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为,安国军众多将领的财富从何而来?”刘大双笑着问道。
“这个,公子应该也略知一二吧?”
郭孝纯微微一笑,他不知道刘大双要干什么,但刘大双这样问他,肯定是有深意的。
他是看着刘大双从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成长起来的。
刘大双身上的种种神奇,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大师兄说的真拳神,也可以肯定的说,是应在这个人身上。
停了一下,见刘大双没出声,郭孝纯接着说道。
“安国军,主要还是原来的绿林之人加上满清驻军组成的。说起财富,绿林中人,哪个都有点,满清的将军也不会很穷。但真正让他们大富起来,应该还是罗刹人和东瀛人那场战争。……”
郭孝纯慢慢的讲起来。
刘大双在听着,实际上,这些事情他也清楚。
卖粮食,卖副食,就这两样,张小个子领着一帮子清兵、土匪就赚海了。
带路、卖情报,这又是一笔收入。
东瀛军放出悬赏,杀一个罗刹军奖一百两银子。
于是,不少罗刹军的头颅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北的土匪没少发财。
有了银子,张小个子、吴大舌头这些脑袋瓜子活泛的,买地、买铺,下面的人有样学样,许多人成了大地主`、大房东。
换句话说,打家劫舍当土匪是挣不来这么多钱的。
刘大双不是让郭孝纯复述历史,他只是要听听,因为他心里有些事情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待郭孝纯讲完,刘大双又问道:“先生,闲着没事时,我看了一些历史书,发现了一个问题。”
郭孝纯一愣,又惊又喜地问道:“什么问题?”
刘大双能主动去读书,这可是大好事,能发现问题就更好。
“华夏历史几千年,王朝更迭,大大小小也有十几次。但凡新朝初建,大乱初平,民心思稳,都是一派欣欣向荣、歌舞升平的景象。可一旦五十年后,至多一百年,新王朝又重复旧王朝的弊端,开始走向灭亡。”
说完,刘大双看着郭孝纯,眼睛里期待着什么。
郭孝纯低头沉思片刻,长吁一口气说道:“确系如此,天道轮回,倒是没错过。”
说完,他看看刘大双,心里突然一动,不对!公子此问,必有深意。
他接着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朽愚钝,还请公子明言。”
“先生,说不上什么明言,只是点想法。升平日久,便会产生豪强,或霸一乡,或霸一物,加之官府苟且之徒颇多,往往不顾百姓之疾苦,一味儿趋炎附势,夺百姓可耕之把,塞百姓获利之途。时间一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势必揭竿而起,再立新朝。”
刘大双讲完了,脸上满是叹息之色。
“公子可有良策?救民众于水火,挽大厦之将倾?”
郭孝纯追问道。
这是他太想知道的问题了,这么多年,看来唯有真拳神才能给出答案。
“灭豪强,建公平国家,国为百姓之国,家为百姓之家。”
“这,这个……?”
郭孝纯听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呀?
难道咱们打下来的江山,咱们不要,拱手相让?
洮儿河,在科尔沁草原上静静地流淌。
洮南府,就建立在洮儿河畔。
洮南府下属一个小镇,叫马房,就在洮儿河岸边。
这是洮南府去靖安的必经之路。
一座小石桥搭在洮儿河上,连通了靖安和洮南。
河两岸都是好地,种啥长啥,连肥不用下多少。
河西岸,有张海鹏的五百多亩地。
今天,镇上贴出了一个大红告示。
张海鹏的五百多亩地没收充公,分给历次战斗中牺牲和负伤的保安军战士。
胡朝和二十亩
马红伟十亩
杜大牛二十亩
……
好多人在围着看,议论纷纷。
“让他当汉奸,这回啥都没了!”
“好,就该没收!”
“看看,知道当汉奸的下场了吧!”
……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却在旁边抹眼泪。
她是胡朝和的娘,儿子两个月前牺牲了。
“他妗子,哭啥咧?这次你们家分了二十亩地!”一个妇女在旁边说道。
“那是我儿拿命换来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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