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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没了您我连这点儿自理能力都没有

“聊他们干什么?”闫小咪仰起头看舒池野,半晌又问了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她眼底的防备和质疑,顿时让舒池野心头一沉。

他薄唇抿了抿,手还保持着放在她腰上的姿势。

如此亲密的姿势跟她眼底的情绪比起来,分外可笑。

“我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过激,闫小咪语气软了几分,又在他下巴上吻了吻,“我小舅都不知道这些。”

舒池野的心里仅限于舒服了一丝丝,并没有因为闫之白不知情而释怀。

毕竟于他看来,他和闫小咪应该是比闫之白更亲近的关系。

她往他怀里扎了扎,毛茸茸的长发令他胸口痒痒的。

“我会处理好的,该跟你说的时候我会说的!”她哼哼唧唧的又开始撒娇。

他只是拿她没办法,心里的不悦并未消散。

心底轻叹一声,不再开口,拿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平躺着。

她抱了他一会儿,以为他睡着了,悄无声息的缩到另外一侧。

但还没等躺稳,腰间忽然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小臂,又将她圈在怀里了。

“别考验我的耐力。”

她身体一僵,闭着眼睛没说话,当没听见的。

她是在考验他的耐力吗?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好不容易明确下来的感情,因为乔枝安受到任何的影响。

但凡舒池野在她和乔枝安有半分的犹豫,都是乔枝安在她面前得意的资本,她赌不起。

翌日清早,她再醒来时,舒池野已经不在床上了。

身侧空了的位置微凉,显然他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她起床洗漱一番,不等折腾清就接到了桃花白的电话,他们已经到楼下接她了。

她飞快换了衣服下楼,出了单元楼走了没几步就上了车,就算是这样的无缝连接仍旧让她冷的发抖。

桃花白赶忙让司机把暖气调到最高,又给她递了热腾腾的早饭。

“我昨天跟公司申请给你休年假了,但直接就被乔枝安给拒绝了,说年底了公司正忙,去他妈的,就是不想放你走。”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量着闫小咪的脸色,“小咪,咱不生气,我这儿正给你找温城那边的资源呢,以工作的借口过去她总不能说什么。”

闫小咪喝光了最后一口粥,直接就否决了她的话,“过去工作哪里来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年关将至,这个时候接到的工作都很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压着闫小咪开直播带货。

就算去了温城,她哪里来的时间处理私事儿?

“放心吧,请假的事情交给我。”闫小咪把垃圾装好,清眸看向车窗外。

飞流而过的景物映着清晨的朝阳,四处生机勃勃,她压了几年的心事这几天翻涌而来,总算在左父那里找到了一点儿希望。

有点儿头疼的是,昨晚舒池野态度态度明显的不好,她这会儿去求舒池野请假的事情,摆明了是往枪口上撞。

思来想去,她只能先斩后奏。

连着两三天,闫小咪没再见舒池野人影。

听公司的人说这几天舒氏有些事情,他回去坐镇了。

晚上都没再来闫小咪这儿。

闫小咪抱着猫取暖睡了三个晚上,提前安排好工作规划后,第四天一早就飞温城了。

公司那边直接请的病假,爱过不过。

上飞机之前,她给舒池野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她就只能改成发短信,【我去温城了。】

没说原因,发完了就关机,登机。

几个小时后在温城落地,再开机就发现舒池野拨过一个电话,还回了消息。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号。

她把提前想好的借口发过去,【之前跟我爸妈关系不错的一个老邻居病重,过来看看,顺便祭奠我爸妈,今年春节就不用跑一趟了。】

舒池野没再回消息,估计是在忙。

闫小咪打车回了以前的家。

老关去世以后,这儿被法院拍卖了,她借了闫之白的钱把这儿买回来的。

但自那以后,没住过一次,甚至连家门都没有勇气进。

可是如今,要处理的是老关他们的事情,她必须得面对现实了。

指纹锁已经没电了,她掏出备用钥匙把家门打开。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迎面扑来,地上一层厚厚的尘土。

沙发和柜子上遮着的白布都变了颜色。

她一步一个脚印走进来,记忆也在一点点的回笼。

客厅里挂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看的她眼眶发热,心里拧痛。

带着万千的思绪,打了一盆水把房间收拾一下。

从傍晚忙到了深夜,把这儿一寸寸的恢复了原样的干净如初。

但少的那两个人,怎么也恢复不了了。

长期不通风,房间里有股霉味,温城的冬季虽然不比盛京冷,但夜风也很凉。

她开了半夜的窗户,室内有些冷,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想喝口水,才发现这儿已经断水很久。

应该是换了供水公司,她在网上缴费以后又被退回来,没反应。

她只能躺在沙发上,披着一条很旧但十分干净的毯子,看着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

“供水公司换了,您也没到梦里来跟我说一声吗?您瞧瞧,没了您我连点儿自理能力都没有。”

她去了盛京后,也是桃花白在负责这些琐碎的事情。

如今回来,被断水的打击瞬间让她有着满腔的委屈。

侧了侧脸颊,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抱枕上。

室内温度有些低,她盖着一层薄薄的小毯子冻得瑟瑟发抖。

断了片似的梦一个接一个,一会儿梦见老关接她放学回来,给她买了棒棒糖被闫之晴呵斥一顿。

一会儿又梦见老关和闫之晴带着她去游乐场,她跑丢了,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闫之白又气又急,忍不住打了她。

那是闫之晴第一次跟她动手,她还没哭,老关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护着她……

乱七八糟的猛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她缓缓睁开眼睛。

意识到自己是在温城,家里已经五六年没来过人,这深更半夜的——

她瞬间清醒,坐起来盯着门口的位置,“哪位?”

“是我。”熟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她掀开薄被穿上鞋快步去开门,门外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身侧是行李箱,满身的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