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据我所知,这个厂现在的营业额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提高那么多,全是因为一个风水师把原来的风水格局给修复的原因,这点没错吧?”
台下的众人点点头,他们都是厂区的骨干成员,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见他们承认下来,陶润风接着说道:“在我说第二条之前,我想问一下,哪位是赵泰真赵经理?”
台下走出一人,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我就是,怎么了?”
陶润风盯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风水师就是你介绍给厂长认识的吧?”
赵泰真一愣,眼神里露出一丝慌张,不过还是很快掩藏了下去,随即不屑冷笑道:
“那又怎么样,这点我承认,可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我身为公司的二把手,想让公司多挣点钱这我有错吗?”
“那当然是没错的,赵经理这种负责的精神实在是让人佩服,不过………”
陶润风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道:“那请问赵经理,你既然是生产一部的老大,那你的员工接二连三的失踪,这点你不会不知情吧?”
“并且据我所知,在员工失踪的这段时间内,并没有警方过来调查,直到今天才在水泵房里发现他们的尸体,这一点……你又该怎么解释?”
此时的赵泰真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可还是嘴硬道:
“我每天忙的跟狗一样,这点小事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赚的钱再多,那也是公司的,我总不至于傻到钱给公司挣,罪名我来背这个地步吧?”
“那肯定的,混到赵经理这一步的,哪能是傻逼呢?”
陶润风走到他身旁,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肩膀,道:“可据我所知,赵经理前段经常出入高档会所,并且欠下一大笔赌债,以你的薪水,应该还不够你还账的吧?”
听到这话的赵泰真脸色猛然一变,紧接伸出手指着陶润风,情绪激动的说道:
“胡说,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你在毁谤我呀,他在毁谤我啊。”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陶润风摇了摇头,接着给楚雨沫递过去一个眼神。
楚雨沫会意,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A4纸,快速念道:
“本月7号,赵泰真和唯上二食堂经理杨晓东于下午6点进入天上人间,并在当晚点了四个公主,共花费五万八千元。”
“本月10号,赵泰真连同杨晓东,郭川洗,于晚上十点进入一家洗浴会所,据详细调查,这家会所背后是一家赌场,赵泰真当晚输掉七万九千元。”
“本月13号………”
“本月17号………”
随着楚雨沫一条条念下来,此时赵泰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因为他知道,他完了。
原来在他们来工厂之前,陶润风就已经拜托楚雨沫调查他的一切。
当然,不光是他,基本上厂区所有重量级的领导都做过详细的调查。
等到楚雨沫念完,陶润风双手抱胸,笑吟吟的说道:
“赵经理的生活好生羡慕人,想要维持这样的生活光靠工资不行吧,要不要再读一下你贪污的证据?”
“不用了。”
赵泰真挥手将他打断,扭头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做的,我跟风水师做了一笔交易,而那些员工,就是我出的筹码。”
见他自己承认下来,周边的众人呼啦一下全都散开,而君宝他们则是立刻围了上来,纷纷做出攻击姿态。
陶润风眼神平静的看着他,问道:“与鬼神交易,早晚被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此话,赵泰真脸上先是露出无奈,随后又化为平静,最后缓缓说起他与风水师之间的故事………
原来在他们没认识之前,赵泰真就经常光临赌场,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运不济,反正他就是逢赌必输,没多久就欠下一大笔钱。
欠下钱的赵泰真也不知道是赌徒心里还是鬼迷心窍,反正就是还要一直赌下去,甚至不惜卖车卖房。
可财神就跟故意搞他一样,不仅没有光顾过他,就连最后这一点钱也输了进去。
而也就是这时候,风水师找上了他,据他所说,他有办法可以让赵泰真转运,从此财运滚滚,但前提是要介绍他给厂长认识。
当时的赵泰真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下来。
而之后也确实跟他所说的一样,自从厂里的风水被修复后,赵泰真的财运也随之水涨船高起来。
不光逢赌必赢,就连出门撒泡尿的功夫都能捡到几百块钱,这运气简直逆天。
那段时间里,他仿佛就是人生赢家一样,不光重新买了房子和车,而且还天天出入高档会所,每天过得都是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这段时间过了没多久,他就又开始不被财神光顾,没过多久又快赌到卖房卖车的地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一旦体验过奢侈的生活后,就再也过不了穷苦日子。
赵泰真为了不再过以前的苦逼日子,无奈的他又再一次找上了风水师。
风水师表示没问题,并且告诉他如果想一直保持那样的生活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筹码。
而风水师要的,就是他手底下的员工,说白了就是用他手下员工的命换他的荣华富贵。
一开始赵泰真还有些犹豫,可架不住风水师在一旁蛊惑和画饼,最后也是咬牙同意了下来。
一开始他还有些愧疚,可再次体验奢侈的生活后,这点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听完他的话,众人愤怒不已,脾气向来火爆的楚雨沫更是不顾别人的阻拦,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不光是他,小阳也上去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道:“特么的,就你这样的畜生,如果放在以前,也肯定是个汉奸,我打死你个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