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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音慢慢挪到沈岸秋的身旁,悄声对他说,“等我再有了门票再给你。”

沈岸秋笑着嗯了一声。

云清音纳闷,怎么感觉他像是早知道似的。

李安杰和沈东东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留下一张门票,“这门票本来就不易得,你和沈兄都没有,我们要一张就行了。”

“你们拿着吧。”云清音走离沈岸秋一些,“再等几天估计还有门票。”

闻言,沈东东和李安杰也不坚持了。

云清音把门票送到了就离开了。

沈东东看了看大胖和小胖兄弟,知道他们也想去,可是眼下没有这么多票了,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没事,我带你们进去,到时候我们把你们俩偷偷带进去。”

大胖憨厚地说,“谢谢。”

几人一起回学堂。

……

午时下了学,陈夫子给学子们布置完题目就从前门离开,沈岸秋把书往书袋里装。

学堂里忽然喧闹起来,秦平把桌上的书全部翻了一遍,“我门票怎么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你会不会是忘记搁哪里了?”

几个人自发地帮他找。

沈岸秋出了学堂,看到在学堂门口蹲着的凤安安,朝他招了招手,凤安安从地上站起来,小短腿跑向沈岸秋。

摸了摸他的手,有点凉,“下次你到夫子那屋里等着,不然外面太冷了。”

“不用啦。”凤安安蹦蹦跳跳地说,“漂亮姐姐说以后她会提前来接我的!”

沈岸秋:“……”

李安杰和沈东东也从学堂里出来了,几个人会和,便一起准备去饭馆。

“沈哥哥,他们说的马术表演是什么啊?”

凤安安在蒙学里坐着的时候,听见周围的小朋友都在讨论这个,听着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沈岸秋说,“是月底马场的表演,你想去看吗?”

凤安安说想。

沈东东把门票拿出来,“喏,到时候让你家里人带着你一起去看。”

凤安安好奇地接过门票,“有这个就可以看了吗?”

“对啊。”

凤安安高兴地说,“谢谢。”

……

清晨起来,地面上下了一层薄霜,一下子冷了许多。

云清音惦记着凤安安比沈岸秋早下学,怕他在外面等着挨冻,就准备在蒙学下学前去了县学,把安平才送过来的门票也拿上,出了门。

而县学这边,蒙学还没有下学,凤安安就被沈南韵叫了出来。

而旁边,还站着秦平等人,秦平一脸的阴翳,看到凤安安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门票?”

凤安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

“还说谎?”秦平指人进学堂把他的桌里的门票拿了出来,“没有偷,这是什么!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怪不得是跟着那几个人!”

凤安安变了脸色,即便他年纪小,也能听出来秦平话语中的讽刺,“不许你这么说沈哥哥他们!”

秦平说,“我就说,怎么了,谁叫你手脚不干净!”

“我才没有偷,那门票是东东哥哥给我的,才不是偷你的,就算你给我,我也不稀罕!”

“臭小子!”秦平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

“行了。”沈南韵顾忌着凤安安的身份,对秦平说,“别闹得太过,把门票找到就行了。”

秦平一松手,凤安安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仍然愤怒地盯着秦平,沈南韵蹲在了他面前,笑得温柔,“安安,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偷别人的东西可是不对的,你给哥哥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也不告诉你娘亲好不好。”

凤安安一字一顿地强调,“我没有偷!你们为什么听不懂我的话。”

他的手触着冰凉的地面,却感觉不到冷,委屈极了。

“算了,他的话能听?他一个小孩子哪里弄来这样珍贵的门票,肯定就是偷的,我昨天还见他去学堂门口等沈岸秋,沈东东他们有多羡慕我有门票你是没有看到,这小兔崽子天天跟他们一伙,他偷了也不足为奇!”

凤安安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朝着秦平撞去,秦平冷不防被这么猛撞了一下,差点滑倒。

凤安安红了眼睛,握紧拳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谁稀罕你的票!”

秦平的脸上染上怒气,“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你信不信我今天让你在县学待不下去。”

“秦平,到此为止,既然拿回了门票,就回去吧。”

秦平不知道凤安安的身份,沈南韵可知道,今天这件事虽然错在凤安安,但是他毕竟是定南王府的人,出了事,她也没有办法给他收拾烂摊子。

谁知道秦平被凤安安惹恼了,一点顾忌都没有,当即就狠狠踢了他一脚,下一刻,就被沈南韵喝止,“住手!”

凤安安疼得难受,但是仍然没有哭,“我说没有偷就没有偷,我会去找夫子和沈哥哥,让他们作证。”

沈南韵心一慌,连忙拉住凤安安,怕他真的惊动了县学的人,“安安,你听我说,这件事闹大了对你也不好,我只当你是因为好奇才拿了门票,也不多加责怪了,这件事咱们就当过去了好吗?”

……

另一边,甲班,这一节课是自习。

但是陈夫子进来时却发现学堂里空了好几个位置,沉了沉脸,“秦平这几个人呢?”

越来越不像话了。

平常的时候跟秦平走在一起的学子说,“他丢了一张门票,听说在蒙学那边,就去拿了。”

沈岸秋的笔尖一停,搁下,“他的门票为什么在蒙学那边?”

那人本来就不是沈岸秋这一队的,不屑于回答沈岸秋的问题,但是陈夫子就在台上,他只能说,“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经常来甲班门口的那个小孩子偷的呗,你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颇具有讽刺的意味。

他这话一出,学堂里的人都不禁看向沈岸秋。

从昨天秦平的门票丢了开始,大家就都在找,现在门票却在经常跟在沈岸秋后面的那个小孩身上找到了,这难道能是巧合?

沈岸秋没空理这些,放下笔就出了门。

“这……”

学子们互相看着。

沈岸秋出了门,听说了门票事情的沈东东和李安杰也从乙班出来了。

沈岸秋沉声说,“先去蒙学那边。”

沈南韵和秦平选的位置比较隐蔽,三个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沈岸秋走近,就看到秦平正要打凤安安的那一幕。

“住手!”

秦平手一抖。

沈岸秋把凤安安从地上抱起来,握着他冰凉的手,“秦平,你丧心病狂打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

秦平擦了擦手,“正好你来了,说不准他偷东西就是你们教唆的,小孩子手脚不干净,教训一顿也就罢了,但是大人么,怕是就不止付出那么轻的代价了。”

凤安安搂紧了沈岸秋的脖子,“我没有偷他的门票,谁见过他的,那门票是昨天东东哥哥给我的,我真的没有偷他的。”

沈东东算是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秦平,你还是个人吗,就为了一张破门票打一个孩子?”

沈南韵不想让事情上升到这个程度,要是提到打这个词语,就不那么好听了,“安安拿门票在先,秦平也只是为了小小的教训他一下,你放心,我们不会追究下去的。”

沈岸秋冷说,“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你们也别想息事宁人。”

“别以为我怕了你们。”秦平仰起脸,“他手脚不干净,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指不定就是你们教唆的,烂人一堆,在这充什么无辜!”

沈东东气性大,指着秦平,“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就说就怎么了!”

沈东东一拳砸在了秦平的脸上。

“秦哥!”

秦平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学子哪里能看到秦平被打,当即拉起袖子加入了,李安杰也加入进去,沈岸秋把凤安安放在一侧,也加入了。

这帮学子都是不会武功,比的就是蛮力,别看沈岸秋平常稳的不像话,打起架来连沈东东都看呆了,那股狠劲愣是没有几个人敢和沈岸秋对上。

经过混战,沈岸秋这边略占了上风。

秦平擦了擦嘴角的血,撂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这一次他不让沈岸秋退学,他就不是秦平。

“等着什么?”

云清音见蒙学下了学,在门口左右没有等到凤安安,还是在门口等她娘亲的小荟告诉她,还没有下学的时候凤安安就被沈南韵叫走了。

云清音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里,却不想看到的是这一幕。

凤安安的眼睛有些肿肿的,委屈地看着云清音,“漂亮姐姐……”

云清音走过去,把拿过来御寒的衣物给他披上,看了看他身上的脚印,神色蓦然冷了下来,“谁踹的?”

“是他。”凤安安指着秦平,“他非说是我偷了他的门票。”

秦平本来准备走,云清音来了他又停住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敢对他做什么。

云清音二话没说,当胸一脚将秦平踢到地上,没等秦平有所反应,密集的拳头就落了下来,没几下秦平就不省人事了。

沈南韵吓得花容失色,“住……住手!云清音!”

真要出人命了。

沈岸秋攥住云清音的手腕,“为了他,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云清音这才停了下来,从沈岸秋的手里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目光一一掠过那些学子的脸上,“放心,今天这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等云清音和沈岸秋等人离开,沈南韵才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啊!”

……

事情发酵的快,县学里出了一桩私斗的事情很快就被有板有眼地描绘一番传了出去。

宋夫子命人压住评论,去看了秦平。

幸好大夫来的及时,秦平捡回一条命,秦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扬言一定要将她儿子害成这个样子的人绳之以法。

她儿子是秀才,就算是见了县令大人也可不跪,哪个人竟然狠了心要她儿子的命啊。

沈南韵说,“他不过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能活一命都是上天眷顾了,大夫说,即便他醒来,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以后怕是不能继续读书了。”

这个消息对秦母来说更是晴天霹雳,她就指望着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秦母痛哭流涕地拉着沈南韵的手,“沈姑娘,我知道你如今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你神通广大,求求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沈南韵拉起她,“秦婶,你先起来,这件事我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是——”

“但是什么。”秦母抓紧沈南韵的手,“只要能为我儿子讨回公道,我什么都会做。”

她是农妇,常年劳作,手粗糙得不行,沈南韵嫌弃的抽回手,淡淡的提醒,“他打的那个孩子是定南王府的人,即便秦平占着理由,恐怕定南王府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你能请来能镇得住定南王府的人。”

……

云清音给凤安安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全身没有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凤安安说,“漂亮姐姐,我真的没有偷他的帖子。”

云清音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你的那个帖子我看过了,是我给沈东东的,是那个叫秦平的冤枉了你,我会让他给你道歉的。”

云清音给他拉上被子,“睡一会吧,下午我送你去县学。”

“嗯。”

云清音从屋里出来,门外,沈岸秋,沈东东,李安杰三个人坐的坐,站的站,一个个的脸上都挂了彩。

“安安没事吧?”

“睡下了。”云清音拿出伤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沈岸秋接过药,“午饭我们就不吃了,夫子应该已经知道了动手的事情,我们先回县学。”

出了事,不能不处理。

秦平秀才的身份是受到特殊照顾的,又是在天子脚下,不能不谨慎着来。

“好,我下午再过去。”

出了饭馆。

“东东,等回了县学,你先去找跟在秦平身边的那些人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让他们画押,若是他们不说,就告诉他们安安的身份。”

沈岸秋又看向李安杰,“安杰,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