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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棋逢对手,狭路遇险

袅袅白烟散去,乌漆如墨的汤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欣贵妃一脸愕然,面色又白了几分:“朵儿,你,你真的决定了么?”

“呵。”帕尔朵挑眉,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阴冷,“怎么?母妃也有怕的时候?”

“本,本宫……”对上她似毒蛇般阴鸷的眸光,欣贵妃竟忽觉脊背生寒,似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刺入皮肤,周身抑制不住地战栗。

帕尔朵拈起一支箭羽,对着窗子照了照,铁青色箭头闪过一抹幽蓝冷芒:“父帝已命人暗中调查当年的事,若是当真查出点什么,母妃觉得还能继续等下去么?”

“什么?”欣贵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喃喃道,“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当年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莫不是乱葬岗中有死人又活了过来。”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做点实际的。”帕尔朵将手中的箭羽扔进箭筒,“成败与否,就看明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欣贵妃游移的眼底现出一抹惧色,良久,才苦着一张脸,颤声道,“朵儿,那药,母妃着实不想再喝了。”

自从她诊出有孕,宫里的御医隔三差五便来为她诊脉保胎,每日羹汤药膳不断,前日朵儿突然不许她再喝御医开的药,命人从宫外带了配制好的草药过来,且再三告诫不许向外透漏半分,这般做着实令人费解。

难不成是担心有人在药中做手脚加害与她?抑或是寻到了比宫中御医更精深此道的神医 ?既是如此在乎这个弟弟,却又为何当初一再告诫不许她怀上身孕?

那十几包草药装了满满一大箱子,就连煎药的婢女也是从八公主府带来的,这药味苦涩不说还带着几分腥臭,闻着便令人作呕,昨日喝了一碗接连吐了几次,这会子胃里还一抽一抽的翻腾。

“不喝?”帕尔朵冷冷晲着她,阴鸷的眸光似是在看着一个濒死的仇人,“你想如兰贵人那般?”

“什,什么?”欣贵妃目光呆滞半张着嘴,面上的不安渐渐转为惊愕,捂着肚子的双手不住颤抖,“你,你是说,她,她……”

这十几年来,后宫嫔妃皆不曾有孕,直到去年朵儿不知从哪里寻得世外高人练得神丹,兰贵人今年才入宫便喜得龙胎,皇上欣喜若狂视如珍宝,命御膳房专门为她熬制各种羹汤,就连身边伺候的宫婢都换成了医女,却不料在临盆前几日突然血崩,听说整张褥子都被血水浸透了,一尸两命,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帕尔朵瞥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儿子就那么重要?即便是以命去换?”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欣贵妃面色愈发惨白,颤声低吼。

兰贵人的死难道与朵儿有关?她这个女儿生性毒辣,任谁阻碍了前行的路,都会毫不留情地一一铲除,只是兰贵人殿中暗卫众多,她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动了手脚的?

“呵。”帕尔朵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我能做什么?无非是敬献了几颗药丸罢了,父帝开怀,后宫嫔妃如愿,母妃不是也乐在其中么?”

欣贵妃一怔,还想再说什么,帕尔朵已然提了箭筒起身,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瞥了眼微微晃动的珍珠帘幕,拧眉阴阴地道:“当年的事,母妃确定不留下一个活口?”

“轰——”

欣贵妃只觉脑袋一阵嗡鸣,当年的事除了她与奶娘,知情的人全都处置了,难不成真的有漏网之鱼?

“恭送公主殿下。”不待欣贵妃回神,殿外响起奶娘查嬷嬷苍老的声音。

仲春二月,天地回暖,枝头一片新绿,蒙蒙烟雨间,一辆青灰色马车悠悠然驶过。

“大局已定,无力回天,云姑娘,认输吧。”马车内,癸雀两根细长的手指拈了一枚黑色棋子闲闲把玩,半是戏谑半是欣赏地看向对面一脸专注的女子。

这丫头小小年纪医术精深也便罢了,棋艺竟也如此出色,本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却也需集中精力凝神思索。麻烦麻烦,得尽早了结此局。

云可羡并未作答,低垂的眼睫似是两排细密的羽扇微微眨动,水漾眸光落在棋盘上已然占了三角的黑子上,黛眉轻蹙了蹙,素白小手拈起一枚白子,略一思索,缓缓落下。

癸雀原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网里的鱼,只差收口了,还能跑了不成?心中腹诽,唇角的笑意却渐渐敛去。

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云可羡似是突然换了性子,原本的不紧不慢渐渐转为咄咄逼人。

杀气腾腾,气势汹汹,棋局如战场,谋略当前,杀机重重,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秒刀光剑影。

恍惚间,云可羡接连又落下两子,原本的孤绝之势忽地如飞龙在天盘旋而上,一路包抄。

方圆星地,二人你来我往,棋风如刀,毫不留情。

癸雀突然来了兴致,收起长腿坐直了身子,一双琉璃眸死死盯着棋盘,眉间凝起一道折痕,指尖所执黑子却迟迟不曾落下。

正举棋不定间,“咣当”车身颠簸,突然猛地一晃,“哗啦啦”盘上棋子纷纷掉落。

颠簸间,癸雀绷紧的神情倏地一松,见云可羡稳稳坐着丝毫不显慌乱,朝着车外厉喝了声:“会不会驾车?不行就换人。”

“吁——”马车停下,车外传来伏鼠恼怒的声音,“他奶奶的,是个疯子,别了老子,还敢跑。”

山路本就狭窄,那人却不管不顾强行从后面快速超车,若不是他反应快,向北躲了下,早就撞上了。情急之下,却压上了块石头,真是晦气,伏鼠面上更添几分郁色。

癸雀掀起车帘,隐隐望见后方一辆墨蓝色马车正疾驰朝着他们来时的路狂奔,鞭子不断抽在马背上。

“啪啪啪”

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不由蹙了蹙眉,当真是个疯子,纵是再急,山路崎岖,也不该这般玩命地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