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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玉清与李凡松三人坐在屋顶上,一人身边放着一坛秋露白。

李凡松提起秋露白喝了一口,“小师叔,你的秋露白还没有喝完?”

玉清老神在在的晃着脑袋,她总不能说她偷偷补给过几次吧,不然李凡松又要在她耳边念叨八十万两了,得想个办法将八十万两赚回来。

她轻咳一声,僵硬的转过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在天下第一楼遭遇过什么?”

李凡松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小师叔一眼,没再纠着不放。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我入了二层之后,遇见了师父。”

玉清歪了歪脑袋,心中有些疑惑,为何赵玉真没死,他见到的人还是赵玉真?

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李凡松躺倒在屋顶,看着星空出神。

“或许是被师父的天命纠缠了太多年了。虽然你们都说师父的天命已破,但我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生怕哪天师父又出什么事。”

李凡松抬手搭在眼睛上,没再开口。

玉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玉真的天命即便已经破了,但在望城山众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李凡松身为赵玉真的弟子,心中痕迹更甚,这些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然后呢?”温良将脑袋伸到李凡松身边。

李凡松将放在眼睛上的手拿开,推开温良那张帅脸。

或许是角度问题,玉清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李凡松的眼角在烛光和月光的辉映下泛着晶莹。

“可惜,师父在我心中过于强大,我无法打败他,”李凡松叹息了一声,“只能止步第二层了。”

“可有何收获?”玉清问道。

“今日这一遭,我对无量的感悟加深了不少,”李凡松顿了顿,面露骄傲之色,“我的武学境界也达到了逍遥天境九霄境。”

玉清一拍李凡松的胸口,“恭喜,你这是一步从自在地境迈入了逍遥天境。”

李凡松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揉着胸口,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

“小师叔,若是你再用些力,师侄怕是要直接往生了。”李凡松嘴里抱怨着。

温良将酒坛子递到李凡松面前,调侃道,“你皮糙肉厚,打不坏的。”

李凡松轻哼一声接过酒坛,心中弥漫的那一丝伤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温良一手撑在屋顶上,一手拿着酒坛子架在躬起的腿上,散漫的晃着手里的酒坛子。

“我在二楼遇见了我的一位叔父,这么多年没见过他,今日见到,当真是恍若隔世。”

“是你的亲叔父吗?”李凡松问道。

“不是,”温良摇头道,“只是同宗的一位长辈,他与我父亲关系甚好,我父亲有事情时,总是会将我交给他。”

“他难道已经……”

李凡松有些问不下去了,但是温良却笑得很洒脱。

“五年前他出门办事,这一去再归来时,便已是一具尸骨。今日能再见到他,我已经满足了。”

玉清拍了拍温良的肩膀,“你如今成长得这般快,他应当是欣慰的。”

温良歪头笑了,“他想看看现在的我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我便与他打了一架,他也是这般同我说的。”

他顿了顿,仰头看着天空,有些失落,“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战胜他。”

那个在他摔倒时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哄的人,那个牵着他悉心教导他草药常识的人,那个在他父亲离家时哄他睡觉为他做羹饭的人。

如今细细想一想,那人陪伴自己的时间似乎比他的父亲还要长得多。

叔父,是他心中的一座高山,他又该如何战胜这个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的人呢?

其实不仅是温良心中的叔父,便是李凡松心中的赵玉真,也是李凡松心中一座难以跨越的高山。

“出来后,便发现自己的境界到达了自在地境的巅峰,距离逍遥天境只有那一步之遥。”温良接着道。

李凡松几人向他道了声恭喜,温良照单全收。

苏昌离遇见的却不是长辈,而是与玉清一样,是过去的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很放松,面色柔和的看着眼前的昏暗。

“他自从出现之后便一直在我耳边说我注定是杀手,这是我逃脱不了的宿命。

但我记得师伯对我说过,‘过去的已然过去,未来的在我手中’,也记得师父你说过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会成为怎样的人由我自己决定。

我自小便想成为一名剑客,无论是什么都不能阻止,即便是过去的我。”

“然后呢?”

温良活像是瓜地里跳来跳去的猹,一脸吃瓜样。

李凡松撇了撇嘴以示嫌弃,但是他的耳朵却听话的往苏昌离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然后我便与他打了一架。”苏昌离老老实实答道。

“然后呢然后呢?”温良一脸兴致勃勃。

“虽然废了些事,但是最后我还是一剑将他给砍了。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说得人心烦。”

此话一出,温良和李凡松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话有些多,于是默默的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动不动就砍人,砍的人还是他自己,不愧是拜了怒剑仙为师的少年,是个狠人。

“我倒是去了三楼,我在三楼遇见了一个黑衣人,他给我看了些东西,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何而战。”

苏昌离皱着眉头,心中对黑衣人的身份有些疑惑。

“你是如何回答的?”玉清有些好奇。

“我说,我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战。”

“他如何说?”

“他又问我,那天下呢?我便反问天下与我何干?”

玉清嘴角一抽,她都能想象得出来苏昌离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如何的一本正经。

而且,这个答案,谢之则想必是不会满意的,苏昌离接下来的话肯定了玉清的想法。

“他好像很不满意我的回答,直接将我从三楼的窗户给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