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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生尘认真倾听着女子的描述,的确是急病的症状没错。

又询问了一些病人在饮食起居上的细节,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外因,难道……真的只是一个突发的急病?

按理说,万锦舟正值壮年,之前也从未生过什么大病,一般不会得这么严重的急病的。

只能说恶有恶报吧。

药生尘心里觉得爽快,但出于大夫的本能,还是开始思忖起待会儿要如何进行救治了。

不知不觉间到了万锦舟如今所住的宅子。

女子请金莹莹先下马车,金莹莹利落的跃身而下,看到眼前出现的红墙青瓦的大宅院,不由轻叹了口气。

有钱真是好啊。

多年的陪伴和付出,在金银与美人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沈、沈夫人,请。”

女子下得马车来,却见金莹莹正微扬下颌,对着自家的高门大院发呆。

本以为对方是被自家这座气派的宅子给惊到了,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看见了对方眼底的那一片冰凉。

不知为何,这眼神让女子心里有些发毛。

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跟着变得谦卑了不少。

金莹莹没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见药生尘跟了上来,才迈步往前走去。

这是个三进的院子,路上陆续有下人上前行礼,各个低眉顺眼、语调恭敬,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好不容易来到了主屋,还未进门,一股浓烈的药草气味便已经争先恐后的钻进了鼻腔。

女子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对两人小声道:

“我家夫君就在里面了。”

金莹莹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就见外间有下人正在红泥小炉上扇着扇子熬药,忙的满头大汗,连有人进来都没注意到。

金莹莹撩开布帘,径直朝内室走去。

就见内室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以及一张大床。

此时,那大床上的纱幔放下,只能隐约看到里头躺着一道人影。

“万锦舟?”

金莹莹试探着轻唤了一声,那床上的人影却是一动不动,更没有半句回应。

金莹莹心下一惊,心说该不会他们来晚了,人已经凉了吧?

还有,这草药的味道也真是够刺鼻的,明明她在药家的药房里做活儿,早就习惯了草药的味道。

偏偏这会儿竟然又觉得不适应起来了。

金莹莹忍不住掩唇低咳了两声,正欲继续上前去查看一下万锦舟的情况。

蓦地,她的心里却莫名升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想要转身去提醒一下药生尘要小心,奈何她人却已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的栽倒在地。

“莹……”

药生尘见状大惊,想要上前搀扶,没成想自己也中了招,只踉跄了两步便扑倒在地。

他的眼神却还是望向金莹莹的方向,努力想要朝对方爬去。

可恐怖的是,此时此刻,他好似被人将全身的骨头全部抽走了一般,连一丝丝的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却在此时,床上垂下的纱幔终于被人轻轻揭开,一张狷丽邪魅的脸缓缓露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不是陶潜又是谁?

见金莹莹软倒在地,陶潜立刻走上前去,将对方打横抱起,动作十分轻柔的放到大床之上。

“你?”

金莹莹难掩震惊的瞪视着这个正对着自己得意浅笑的男人。

对方抓她干什么?

“是我,怎么,又想假装不认识我吗?”

陶潜微微歪着脑袋俯视着她,这个动作有些可爱。

但对于现下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金莹莹来说,这个家伙可跟可爱一点儿都沾不上边儿,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不是假装,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平复了下心绪,金莹莹十分镇定的开口。

她此时浑身无力,连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但说出的话,却依旧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陶潜闻言,却是咬住唇低低的笑了开来:

“明明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我呢?

都怪我之前没有注意,你跟上一世长得有多像。”

他望着金莹莹的眼神瞬时变得温柔起来,好似在透过这副皮囊,望着前世的她一样。

金莹莹却仍旧语气冷淡道:

“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不要太多,我实在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不想承认吗?也难怪,现在的你已经有了新欢了,所以……就想甩掉我,是吗?”

他的目光慢慢移向趴伏在地的药生尘身上。

药生尘也正怒视着他,见他看来,立刻拼尽余下的气力喊道:

“不准……伤……害……她……”

“你喜欢他吗?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陶潜对药生尘的警告视之无物,反而扭头询问金莹莹。

金莹莹抿唇不语。

陶潜轻笑了一声,继续道:

“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就放了他,如何?”

金莹莹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莹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不然的话,怕是这辈子都再难摆脱这个家伙的纠缠。

这人就是个偏执狂,对于他想要做的事情、或是想要的东西和人,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且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金莹莹跟在他身边保护的时间最长,自然也最是了解这个看起来儒雅绅士的商界青年才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金莹莹心知肚明,就算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陶潜也绝无可能会放药生尘走的。

她太了解他了。

“好吧,既然你选择不告诉我真相,我也只有把他处理了。”

话音刚落,自门外便走进一人,拔出长剑便架在了药生尘的脖子上。

那长剑的刀刃薄如蝉翼,不过轻轻一搭,便已划破皮肤,丝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

药生尘吃痛的皱眉,却并未表现出一丝惧怕来。

尽管他深深地知道,眼前的这个白衣男人十分可怕,可怕到……对方在屋子里下了烈性的迷|药,自己身为大夫,竟然一点儿都没有闻出来。

“别!”

见药生尘受伤,金莹莹的心脏瞬间被揪紧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惊喊出声,尽管听起来很像一只小猫在叫,却依然让陶潜立刻眯起了双眸。

她真的……好在意这个小药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