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心里冷笑一声,嘴上放柔声音,“爷爷奶奶,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叔叔性格自闭单纯,被人骗出我爸的病情啊。”
“恩,阿晋还身处危险,这也有道理。”谢老爷子接受了温宁的理由。
谢老太的脸色也才缓和了点。
等他们走了。
谢晋的特助站出来,他钦佩又欣慰的看着温宁,“还好谢董身边有您这样的女儿。
只不过,您既然怀疑谢昀,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谢老爷和老太太呢?”
“说了他们会信吗?”
温宁表情冷清,“尤其是老太太,根本不接受我是他们的孙女。
可谢昀,却是他们疼爱的儿子。
我只能这样设局,让他们亲眼看到真相。
等谢昀的面目露出来,我会想办法拿到他和谢芷音的亲子鉴定,到时候,爷爷奶奶知道了这一切。
自然也不会允许谢昀和文英他们两个,狼子野心了吧。”
特助点头,“您为了守住谢董的公司,用心良苦。”
温宁拜托他,“在谢昀没有排除异己之前,麻烦您在谢氏内部,帮我盯紧他的动作。
必要时,留下几个眼线。”
特助也知道自己职位快不保,忧愁的点点头。
温宁的手机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森洋。
她本来不想接听,但想起什么,还是轻轻带上病房门,将手机举起,“森洋特助,你有事吗?”
“温小姐,时间快中午,厉总吩咐跑腿的人为您送去了午餐。
您还在医院吧?送餐的人马上就到了。”
“……”
温宁深吸一口气,“我要吃饭我自己会吃,不劳烦他忧心!”
森洋嘴角抽搐,他就是个传话的啊。
温宁换了种语气,“森洋,请你把他的银行账户发过来。”
“谁?……哦,厉总的吗?我马上发给您。”
森洋毫不拒绝,不管温小姐想干什么,总之她要了厉总的账户,厉总就有理由和温小姐说话了。
温宁拿到银行账户,立刻给厉北琛转款了一千万。
她把手机扔回兜里,祝遥遥在医院的楼下等她。
可还没进电梯,兜里的手机立刻响起。
温宁被人挤着,没有仔细看,直到那边传来厉北琛低沉醇厚的嗓音,“为什么给我打钱?”
温宁吸了口气,看了眼来电显示,手握紧。
她礼貌又疏冷,“谢谢你为我父亲请了伊万医生,诊金我不需要你垫付。”
“一千万转回你账户了,如果你要感谢,你应该当面向我感谢。”
“……”
他自顾自的举措,气坏了温宁,“既然这样,我会转你公司财务!”
“连同高尔夫球场剩下的三亿一起转给我?那我会接受。”
厉北琛设套,语气柔和下来。
温宁抿着唇,没有回答他。
男人看着手机,修长手指将它放在桌面,仿佛那黑色的屏幕上,映出了她细腻的小脸。
他眉目轻挑,动了动伟岸的肩背,白衬衫一僵,厉北琛痛苦地压低声线,“温宁,你给我的中药,我也许用错了药量,反而更疼了。
你不能来厉氏,指导我一下,怎么用吗?”
她的眉头一拧,但很快又平复冷清,嗤道,“厉总家财万贯还能缺了医生?”
说完,她果断的挂了!
厉北琛抬起手指,骨节分明的指腹,冷冷按揉眉心。
她对他,不再轻易的心软。
想跟她说句话,也特别难。
这个倔脾气。
他发了条短信,“你的饭送到了,在胃病没好之前,你好好吃饭。”
温宁来到楼下,刚好收到跑腿员的一大堆餐盒,以及厉北琛的这条短信。
她的眉心阵阵黑沉。
祝遥遥转身,从医院的花园里走过来,也瞄到了厉北琛的短信,她眉飞色舞地冷嘁了一声,“难道狗男人想扮演深情人设了?
啧,脸皮厚如城墙,他能不能别忘记自己订婚了!
话说,我觉得好奇怪,厉北琛最近格外关注你的饮食啊?”
温宁在无人的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好几层的餐盒,也拧起眉头,“你吃吗?”
“给你送的,我吃什么呀。我看看——燕窝粥诶!还有花胶,这可都是补药啊。
厉北琛是觉得你有多虚弱,得这么补……”
祝遥遥吐槽着,突然想起昨天霍凌对她说的很奇怪的话,让她盯着温宁,别乱吃药。
她眼神微微一闪,语气变化,“宁宁,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不然我觉得厉北琛盯着你一日三餐,这太奇怪了。
你要不给自己把把脉?”
祝遥遥其实,是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可能!
她盯着温宁瞧。
“看我干什么?上次检查出来,是急性胃炎。”温宁说着,右手放到左手脉搏上,探了一会,“脉象虚,除此之外,我感觉没有别的异常。”
如果是怀孕,宁宁应该可以自己诊出来吧!
那就不是怀孕……
祝遥遥在心里,微微否定了这个惊人的想法。
而且,她看宁宁也没有孕吐啊,再说,她不至于现在还会和厉北琛发生关系吧!
“是我想多了吧。”祝遥遥暗自吐舌。
“你想什么了?”
“没有啦!你不是下午要去找李承聿谈谈吗?吃完饭我们出发吧。
就吃厉北琛送的吧,别浪费!”
温宁看了眼餐盒,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打开了。
期间,她接到方莹的电话,方莹在为她看房子,找到了两处不错的别墅楼盘。
温宁看向祝遥遥,“我的朋友方莹,她在一个别墅楼盘等我。
但我要先去见李承聿。
不如遥遥,你帮我去看看别墅,我相信你的眼光。
方莹她也很好相处。”
“好啊!”祝遥遥大概知道,温宁去找李承聿要干什么,她在场的话,或许不太方便。
和祝遥遥分开。
温宁来到李承聿下榻的洲际酒店。
李承聿的房间在顶层总统套,温宁走进去,客房管家正在为李承聿的肩膀,上药。
温宁看到了一片淤青,眉头拧起,“承聿,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受伤呢?”
李承聿看到她来,立即站起,将淡蓝衬衫穿上,温柔捉住她的手,“没事,工商局突然调查我买下的烂尾楼盘,把我请进局子,这不,挨了一顿打。”
他嗤笑,话里字字有重点。
“谁打你?!”温宁追问着,隐隐想到昨天厉北琛狠戾的话,她的脸色瞬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