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所有人都一起行动,那他们就有机会浑水摸鱼了!
“先生,他们有动静了。”王夫人匆匆赶来汇报。
自从上次络腮胡们提出集体外出狩猎后,王夫人就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
果然,在安静了几天之后,那几人趁着大家一同出去时悄悄交换位置,分出了两个人和赵家的人秘密碰头。
江亦珩几人正聚集在一起开会,听到王夫人的汇报都停下动作。
他接过王夫人递来的照片看了看,递给徐瑶。
照片上是不知道在哪里的一个偏僻角落,两个络腮胡正在跟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说着什么。
那黑袍人罕见地露出了脸,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徐瑶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脸上,她微微睁大双眼,指着黑袍人内衫处露出的半枚标志:“这人不是赵家的,他是组织的人。”
听她这样讲,所有人都围过来查看。
“对,这个确实是组织的印记。”焦战轻呼一声,“这么说他们其实是组织的内鬼。”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点有些出乎大家的预料。
张强看着这张照片慕然睁大了双眼。
焦战就站在他的旁边,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强哥,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这人很面熟,很像是另一个通缉犯。”张强眉头紧皱,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迅速打开自己的通讯器。
熟练地登陆了一个论坛,一边简单解释着:“这原来是一个赏金猎人的网站。”
赏金猎人是变异前的一种隐蔽职业,平时主要靠抓悬赏犯换取佣金,他是因为要寻找女儿,这才不得不当了赏金猎人。
“现在这个网站已经变成了寻找材料和发放任务的网站了。”张强一边说一边打开任务列表,快速地往前翻。
足足翻了几十页才终于停下。
“找到了。”他喊了一声,将手中通讯器画面投射到墙上:“他们几个变异前就在同一个组织里。”
墙面上映出了一份悬赏令,上面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名目是杀人。
徐瑶快速地认出了上面的几人,就是络腮胡,最边上的正是穿着组织衣服的那人。
“既然他们隶属一个犯罪集团,那变异后为什么会分开?”徐瑶有些疑惑。
江亦珩眸光微闪:“他们可能就是组织安排在我们这边的眼线。”
徐瑶的心思高速飞转,倏地她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查一下组织到底是属于哪个家族?”
“你说得没错,这个犯罪集团很庞大。”江亦珩仔细看着墙上的悬赏令,在张强的通讯器上点了几下,跟他们差不多罪名和模样的悬赏令就都跳了出来。
仔细数数,差不多有上百人,江亦珩沉默片刻这才开口:“这么大的犯罪集团,不可能没有人撑腰,这几人变异前就已经是组织里的人了。”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徐瑶:“你说得对,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徐瑶被他这样夸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希望这些人不会像上次那个硫酸女一样,被洗过记忆。”
“嗯,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在购买记忆力药剂了。”江亦珩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发丝。
此时,千里之外的一间豪华书房里,柔软的皮质座椅上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那人手中拿着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他用小瓶子轻轻地敲击着眼前的桌面,缓缓开口:“江家来找我们购买记忆恢复药剂了。”
书桌的对面,站着两个年轻人,正是他的两个儿子。
一人身形高大,浑身都泛出冷漠的气息,是他的大儿子,听到他的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移动。
旁边一头卷发,个子较矮的是他的小儿子,听到这,则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江家,还想来买药剂?他们在想什么美事?”
听他这样说,中年男人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了算计,手上的动作都顿了顿。
可半晌后,他突然看着小儿子开口:“那个徐瑶,是你派人去追杀她的?”
卷毛愣了一下,没想到父亲会知道这件事,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我不是说了,要活着把人带回来?”中年男人说到这,周身的儒雅退去,眼神中射出了锐利的目光。
小儿子后退一步,但仗着平时受宠,还是一昂头:“哼,不就是一个女人!杀了就杀了。”
“胡闹!”中年人重重一拍桌子,蓝色的小瓶子脱手而出,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弹到了对面的墙上,咕噜噜地落在了地上。
尽管受到大力碰撞,可小瓶子还是纹丝不动,看样子是用了变异材料制作而成的。
儒雅男人的怒火犹如实质般地射向小儿子:“江家这么多年能霸占六大家族的榜首,不就是因为他们找来的那个秘密大师给他们制作的装备?”
“现在又是末世!正是家族需要人才的时候!”
“可那女人又不是什么大师!”面对父亲的怒火,小卷毛瑟缩了一下,又辩解道。
中年男人猛然站起身,重重地喘着粗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装备师是有几分能力的,必须为我们所用!我警告你不要再胡闹!”
小卷毛还想要再说什么,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怎么了?小曲是不是你又惹你爸爸生气了?”
“哼!”中年男人狠狠喷出一口气,坐回了位置。
小卷毛听到这声音也不再开口,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落在了中年男人的肩膀上:“好了,你刚接受完改造,可不能动气,跟自己儿子生什么气呀。”
女人温温柔柔地说着,一边轻轻地给中年男人按摩着肩膀,男人明显脸色缓和了不少,露出了一个笑,轻哼了一声。
他拍了拍女人的手,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大儿子。
又被他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胸口一痛,这儿子从小跟他就不亲!
要不是能力实在出众,真想把他远远地调走,想到这,他敛去了眼中的怒意,清了清嗓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