这一场动乱蓄谋已久,更大的阴谋潜藏在其中。

曹操提前做出了布局,等待着鱼儿上钩。

官府正征召劳役,前去修缮都江堰。

张修一定会趁机决堤,以毁灭百姓对官府的信任。

信任这东西一旦丢失了,很难再拾掇回来。

“张修布局深远,还好大兄技高一筹。”夏侯惇惊叹道。

“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只要一天没有抓住张修,就不可掉以轻心。”曹操谨慎道。

这是一场较量。

曹操和张修水火不容,俨然到了一决生死的地步。

当然。

张修未必知道曹操在针对他,他在暗处,曹操又处于张修的后背。

曹操最大的优势,恰在于此。

他的掌控欲极强,正好以益州为棋盘,饯行自己的大道。

论及根基和底蕴,曹操比张修要强。

哪怕是心机和城府,曹操都没有输的道理。

直到卢氏突然造访,给曹操带来了新一轮的震撼。

“紫烟阁的柳莹,可是你的相好?”

曹操愕然失色。

莫非卢氏还会在乎这些小事?

如果他压制不住局面,后果可想而知。

“张修派她来接近我打探情报,我自然也可以利用她,试探张修和五斗米教的态度。”

曹操如实回答,留下了余地。

“曹郎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什么样的为人,我能不知道吗?”

“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除掉张修,没有退路可言。关键时刻,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我怎么可能拖曹郎后腿?”

卢氏耐心地解释,反倒让曹操迟疑起来。

“近来柳莹三番两次找我,很不寻常。以我的级别,她根本没资格接触,更别提我的具体行踪了。”

“她能够准确地找到我,向我传递消息,只有一个可能,她是通过了张修的途径。你离开成都不久,张修就找到了她。”

“她的请求都是一些日常的小事,例如如何取悦男子。教中知道我懂得房中术的没有几人,张修都只能推断、猜测。”

卢氏表情恬静如水,实则心有潮涌。

曹操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是说,张修正打算通过柳莹,试探你?”

卢氏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她不得不重视。

“很有可能。”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柳莹只是单纯地想掌握房中术。”

“然后利用房中术,束缚你。”

曹操斩钉截铁道:

“柳莹绝无可能衍生这样的心思,除非张修在她面前强调。”

柳莹和卢氏不同,柳莹是潜在青涩,故扮成熟、老练,实则技巧生疏,有时候还需要曹操的指点。

她学习能力很强,这是曹操最赞赏的地方。

“看来张修很可能怀疑我了。”卢氏内心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曹操入汉中,她偶然遇见,没有错过深入浅出的机会。

经过一番交流,卢氏将司隶校尉曹操出使的消息,传递给了张修,顺便提了几句曹操的性格特点。

比如好色等等。

也就仅此而已,卢氏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而正是这一次的交流,让张修产生了疑虑。

卢氏有没有可能攀附曹操,一起对付他?

张修得位不正,一直提防着卢氏、张鲁母子。

为此,他将教派向“五斗米教”发展,而不是纯粹的天师道。

张修也成为了“巴巫”,获得了“米巫”等称号。

严格意义上,卢氏、张鲁和张修根本没有站在同一阵营。

“我不应在成都出现,真是该死。”卢氏后悔道。

曹操淡定自若,思考着对策,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张修出招,我们直接破解即可,何惧之。”

卢氏轻轻点头,坦然面对道:

“下一步怎么走,我该不该和柳莹见面?”

曹操语气微微一顿,决策道:

“你是五斗米教的圣女,在教派中占据着高位。如果不顾身份和柳莹会面,反而会让张修起疑。”

“张修本就是多疑之人,做事考虑方方面面。你只要保持我行我素即可,没必要给张修面子。”

“最好的办法是让巴郡的板楯蛮,闹得凶悍一点,和妙才剑拔弩张。再让我的替身露脸,营造声势。”

“张修一定会加紧行动!”

曹操思路开阔,偃旗息鼓的同时,又给出错误的情报,让张修做出错误的判断。

“不愧是曹郎。”卢氏欣喜道。

她现在更加确信了,曹操怀揣着野望,志气凌云。

一遇风雨,将会化龙。

布局蜀中只是曹操顺手而为,他真正的志向,在于朝堂、在于天下。

只要曹操还活着,益州的成败根本影响不了什么,他可以放手拼搏。

张修不同,他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蜀中。

他要是失败了,将丧失一切!

因此,张修每走一步都很谨慎。

劳役征召完毕后,他足足等待了三天,官府的督促完全不管用。

郤俭每天紧张得睡不好,一度想放弃计划。

张修一次次寻找借口,给郤俭圆回去了。

继续拖延下去,郤俭一定会再次反悔,留给张修的时间不多了!

他没有等到卢氏的反应,反倒是巴郡先传来了冲突的消息。

“曹操”正式在巴郡露面,稳住了张修的心态。

卢氏是很狡猾,可是跟张修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倘若生变,张修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拿捏卢氏。

于是,他立即调遣劳役前去“修缮”都江堰。

同行的还有益州别驾向栩。

作为“监工”,向栩常常在百姓面前露脸发号施令。

他不通水利,只是遵守郤俭的吩咐,水工指哪挖哪。

而水工恰恰是张修安排的亲信,他自己根本没有出面。

“修缮”工程,如火如荼。

有居住在都江堰的百姓上前告诫:“这不能挖啊,一挖河道就改流了。”

向栩惩罚他读了一遍《孝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