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夏倾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的话夜天绝自来不会拒绝。
反正不论这会儿夏倾歌要和云长老说什么,等之后有机会了,夏倾歌一定会再告诉他的。
所以,夜天绝不急。
冲着夏倾歌微微点头,他快速道,“那你和云长老先聊着,我去准备酒。”
“辛苦了。”
淡淡的说着,夏倾歌目送着夜天绝离开。
一直到夜天绝走远,夏倾歌才坐到云长老的身旁,目光灼灼的看着云长老,夏倾歌的眼里满是精光。
“云长老,现在我家王爷不在,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瞪着夏倾歌,云长老道,“明明是你说你有话要跟我说,现在却让我说,我说什么?”
“我家王爷准备的酒可能不太多,我也想喝,要不然就不送给长老你了,你……”
“得,我说。”
夏倾歌精明,云长老也不跟她斗。
看着夏倾歌,云长老快速道,“丫头,水老头说的七绝针,的确可疑清除尸蚕,这不但是水老头认定的,也是家主认定了的。这些年,他们没少折腾,研究七绝针,水老头的手上有不少资料,你可以挖过来。”
“出卖”水长老,云长老可是一点都没藏私。
“那水老头说没研究出什么成果,可实际上,我估摸着他至少有五分把握了。”
听着这话,夏倾歌微微点头。
“这么说,云长老还是藏了一手的,难道是怪我之前动了九小姐,心有不快?”
“那倒未必。”
“请长老指点。”
“水老头这个人,对于针法如痴如狂,就跟我喜欢酒和炼丹一样。他这针法虽然研究颇有成果,但比之真正的七绝针,还差着事呢,否则岳澜庭的身子早就好了。这是水老头的心结,他想突破,却难有突破,所以才不愿提及。”
听着这话,夏倾歌的心里倒是多了几分了然。
的确,这像是水长老的性格。
微微勾唇,夏倾歌快速道,“云长老,我听司徒说,司徒家为了研究尸蚕,也是废了不少心血的,这其中花心思的,应该不止水长老一个人吧?以七绝针去除尸蚕固然被认定有效了,可这却未必是唯一的方法,对吗?”
“那当然,这世上的医术,也不是非银针渡穴之术最厉害。”
“那云长老有什么方法?”
虽然夏倾歌知道,云长老知道的方法,也未必完全成熟,可多知道一个方法,轩辕文就多一条活路。而且,岳澜庭体内的尸蚕也拖了多年,他的状况也未必就比轩辕文好。若是找到了去除尸蚕的方法,或许岳澜庭也能保命。
所以,夏倾歌想要知道。
本就没打算瞒着夏倾歌,既然她问了,云长老也不卖关子,他直接开了口。
“我这有两个方法,或许能去除尸蚕。”
“两个方法?长老,你快说。”
听着问话,云长老快速道,“这第一个方法,是找司徒廉。”
“司徒廉?”
呢喃着这个名字,夏倾歌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他们和司徒廉势如水火,司徒廉不要了她的命就是万幸,又怎么可能帮她救人?用自己的命去换吗?
知道夏倾歌的心思,云长老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不容易,毕竟,司徒廉这人不好相与,而且与你们关系紧张。但是,他有一手掌控霍心蚕的方法。我偷偷的研究过,这霍心蚕虽然不如尸蚕厉害,操控方法也不同,可是其根本却相差不多。”
“这不可能。”
看着云长老,夏倾歌快速道。
“我了解过霍心蚕,也找到了去除霍心蚕的方法,这霍心蚕说来厉害,可去除起来并不是难事。若非古瑟的身上被做了手脚,依照我的方法,他身上的霍心蚕,应该已经被去除了。包括司徒新月,也能去除。”
这是夏倾歌看过的,她有自信没有弄错,可是尸蚕不行。
这两种东西,差了不少。
“你这丫头,怎么没明白。”
“明白什么?”
“这尸蚕说来并非毒,这中了尸蚕的人,也并非是病。同理,霍心蚕也是一样。你可以去除霍心蚕,但你用的是治病的方法,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就如同御兽之人一样,这天下能够控蚕中蚕消蚕的,也有一条秘法。而司徒廉,肯定知晓。”
云长老这话,倒是让夏倾歌有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过,她却并不将希望寄托在司徒廉的身上。
这世上奇人无数,能够控蚕的,也并非就只有司徒廉一个。或许,他们也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另寻奇人。
夏倾歌心里盘算着,打定了主意要试试。
不过,她也没忘了问,“长老你说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是什么?”
“还有一种方法,只怕你舍不得。”
“什么?”
“尸蚕虽不是毒,却是毒物,虽在人体内难见踪影,可却切实的存在。这,你还不明白?”
夏倾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快速道,“长老的意思是,灵雪獒?”
“嗯。”
云长老也没瞒着,他快速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灵雪獒与轩辕台子结下血契,那灵雪獒就算不将他体内的尸蚕彻底除去,但以灵雪獒的神兽之力,保下他的命不成问题。”
“这不成。”
夏倾歌听着云长老的话,直接摇头否定了。
“倒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若是将灵雪獒血契给了轩辕文,那我五舅怎么办?”
岳澜庭,那可是岳家的血脉,是岳婉蓉唯一的亲人。
夏倾歌虽然没见过他,但是血脉至亲,她不可能放任不管。尤其是这二者舍一的选择,她下不了这个决心。
看着云长老,夏倾歌急急道。
“云长老,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
之前,灵雪獒这神兽没有现世,大家也都不敢往这上面想,可是,如今他们手上有了灵雪獒,那在这上面多想想方法又何妨?
夏倾歌不信只有血契这一条路可以走。
难道,真的让她在朋友和亲人之间做个选择?那她救谁舍谁?
听着问话,云长老微微叹了一口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要你受些苦。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完成不了。”
“长老,是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