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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徒弟说,“他是京城厨艺协会的,以前就有这样的病症,不过没有凤世子重,他找到齐大夫,那时候齐大夫也是没有办法,姑娘的药一出来,齐大夫就连忙通知他了。”

云清音把剩下的药分瓶装好,小徒弟也不贪心,自己留了一些赏钱,剩下的给云清音。

“你拿着吧。”

“谢谢云姑娘。”

云清音出了门。

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小徒弟口中的那位于会长正和马夫说着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看。

见是一个小姑娘,又从医馆里出来,知道他便是那位制药的姑娘,心中诧异对方这么年轻,但又想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少年成材也不是没有。

他朝她点头示意。

云清音略一颔首,回了饭馆。

……

秋风微吹,枝叶泛黄,地面上小马驹调皮地跟在母马的身后,再不时的与其他的小马驹打闹,欢欢乐乐。

安平抱着臂,倚在木桩上,“怎么样,这马场可是我找了不少关系拿下来的,用来驯马最合适了。”

云清音忽然问,“京城还没有专门的跑马场吧?”

“富人有专门建来玩的,但是普通人就不可能了,你是想对外开放?”

“嗯,先试试水,看情况怎么样。”

安平说,“我立刻去办,马场里各种东西都齐备,有人来了只不过再添些桌椅板凳罢了,这些费不了多少的功夫,最快三天就能开放。”

接触下来,云清音发现安平这人办事非常的利落,典型地给他指一个点,他就能自己画出一个圆出来,而且能将关系处理的游刃有余。

安平提,“那这钱?”

“你自己去饭馆拿吧。”

“行。”

三天后,马场开张,就连安宁公主都听说了,从宫里跑了出来,去饭馆找云清音,想和她一起去这马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宫里,宫外的事情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云清音好奇,安平到底是怎么宣传的,但是不得不说,这力度确实不错。

“那当然了,这京城周边好吃的好喝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云清音搁下笔,“我就不去了,我和齐大夫约好了要去商量制药的事情。”

“那好吧。”

安宁公主说,“等我回来再和你分享,要是真的好玩,我们就下次一起去,下次你不能再和别人走了。”

云清音失笑,“好。”

……

因为药需要大一些规模制造,云清音和齐大夫碰了个面,顺便把王大师也请过来,商量如何改进过滤工具,提高效率。

一个时辰过去,王大师拿着一个更有挑战性的图纸离开。

云清音和齐大夫回神时才看到站在一旁的于会长,齐大夫站了起来,“我们几个说得太入神了,竟然没有察觉到你过来。”

“是我没好意思打扰你们。”

“快坐。”

云清音帮于会长倒了杯茶。

于会长一向对后辈都非常的赏识,对云清音这个小姑娘,两次接触下来,发现对方不骄不躁,更是让他十分喜欢。

“你会制药,你也会画图纸?”

云清音说,“也只会用手里这支笔画而已。”

沈岸秋送她的笔,她一直用着,本来就不太擅长用毛笔,用惯了硬笔,更不喜欢毛笔了,好在平时还没有需要她非得用毛笔的时候。

齐大夫才不信她的胡话,“这丫头肚子里的墨水多着呢。”

他又问于会长,“你是来拿药的?”

“对,上次拿的用完了,因为家里老人也有些这样的症状,便打算多买一些。”

主要是这药实在好用,齐大夫这里又供不应求,他想多买点备着。

齐大夫起身去拿了。

云清音看到于会长面前的茶杯空了,又为他续了一杯,“听说于会长这次过来是来招徒弟的?”

于会长说,“你有推荐的人?直接让他去厨艺协会去找我,我亲自带他。”

云清音知道于会长这是拿出了极大的诚意。

京城的厨艺协会本来就是汇聚天下名厨之地,里面随便一个人物单拎出来都是在厨坛享有圣誉的大厨,于会长徒弟的徒弟都是在宫里当御厨的,更不用说这直系徒弟的分量了。

但是对方给这么重的诚意,她却不能真收。

“不用,您给他一个竞争的名额就行,若是他有能力,自然能通过考验。”

云清音这么说,于会长就不高兴了,“小丫头,你这是瞧不起我了?”

云清音笑着赔罪,“您别气,我心里自然是恨不得将他打包送到送到您的面前的,情况是我的这位朋友正处于人生的低谷,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恩赏一般的让他从此平步青云,而是一个公平的,能够毫无顾虑大显身手的机会。”

“我有数了,我会安排。”于会长由衷地感叹。

云清音回到饭馆,没多久,安宁公主也跟着进来了,叽叽喳喳十分兴奋,“马场好多人的,你下次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云清音还挺意外,“行,那下次一起去。”

……

又过了几天,秋风中有了一些冷意。

安平来饭馆报告战绩,云清音快速看了下出入银的流水,“行啊,几天就回本了。”

安平闲散地看着桌边,“怎么样,要不要再买进一些买?”

“没动训练的马吧。”

“自然没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安平的办事能力自然没得说。

“再买一些吧,另外从明天开始马场开始限人,还有,在马场入口处再圈块地出来,养一些性子温顺的小马驹,雇人看着,这地弄好了给孩子们玩,不必收费,任何人都可以。”

安平在心中一一记下,“好,我立马去办。”

说完事,安平也没立即走,赖在饭馆里蹭吃的,顺便再调戏调戏人家小姑娘,奈何这家伙长了一张吃香的脸,竟没有人打他。

凤景云进门,看了看大堂里客人稀疏,倒是打闹得厉害。

流朱看到凤景云,也没了最初的拘谨了,“小姐在后面。”

凤景云点了点头,抬步往里走。

安平倚在桌边,朝流朱勾了勾手。

流朱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过来。”

流朱慢吞吞过去。

“我问你,他怎么老是来找云清音?”

流朱奇怪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凤世子有怨气啊?”

“有吗?”安平支着下颌,“别讲有的没的,我不来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经常过来找云清音?”

“也不太频繁吧,之前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来。”

安平眯了眯眼,看向通向后院的门,漫意地哦了一声。

后院。

凤景云把一个匣子搁在桌上。

云清音心有余悸,“这哪里来的?”

凤景云拢了拢袖口,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打开看看。”

云清音是秉持着凤景云绝对不会伤害亲妹妹的意念打开盒子的,里面放着一把匕首,刀刃一出鞘,寒光顿现,杀势甚至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由万年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的宝物?”

云清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凤景云还真的点了点头。

“……”她只是胡诌的啊。

“宫里库房也就这把匕首值点钱了,你留着防身用。”

云清音确实喜欢这把匕首,正好她手里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就收下了,“现下宫里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现在给出的结果是寿康宫里的一个太监想要独吞天山雪莲才想的毒计,但是这是糊弄人的,七皇子和父亲都不信,吏部没有办法,只得再查,从毒物入手,零零散散的牵扯出来几个人,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但是到目前为止,太后确实没有嫌疑。”

云清音把玩着那柄匕首,“为什么这么说?”

“根据七皇子醒来之后所说,在赏菊宴之前,太后曾授意过他,要他夺了天山雪莲,而七皇子似乎一向是广结善缘,这么些年,也曾为我的病出过力,若是他拿到天山雪莲,势必会转赠给我,这份情谊不能说不重,可这么重的情谊,定南王府又给拿什么偿还呢。”

凤景云也不避讳与她说这些。

云清音一下子就明白了。

皇上的身体还算可以,起码对外而言,没听说过他有什么隐疾,而除了太子,已经成年的五皇子和七皇子之外,加上底下还有一茬没有长起来的皇子。

十数个人中,太子赵倾寒到底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恐怕还真的是不能确定。

只要还没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底下的这些人就都有机会。

而曾被皇上公开夸过的勇谋的五皇子,聪慧的七皇子,显然是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那个位置,万人之上,大权在握,谁会没点想法呢。

“太后不是不喜欢定南王府?既然如何,她又为何费力为七皇子拉拢定南王府?”

云清音搁下匕首。

凤景云缓缓说,“太后不是不喜欢定南王府,她只是忌惮父亲还有父亲手中的三十万兵马,但是作为曾经和祖母来往密切的好友,她同时也知道我们凤家最不屑于的便是欠别人的情,一旦我从七皇子的手里拿过天山雪莲,这就是无形的盟约。”

云清音不知道这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好在现在这世上再没有第二株天山雪莲。”凤景云眉间都是冷意,似乎是在嘲弄,天生的救命的药草,竟被世人掺和了那么多的算计。

“哎,天天生活在那么多算计里,岂不是得累死。”

云清音没骨头地趴在桌子上。

“说起来你在忠勇侯府自然也不难遇见这样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有这份心性,足以证明忠勇侯府的侯爷和夫人确实把你保护的很好。”

对于这一点,凤景云是感激忠勇侯府的。

“嗯,夫人对我还是挺好的。”

……

云清音在县学的课改为了一月两次,对于这件事,凤安安最为高兴,因为那样他在上课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漂亮姐姐了。

因为天渐渐的冷了,蒙学的孩子就不被允许再去外面玩了,但是学堂里面能做的事情又很少,云清音就教他们学折纸。

让小朋友们围成一圈,云清音先示范了一遍怎么折纸鹤,然后带着他们建议了三四遍之后,便开始让他们自己折。

大部分小朋友都折得挺好,凤安安学这些更是如有神助,第一个做好,拿到云清音的面前,“看,漂亮姐姐,我做好了。”

“我看看。”

“我们也做好了!”

其他的小朋友争前恐后地拿着纸鹤让云清音看,得到了云清音的夸奖的小朋友神气的回到座位上,却看到小邻桌笨拙的到现在也没有折出来。

“你还没有折出来呀?你好笨哦。”

“我才没有。”

“你就有!”

小邻桌吵不过他,嘴一瘪,就立即哭出了声。

云清音忙过去查看,“怎么了?”

小邻桌泪眼朦胧地看着云清音,“云姐姐,我折不出来纸鹤,他就说我笨。”

“小荟不哭。”云清音揉了揉她的头,看向旁边的那个小学子。

小学子低下头,“云姐姐,我错了。”

其实小女孩哭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没想惹哭她的。

小学子道了歉之后,小女孩还是有些难过,因为其他的人都会折纸鹤了,只有她不会。

云清音在她面前坐了下来,“那小荟平时喜欢做什么呢?”

“我会画画”

“好,那我们来画画。”

蒙学下了学,小女孩出了县学,在门口左右瞅了瞅,看到一个妇人的身影之后快步跑了过去,“娘!”

妇人拉着她的手,“今天在学堂怎么样?”

“今天云姐姐教我们折纸鹤,但是只有我折不出来。”

妇人刚要安慰她,就听见小女孩说,“但是云姐姐单独教我画画了,和娘画的那些一样漂亮呢。”

小女孩拿出画纸,迫不及待地拿给妇人看,妇人接过去,只见上面有三幅图,看了一会,忽然眸光一亮。

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她是簪娘,自然知道一个创意得来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这是三个完全不同于当下的新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