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被分开两个区域,比较小的区域里是两名女子,另外一片区域则是七八个男的。
不管男女,此时全都被捆在了床上,正在不断的挣扎咒骂。
几乎每一张床的旁边,都有年轻的护士在不断的安抚安慰,但却似乎没有什么用。
这些穿着病号服的男女,一个个都脸色苍白,眼窝发黑,不断挣扎着喊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陆凡,你看这……”何云秀脸上表情凝重,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陆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路上的时候何云秀会不肯向自己描述病人的具体情况,因为实在是太古怪离奇。
“你不用说了,让我仔细瞧瞧。”陆凡冲着何云秀摆了摆手,随后大踏步走进病房,来到门口最近的一张病床旁边。
那里躺着的是一个年纪最大,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屋子里边数他喊的最凶。
一个劲儿的说饿,嘴里不停的淌着口水,可是肚子却胀鼓鼓的,旁边还有两个空着的餐盘。
看这样子明显是刚刚饱餐过一顿,吃的很撑了。
陆凡只是看了两眼,随后便伸手去解那男人固定身体的绑带,似乎是打算把人放开。
“你要干什么?”
“别乱来!”紧跟着走进病房的那几个白大褂,立刻大声喊了起来,表情既惊慌又恼怒。
原本站在床边的那个年轻小护士更是尖叫一声,迅速跳向一旁,好像是害怕床上的男人被放开束缚之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陆凡,你确定吗、”何云秀也是有点紧张,不过却第一时间拦住了其他人不允许干预,只是把目光直直的看向陆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陆凡很淡定的回答。
“好,我相信你!”何云秀点了点头。
下一秒钟陆凡很轻松的就把绑带给扯开了。
然后原本还在挣扎喊饿的那个男人的一声,翻身蹦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野兽一般,瞪着眼珠子图像旁边的餐盘。
里面还有些许的食物残存,这家伙竟然是打算吃东西。
“不能吃了,再吃会撑死的!”白大褂赶紧大声提醒。
陆凡很随意的伸手并出两根手指,迅捷无比的点在那男人肩膀和胸口上。
对方顿时就没了力气,两条手臂软软的垂了下去,也抓不住餐盘。
“这小子,好像会点啥呀。”姓孔的中年胖子,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普通人。”何云秀捏着拳头,略有些兴奋和期待。
可是,手臂无法动作的那个中年男人,紧接着又作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
就真的如同是野兽一般,把脖子伸的老长,然后张嘴就要去舔盘子里的食物。
“果然,是中了招啊。”陆凡挑了挑眉毛,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中年男人的额头上。
说来也怪,任凭对方如何拼命的嘶吼挣扎,味道脖子上青筋蹦起,却也没有撼动陆凡的那根手指分毫,眼睁睁的看着餐盘里的食物,就是吃不了。
到这会儿,屋子里面的人看陆凡的眼神全都变了,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和瞧不起。
“你刚才,说中了招,是什么意思啊?”中年胖子凑了过来开口询问,语气已经明显客气了许多。
陆凡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何云秀反问了一句,“这些人同时去过什么地方吧,看他们的状态应该有五六天了?”
没等何云秀回答呢,中年胖子连连点头,“小兄弟,你说的没错,我的这些兄弟们一起去执行过一次任务,现在算起来的话正好是六天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阿秀告诉你的吗?”
何云秀直接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中年胖子张大了嘴,显得更加惊讶了。
“饿鬼局,你们得罪了风水师啊?”陆凡将自己的手指收回,突然绕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身后,紧接着一掌就拍在了后背。
哇的一声,中年男人立刻俯身吐了出来。
胃里面还没有消化的食物以及大量粘稠的液体,散发出一种又馊又恶心的味道,众人纷纷皱眉。
说来也怪,把这些东西都吐出来之后,那男人也不喊饿了,反倒是有点畅快淋漓的感觉,只是趴在床上,不断的喘着粗气,不骂街也不挣扎。
“这,这是为什么,该不会是把人打傻了吧?”
“这家伙跟我手底下混了十几年了,家里还有个闺女要照顾呢。”中年胖子顿时着急起来。
“没事儿,有我在保他很快恢复。”陆凡一边随口回应着,一边扭头向着周围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
“你需要什么东西,不管是多么名贵的药材,我都能第一时间找来。”何云秀赶紧提醒了一句。
陆凡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是病,所以药是解不了的。”
“啥意思,都这样了还不是病,难不成是遇了鬼,不用药用什么?”中年胖子又开始怀疑起陆凡,要不是害怕何云秀发火,早就找人把陆凡抓起来审问一番了。
陆凡还是不搭理他,再次面对何云秀说道,“给我弄点酒精来,六十度以上的白酒最好。”
“还有,纯棉的线普通粗细就行。”
“什么?”何云秀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陆凡竟然会要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过紧接着转身严肃的对众人说道,“还不赶紧去准备?”
“那什么,我那里有十几年陈的杜康,六十多度的,谁过去给拿了。”中年胖子倒是挺支持工作,马上丰富了起来。
一旁的小护士也很快招来了整整一卷的棉线。
等杜康酒被打开之后,一股浓郁之极的酒精味儿立刻飘散开来。
陆凡并不解释任何事,直接将那棉线走开,然后塞进了酒瓶里,浸泡了几秒钟之后开始往外拽。
“你想活命吗,想恢复健康吗?”陆凡盯着那个刚刚被扶起来的中年男人,对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疯狂,只是显得有些虚弱。
此时一边喘息着一边点头,目光坚定的说,“当然想。”
“那好,你把这棉线吞到肚子里,可能会有点难受,但一定要忍住。”陆凡把棉线递了过去。
屋子里的人都懵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偏方,但谁也不敢言语,生怕打扰。
中年男人也是个狠角色,什么都没问直接拽着棉线的一头,开始费力的往下咽。
有人发现陆凡拿出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