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济带着灵素来到了一个逼仄的巷子里,巷子深处就是那个做首饰的老手艺人的家。还没进门,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肃穆感。
进门之后,元济就把自己的包袱放在了地上,而灵素则是走在了前面。灵素和元济进了屋子,只见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人正在缝制衣服。
那人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回过头来。只见他的女儿正在一旁看着那个孩子,而那孩子似乎是受了惊吓,一直在原地乱转。
灵素看见那个男子也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元济率先上去问道:“您做的那些东西可以拿出来看看。”生怕那老人听不到他说的话,还特地放大了声音。
“你小点声,我不聋。”那老人说道,接着又补充道:“想买我的东西要经过我的考验。”
元济自信的说道:“那当然,我们都懂规矩。”
灵素突然觉得,看来带这个合伙人,真的是带对了,有这样一个合伙人,真是给自己省了不少事。
然后他从凳子上起身,手里正在缝补的衣服也掉落在了地上。他佝偻着身躯,缓缓捡了起来,工整的摆放在椅子上后,缓慢的走进屋里去了。
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个方正的木盒,盒子看起来有点陈旧,表面上已经有被虫子蛀过的痕迹,应该是很久没有动过了,上面还有灰尘的痕迹。那老人猛吸一大口气,然后对着盒子上面,一顿猛吹,顿时灰尘四起。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个孩子,嬉闹着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咳。
然后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识货的人,我的货只卖给识货的人。”说着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古朴陈旧,没有什么色彩。灵素大失所望,难道这就是元济说的,老师傅。看来这老师傅也不怎么滴。
那老先生对他们说道:“第一关,你们只要能从其中挑选出价值最高的首饰。”
灵素看来看去,觉得这些东西都很一般,要说有价值,难道是因为造型好看。于是灵素拿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新颖,设计比较复杂的发钗。东西值不值,在灵素看来都一样,就是不值钱,所以灵素觉得应该另辟蹊径,值钱的应该是设计。
到元济的时候,只见元济上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看来看去,然后挑选出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灵素是绝对碰都不会碰的珠子,没有什么设计可言,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怕是要选错了。”灵素打趣道。
只见元济拿着这颗珠子,用身上的衣角擦拭了一番,是亮了一点,但是不多。然后他又拿到阳光下,正对着光线的方向。原本不起眼,布满灰尘的珠子,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哇。”灵素突然叫出声来。
真没想到,这样一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珠子,竟然这么漂亮,那老先生的嘴角都快要裂开了,一边笑着一边捋着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