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东西,夏倾歌不禁凝眉。
在沧傲大陆,除了司徒浩岚这些人,她根本不认识其他人,怎么会有人给她送吃的的东西?
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男人,更让伙计称呼她为夏小姐……
眼神不由的暗了暗,夏倾歌开口问道。
“请问是哪位公子送来的东西?”
“这,”小伙计摇摇头,“小的也不认识那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还请夏小姐见谅。”
“可笑。”
小伙计话音落下,一旁的司徒浩岚便直接冷声开口。
“能进入凌霄阁的,哪怕是小门小户的公子,也会表露身份,而后按照家族身份为其安排包厢休息的地方。既如此,你即便不知道那人是谁,却也应该知道他出自谁家,怎会一问三不知?”
司徒浩岚的话说的直白,一点都没留情面,那小伙计脸色不禁有些泛白。
看着夏倾歌,他急忙开口解释。
“夏小姐,司徒公子,不是小的不想说,只是那位公子交代了,若是夏小姐问起来,暂时不要透露他的身份。小的真的不敢说,否则那公子会要了小的的命的。”
听着这话,夏倾歌脸上也更多了几分冷意。
“也就是说,你的确对我撒了谎?”
“小的也是无奈……”
“我知道了,”看着小伙计,夏倾歌淡淡的笑笑,“这些东西你从哪拿的,就再端回到哪去吧。”
听着夏倾歌的话,小伙计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夏小姐,小的这么回去,那公子肯定……”
知道小伙计要说什么,夏倾歌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若是那公子怪罪起来,你就告诉他两句话:第一,我夏倾歌虽姓夏,却应冠以夫姓,对于不熟悉的人,叫我战王妃或是夜夫人,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夏小姐这称呼,还是不要再用的好。
第二,我这个人爽快,坦荡结交的人,不论他身份如何,只要对了我的脾气,我都可以视之为知己。可若是藏头露尾,或者另外存了什么不该存的心思……那是在抱歉,我想也没那么好哄,更没那么好糊弄。”
说完,夏倾歌直接摆摆手,示意小伙计退下去。
小伙计见状,心里更着急了。
“战王妃,小的是在为难,还请战王妃看在小的不易的份上,收了这些东西吧。”
“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这话,不是夏倾歌说的,而是司徒浩岚说的。
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寒厉,连带着身上,也散发出一股子冷意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小伙计,司徒浩岚道。
“不然,我会让你更为难。”
小伙计知道司徒浩岚的身份,他知道,这人他也得罪不起。面色青灰,抿了抿唇,无奈的退了下去。
两头都不是好惹的人,他能怎么办?
随着小伙计走远,司徒浩岚才重新坐下,本想和夏倾歌说说这暗中送东西的人,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嘲讽声,快速传了过来。
“人人都说,司徒家的三公子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却不成想也是个靠着家族背景,仗势欺人的主。连个小伙计都不放过,看来,也是众人看走了眼,司徒家的三公子……也不过如此。”
这话清冽刺耳,先后进入偏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倾歌和司徒浩岚循声望去,那话正是身着紫衣的公子,也就是单家的那位说的。
看来,他不只要在比赛场上压司徒浩岚一头。
场外,他也要挑衅。
眼神清冷了几分,夏倾歌缓缓端起茶水,她一边摩挲着茶盏,一边冷冷的勾唇,却没有开口。
她心里自然对单家公子不满。
可是,这是司徒浩岚的事,她不方便多说。
司徒浩岚需要自己应对,否则,万一被人说成他是个躲在女人身后的,那话就更难听了。
只见司徒浩岚脸色平静,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有受那些话的影响。
看向紫衣公子,司徒浩岚勾唇轻笑。
“众目睽睽,仁者见仁,在下如何大家心里有数,一家之言代表不了一切。人无完人,在下从不否认身有瑕疵,可是归于礼数,在下自认不曾逾矩,甚至比之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我司徒家的教养可从来没有让我堂而皇之的向人叫嚣,更不曾让我胡搅蛮缠,鸡蛋里挑骨头。”
说着,司徒浩岚也将茶盏拿了起来,他淡淡的品,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
那样子比起紫衣公子来,倒是高出了不少。
偏厅里,不免响起嗤笑声。
“这单家得了一个丹王,真当自己叱咤沧傲,无语匹敌了?现在就敢跟司徒家叫嚣,那下一个,是不是要与六大家族,八大世家为敌了?”
“浩岚兄自幼成名,一双妙手更救治伤患无数,就算有几分傲气,那还不是应当的?难不成,还真跟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似的,见到个小伙计也要点头哈腰才算是对?”
“要不说呢,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
“说真的,公子你是单家的哪位啊?自来只听说过单家的大公子单云晾,倒不知道还有其他人?”
“……”
偏厅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开口挤兑,远比司徒浩岚自己开口还要有用。
那紫衣公子闻言,脸色不禁铁青。他没想到,这么多人都会向着司徒家,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看不上单家。
猛地将茶盏放在桌上,紫衣公子起身开口。
“在下单云存,单家的二公子,三岁开始学习医术,五岁开始行针。单家虽不比司徒家,但是五年前也是拿到了丹王的,而今日的针王,在下也会拿到手。我劝有些人,最好不要急于站队,管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否则跟着即将没落的司徒家一起遭殃,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说着,单云存看向司徒浩岚。
“浩岚兄,在下是个直肠子,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你可别见怪。”
单云存的话说得好听,只是,他那桀骜不屑的口气里,哪有一点向司徒浩岚认错服软的意思?
这分明比挑衅更甚。
偏厅内的众人瞧着,一时间都不言语,大家将目光都汇聚到了司徒浩岚的身上。
他们想看,司徒浩岚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