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志勇这边也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他利用维克多的关系无非是想保证自己此行的安全罢了。
到了莫斯科如果还死抱着他的关系不放的话,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被维克多给拿捏死了。
作为过来人,王志勇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到时候站稳脚跟以后,他肯定要寻找其他合作的人。
维克多不过是一个过渡,他的作用,就只是在这里看门而已。
甚至看门,都不止他一个。
是的,在王志勇的安排下,绝对不只维克多一个看门的。
通商口岸那么多,满洲里只是其中一个,作为一个谨慎的人,其他的地方他不可能不落下棋子。
维克多不过是其中一环罢了。
等王志勇说完自己的安排以后,维克多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不止答应下来,王志勇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火热,看样子对方已经急不可耐了。
可惜暂时来说还不到时候,或者说这里还不够……乱。
这里毕竟是军营,并不适合他们经常往来,所以维克多承诺会在火车站设立一个驻点,到时候王志勇的人直接去车站那边找他们的人就行了。
另外还给他留下了几个联系方式,一个是维克多自己的,另外几个都是莫斯科那边的。
商量完以后王志勇就带人跟着格奥尔吉离开了这里。
至于合同?协议?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双方的合作完全看在各自的信用上面。
而且这种合作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全靠自觉。
至于事后是王志勇甩了他还是维克多单方面撕毁协议,这都无法预料,只能看各自的本事以及能够给对方带来的利益。
对此王志勇一点都不担心。
至少,目前为止,绝大绝大部分倒爷还停留在大包小包的时候,如后世那么疯狂,罐头换飞机这种骚操作,起码还要等到解体以后才行。
现在来说像他胆子这么大同时又这么大手笔的人根本没有,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没多久汽车就重新开回了站台这边。
“怎么样大勇?没事吧?”
面对杨建华一脸焦急的样子,王志勇笑了笑轻松的说道:
“六哥,别担心,能有什么事,合作谈成了,过程非常顺利。”
顺不顺利别人不知道,反正没他说的这么轻松。
不过这种事情没必要说出来,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把人叫回来,招呼大家准备出发吧。”
此时站台这边跟之前又不一样了,站在火车旁边的人依旧很多,但跟之前相比却少了不少。
与之相对的则是在站台靠里面的地方摆下了大大小小两排摊位。
这些摊位有本地人的,卖的都是一些本地特产以及各自家庭当中的产品。
更多的则是那些倒爷,一块布铺在地上,上面摆放着各种商品,脚边还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俄语单词以及价格。
不过无一例外这些倒爷的摊位全都很小,绝对不超过一米。
这样的好处就是方便收摊,同时也能够防备被人抢劫。
只要有人想不劳而获,他们伸手一抓就能够把所有东西给兜起来,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现在还好,老大哥的经济状况还算不错,远没有到一年以后那样民不聊生,
小偷小摸跟铤而走险的人是有,但不多,特别是边境这边,大部分还是老老实实的普通百姓。
随着工作人员的呼喊,下车的人开始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准备等车。
此时天已经亮了,没过多久火车就‘咣当咣当’的驶出了车站,朝着莫斯科前进。
王志勇他们仍旧站在车厢连接处,不过跟之前不同,这次过去起码要经历四五天,真要这么站过去谁也熬不住。
因此在上车以后他们就跟旁边卧铺车厢的几个倒爷商量好了,他们花钱算是报销对方车费,然后床位轮流休息。
现在对方在休息,他们先等一等,回头等对方休息好了他们再上去轮着休息。
只不过无论是过道还是车厢里面都堆满了各种货物,就连床上其实也没多少地方,只能勉强凑合。
不过眼下只有这个条件,忍忍就过去了,毕竟除了杨建华其他人没有几个娇生惯养的。
哪怕杨建华也没那么多要求,毕竟这个年代哪有那么多公主病啊,大家是来挣钱的,又不是来旅游享受来了。
也幸好这趟出来没有女的,要不然更麻烦。
虽说目的地是莫斯科,但并不是说这一路上就直接奔着莫斯科去了。
其中还有两个城市也是王志勇他们关注的重点。
一个是叶卡捷琳堡,另一个是新西伯利亚。
这两座城市一个是人口第三大经济第五大,一个是经济第三大,而且正好都处在一条铁路线上面。
如果真要发展贸易的话,肯定不能放过。
眼下的话他们还暂时顾不上,但顺路了解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醒醒,快到了。”
“嗯?到了吗?”
“对,刚听那几个倒爷说了,已经进了莫斯科郊区,前面估计就是城区了。”
王志勇爬起来看了一眼外面跟国内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恍惚间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出国了。
“收拾一下,准备下车。”
“好嘞!我去叫其他人起来。”
林成良一听下车就来了精神,好像一路上的疲惫都没了。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国,一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跑到国外来一趟,更是直接进了人家首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亢奋的情绪。
恨不得立马下车好好的看看这异国他乡的风貌。
不只是他,这里面除了来过不少次的钱忠林跟苏洪昌,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充满了好奇,
一个个趴在门玻璃上好奇的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只可惜现在在火车上,沿途除了房子跟树木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很快火车就进了一座庞大的车站。
说是庞大,跟后世肯定没法比,但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非常大的了,毕竟这里是莫斯科,整个苏联的中心。
“下车下车,钱老师,苏洪昌,你们看着点出站口,看有没有牌子上写我名字的。”
“你的名字?”
苏洪昌神情一愣,就连钱忠林都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