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并未因此而误解他、看低他。
金莹莹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虽说这图上的内容精彩纷呈,可跟她在现代时的所见所闻,还是相差甚远、小巫见大巫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金莹莹忽然问道:
“该不会你之前,从未和女子交往过吧?”
不然的话,也用不着看这个了。
药生尘将那盒子重新封入机关中放好,闻言,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俊美绝伦的白皙面容上,红晕未褪,看起来的确纯情的厉害。
金莹莹:“……”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纯洁的男人吗?
她以为药生尘就算没成过亲,应该多多少少也有几段情史的,没想到竟是完完全全的白纸一张。
毕竟单凭这张脸,就足以引来不少狂蜂浪蝶了,而对于送上门来的肥肉,可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无动于衷。
“年少时忙于读书、识药,不得半分空闲,”药生尘缓缓解释道:
“年长后又忙于治病救人,虽然也见识过不少女子,可……她们只贪恋我容貌,见多便觉无趣。”
想起那些难缠的女子,药生尘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莫说与她们交往了,就连与她们多待一刻,他都觉得跟上大刑似的。
金莹莹轻笑一声,忍不住抬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好似逗弄一只猫儿似的:
“你就不怕我也只是贪恋你这张帅脸?”
她可喜欢坏了药生尘这副羞涩的模样,便禁不住想要动手动脚。
药生尘不觉冒犯,反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道:
“不怕。”
“为什么?”金莹莹好奇询问。
药生尘再次开玩笑般的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那意思,亲一下,就告诉你。
原本只是因为金莹莹对他的亲昵举动才让他产生了与对方开玩笑的心思。
谁知,这一次,对方竟是没有再提条件,而是径直迎了上来,还在一记亲吻过后,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顿时,药生尘只觉眼前好似有烟火炸开,身上也一阵酥麻虚软,好似不是被咬,而是被人抽去了全身的筋似的。
“你!”
“这下总该可以说了吧?”
金莹莹笑意吟吟的歪着脑袋看他。
她才不会告诉他,如果有谁戳中了她的某个点,她就会像碰到了猫薄荷的猫儿一样,忍不住主动亲近对方!
不过可惜,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毛茸茸的宠物之外,她从未被谁戳过自己的萌点。
药生尘算是破天荒头一个了,而且很早就开始了,从她嗅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开始……
不过可惜,自从去药房里做活儿以后,可能是因为与药生尘接触的多了,她渐渐的闻不到他身上那股对她来讲好闻至极的味道了。
原来只是为了得到答案,药生尘哭笑不得,心里还有些小失落,不过还是回道:
“我又不是傻子,旁人对我有何居心,我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好比你呆在火堆旁,难道不会感受到热度吗?”
“有道理!”
金莹莹恍然大悟,不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都说人欲无穷,食髓知味,这人却能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委实是一股清流了。
不过此时的她还没有考虑到的是,有的人不是清心寡欲,只是还没有遇到合心意的而已,一旦遇到合心意的……
‘咚咚!’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粗鲁的砸门声,打破了这一室暧昧温存。
药生尘微微皱了皱眉,还以为又是谁家有人得了急病,便连忙站起身来,对金莹莹道:
\"应该是来求医的,你且稍等,我出去看看。\"
“嗯。”
金莹莹乖乖应声,想着他若是去给人看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便四下里寻摸了下,在床头找到两本医书,便拿过来,随手翻看了起来。
药生尘大步来到门后,打开门,却不见病人,只有一个疤脸汉子站在门外,旁边的小弟为他打着灯笼,后面还停着一辆马车。
“是你?”
药生尘很快便认出这就是娶走了药生怜的山匪,心放了下来,问道:
“何事?”
“有个人想见见你。”山匪道。
药生尘用膝盖想想也知道是谁,他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
“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不必让她再回来了。”
“我知道,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山匪对药生尘说话倒是十分客气,不知为何,凭借多年游混江湖的直觉,他总感觉眼前这位小药大夫和旁的大夫不同,没有旁的大夫那样人畜无害、柔善可亲。
对于摸不清楚底细的人,他总是十分谨慎的。
“有什么不一样?”
药生尘眄视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不无嘲讽道:
“该不会是你吃了她的美人计,相信了她的那些鬼话,准备为她求情,让她重回我家吧?”
“不不不不,小药大夫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蠢呢?
不过,唉……您的这个妹子……”
他见药生尘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连忙十分识趣的改口道:
“您曾经的这个妹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儿,鬼话的确说了不少,也戏耍了我好几遭。
我拿她实在没有办法,便只得同她约定好,允许她来见您最后一面。
嘿嘿……那个什么,她因为戏耍我而受了些惩罚,若是您见了不忍心,我便将她留下,那伤并不重,您是大夫,医术又高超,想要治好,肯定不在话下的。”
山匪倒是坦诚,但话并未说全,但药生尘阅人无数,大约也能猜到药生怜的心思。
他一甩袖子,道:
“可我不想见她,你去告诉她,她早已不是我家的人,有什么事自行处置,与我家无关。”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马车内忽然爆出一声嘶喊:
“哥哥!”
随即,一道人影从马车里滚落出来,药生怜狼狈的趴伏在地,因双腿被打断,根本无法站起,却更显得凄惨可怜。
她抬起一双泪目,望向不远处的那人,再次见面,竟是恍如隔世:
“哥哥,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哥哥……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呜呜……”
她艰涩哽咽着,想来是之前已经哭过不少,连声音都喑哑的不成样子。
山匪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却被药生尘一把抓住手腕:
“放任自己的妻子在别人的家门口大呼小叫、哭哭啼啼,这不太好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