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芊芊有几分本事,这一鞭子力道也不差。
只不过,素语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虽然如今只做丫鬟,但功夫却是实实在在的。
欧阳芊芊这点功夫,在素语这还讨不到便宜。
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素语就侧身避开了欧阳芊芊的攻击,之后她闪身到欧阳芊芊身旁,一把将鞭子抢过来。紧接着,素语翻身上了马车,勒着缰绳,将马车赶到了路旁。
看着这场面,欧阳芊芊气得跳脚。
不过,可没人会理会她,夏倾歌微微勾唇,她淡淡的看向柳月,“柳月姑娘,上车走吧,茗香茶楼的曲子,也该开场了,耽搁久了不好。”
听着夏倾歌的话,柳月缓缓点头。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上了马车,让车夫坐在一旁,又吩咐了柳絮去赶马车,之后便离开了。
正主都走了,夏倾歌自然不会多逗留。
无视掉欧阳芊芊的愤怒,夏倾歌看向素语,“上车,我们也走吧,免得打扰了长公主纵马游街的雅兴。”
听着夏倾歌的话,素语也不耽搁。
快速回到了他们的马车上,她随手将欧阳芊芊的鞭子,扔回给欧阳芊芊,紧接着她转身钻进马车里。
马车,迅速离开了。
整个街道,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那一场闹剧,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素语不理解。
马车里,素语忍不住问夏倾歌。
“大小姐,那柳月不简单,我们为什么要帮她?”
欧阳芊芊虽然不是天陵的长公主,可到底身份尊贵,是浣月皇帝的宝贝疙瘩,为了一个柳月,和她为敌,真的好嘛?
素语的意思,夏倾歌明白,她的脸色暗沉沉的。
看向素语,她半晌才开口。
“这里是天陵,不论是浣月的长公主,还是浣月的太子,亦或是其他什么人,来了天陵皇城,就得守天陵的规矩,容不得她放肆。欧阳芊芊当街纵马,更叫嚣伤人,若不给她教训,她真的以为自己能翻天了呢。”
听着夏倾歌的话,素语微微点头。
这么说倒也有理。
“那长公主确实有些过分,我刚刚在绽,血淋淋的,就算是好好养着,没有个十天半月,估计舒坦不了。”
“这就是了。”
夏倾歌点头,她叹息着继续。
“如今的天陵乱,几个皇子都不安分,可是,这乱是内乱,还容不得外人来插一脚。浣月过的长公主再尊贵,也不能在天陵的地盘上嚣张,更不能伤了咱们天陵的人,还没有个说法,这是国事,不容退让。”
“奴婢明白了。”
国之大者,为国为民。
夏倾歌做的虽是小事,可这小事背后所牵连的,却是两个国家。
见素语模样郑重,夏倾歌不由的笑了出来。
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她缓缓道。
“不过,这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之所以让你去帮柳月,也是想试试柳月。”
“试试柳月?”
“是,她今日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一个茶楼唱曲儿的姑娘,整日里对着普通茶客,尚且笑脸相迎,如今在街上,对上尊贵的人,她倒是硬气起来了,甚至出言教训,言辞犀利,这不是柳月应该有的作为。
夏倾歌隐隐觉得,柳月今日这一出,倒像是在吸引谁的注意。
欧阳芊芊,亦或者是暗处的其他人……
夏倾歌还拿捏不准。
临走时,她特意说了柳月以及茗香茶楼的名字,若是柳月今日的闹腾,真的是在吸引谁的注意,那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动静。
到时候,他们暗中盯住了就是了。
心里想着,夏倾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皇城,怕是没有多少安静的日子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皇上的寿诞前后,总归会有一场风波,那是逃不掉的。
安乐侯府。
夏倾歌带着人回来,才到门口,小贵子就上前来禀报。
“大小姐,战王爷回来了。”
“真的?”
听着小贵子的话,夏倾歌的眼睛,瞬间亮亮,那原本眼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她匆匆的往府里走,脚步生风。
夜天绝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夏倾歌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瞬间仿佛有了归属。
身后,凉嬷嬷、金嬷嬷都跟着,她们看着夏倾歌那模样,脸上不禁更多了几分笑意。
有夜天绝在身边,夏倾歌才能看到理智之外的情绪。
这样的她,才更鲜活。
真好。
排云阁,花厅。
夏倾歌一进门,就见到了夜天绝,他坐在桌前,正执笔在画些什么。剑眉微蹙,偶尔停笔思量,他整个人静静的,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明明才没多久不见,可夏倾歌看着这样的夜天绝,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念,积蓄涌动,不受控制。
“夜天绝……”
听到夏倾歌的声音,夜天绝快速抬头,四目相对,他缓缓一笑。
“倾歌,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碎碎的念叨着,夏倾歌快速到夜天绝身边,她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见他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并没有受伤,夏倾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感受着夏倾歌的关心,夜天绝嘴角微扬,他放下笔,拉着夏倾歌的手,一把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放心吧,好好的,没受伤。”
“那就好。”
说着,夏倾歌的眼睛不由的微弯,笑意和放松,在里面跌宕。
“想我了?”
夜天绝低低的问出口,他看着夏倾歌的眼神,带着几分暧昧。
若是平时,夏倾歌一定会否认,心里还会碎碎的念叨夜天绝不知羞,可这会儿看着他,她怎么都说不出“没有”两个字。
缓缓点头,夏倾歌看着夜天绝低喃。
“想。”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两分。
“既然想了,是不是应该有些表示?”
表示……
这两个字,从夜天绝的嘴中说出来,暧昧至极。
夏倾的脸不禁泛红,她扭头到一旁,在花厅里望了望,这才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司徒浩月呢?他回来了吗?怎么没见他人?他还好嘛?你们到底去哪了?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