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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东西,安宁公主心中刺痛,抬手去接,婢子的手却是突然一松,一箱子的物件洒落在了地上,脆弱的东西直接摔得粉碎。

好像现在她和文大人直接的关系,再没有任何东西维持。

“哎呀,对不起,都是奴婢没有拿稳,奴婢替公主捡起来。”

安宁公主握紧了手,用极大的意志力忍着,“不用了。”

“捡。”

云清音冷看着那婢子,“主子的东西都拿不稳,我看你这双手也不想要了。”

婢子先看向柳依依,没有收到任何指示,便只能蹲下身子去捡碎片。

云清音笑看着柳依依,“这样的婢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还能跟在柳姑娘的身边近身照顾,想必是极其得柳姑娘喜欢的,但是越亲近的人,就越可能给主子带来灾祸,柳姑娘还是不要那么纵容为好。”

柳依依微微打量了她一瞬,片刻后轻笑,“多谢云姑娘提醒,以后我自然会好好教导她的,听说云姑娘快要议亲事了,守了那么长时间,总算是苦尽甘来,不过,京中可是有不少人爱慕沈公子,云姑娘可要小心些,家世不出彩,若是再失了沈公子的心,只怕要惨了。”

云清音灿烂一笑,“多谢柳姐姐提醒,得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届时一定给你下婚帖,请你来吃酒。”

“那我就好好等着。”柳依依回道,“别让我空等了才好。”

婢子的手被割破,终于把东西捡好了。

安宁公主抱着箱子,眼眶微红。

柳依依摆出女主人的架子,“公主,我知道你以前和大人来往甚密,但是现在文大人将要娶妻,若是公主还知礼义廉耻,以后还是少与大人来往,免得被人说了闲话去。”

“这是文大人的意思?”云清音问。

柳依依点头,“自然是。”

云清音越过她,看向跟着小厮过来的文大人,“文大人,我们都到这门口了,你不会连门也不让我们进去吧?”

柳依依身子一僵,不敢回头看。

文大人看了看低着头的安宁公主,无声的叹息一声,“进来吧。”

来到厅堂,几人落座。

云清音以要和文大人商量水车之事去了书房,柳依依就算想跟上去也没有办法。

书房内,云清音直截了当地问,“你对安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真的不喜欢她,又何必陪着她胡闹这两年?”

文大人落寞地坐了下来,身上笼罩着散不开的难过情绪,“我和她没有可能,以后就请你多照看着她一些吧。”

“为什么不可能,你是户部主事,尚公主也够资格了,况且在你们两个人的面前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阻碍,安宁的心意相信你也清楚。”

文大人沉默了良久,“你不常在宫里走动,不知道朝中已经有和亲的提议了。”

燕朝之外还有西岐,南梁以及其他小国,其中西岐和南梁已经多年不纳供。

年前南梁王已经上了折子,为其太子求娶公主,搁置了两个月,如今终于摆在了明面上。

“眼下宫里适龄的公主有四位,安宁公主便是其中一个,且是嫡出公主,她不是提议最多的那一个,但是皇上心中有这个想法。”

文大人眼睛酸涩,“但凡能有一丝可能,我根本不可能将她推出去。”

云清音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你们此时定亲不才是最有可能阻止这件事的办法吗?”

文大人闭了闭眼睛,“我也想,可是内侍那边说皇上已经拟订了安宁公主,准备月底便公布,而伯爵府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云清音不可思议,“所以你答应娶柳依依的原因就是这个?她父亲能替你说服皇上不让安宁和亲?”

“是。”文大人在朝中虽不至于独来独往,但也少有亲近的好友,他凭借自己的本事坐到工部这个位置上全凭他自己努力,但是这也预示着他对除了工部之外的事情没有任何话语权,“她不去和亲,在京城,有皇后为她张罗,总不至于让她嫁一个委屈她的人家。”

“你糊涂。”

云清音看着他,“皇上会选安宁和亲只是因为顾忌定南王府,也算一个敲打,伯爵侯府就算再有话语权,涉及到威胁他皇位的事情,老皇帝也决不会只听柳依依父亲几句话便改变主意,结局不改变,你还将自己的婚事搭进去,这不是糊涂是什么,还是说她父亲确定答应你会办到这件事?”

文大人神色木然,张了张口。

看他这样子,云清音就知道肯定没有了。

“文大人,那柳姑娘是你要娶的人,我一个外人不做评价,但是你娶了亲,你和安宁才真的一丝机会都没有了,你若是真的喜欢那柳姑娘,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但若是不喜欢,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文大人猛的站了起来,“我即刻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

……

文大人进宫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

对于退婚的事情,皇上自然不同意,圣旨已下,岂能说收回就收回,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震,把他骂了一顿。

结果这次文大人铁了心,皇上不同意,他便直接在御书房跪了下来。

安宁公主听说之后焦急不已。

云清音对她说,“你别跟着他一起跪,也不要去求你父皇,让文大人把这件事只局限在他不同意和柳依依的婚事上。”

“可是……”

“没有可是。”云清音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镇定下来,“你若是去了才是火上浇油。”

安宁公主咬紧了唇,“我听你的。”

“最近太后在做什么?”

安宁公主说,“皇祖母在佛堂静修,吩咐了崔嬷嬷,不许人打扰,我在寿康宫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云清音心里骂,果然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人,实在懂得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既然答应了照顾安宁到底,她可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失言。

难就难在她也无法进宫。

“你最近多去她跟前晃一晃,能见一面最好见一面。”

安宁公主有些不太抱希望,“皇祖母不问这样的事情的。”

太后能看在当初云清音救命之恩的份上护着她年已经很难得了,安宁公主可不觉得太后会为她做更多。

云清音说,“她答应了的。”

安宁公主眼睛一亮,“你还叫她答应过这个?,那个时候你都已经想到现在的事情了吗?”

“你忘了,我当初求她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嫁一个如意郎君,谁说不包括如今这些事情了。”

安宁公主抱着云清音的手臂,“是啊,我差点忘记了这个,云清音,等我们大婚时,一定给你送大礼!我现在就回宫!”

安宁公主风一般跑回去。

云清音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想到连叽叽喳喳的安宁如今都快要嫁人了,云清音也不禁有些感慨。

晚上一起吃饭时,看着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的人,云清音不禁失了神。

沈岸秋注意到了她的情绪,“还在为安宁公主的事情担心?”

云清音搁下筷子,“我是在想,今年再过一个生辰,我都要十七了。”

沈岸秋低笑,摸了摸她的头,“我已经在叫人准备了,你的生辰那日,我们便会定亲。”

云清音笑靥如花,“沈哥哥,不能再早一些吗?”

柳依依的话终究还是在她心里滚了一圈,不知为何,云清音总有些担忧,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

沈岸秋被她一声软糯勾人的沈哥哥叫得心尖发烫,若不是极大的克制力在,只怕早已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你现在倒是大胆了,不怕了?”

想到沈岸秋那如岩浆一样能把她熔得渣都不剩的眼神,云清音莫名肩膀颤抖了一下,果断改口,“还是不要了,我觉得九月还是太早了,能再往后推推么?”

沈岸秋冷酷一笑,“你说呢?”

云清音闭嘴了。

……

接下来几日,云清音便一边听着宫里的消息,一边继续投钱拿铺子,有了沈岸秋给的木牌,云清音确信自己能拿下铺子了,但是她反而不那么急了,和对方一样,一点一点的加,她觉得对方肯定没有多少预算了,陪着对方玩了那么长,云清音反倒不想那么早就结束了。

而比起她的胸有成竹,杜掌柜那边就差要哭了,直到董掌柜上门,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董掌柜把一副山水画图放在他的面前。

杜掌柜不明所以。

董掌柜说,“这可不是一副普通的画。”

“我知道,这是已故大画家的成名作。”

“非也。”董掌柜也不兜圈子,“这副画是经了我的手送到公子那里的,想必是公子送了出去,可是拿着这副画过来的却是一个十六七的年轻姑娘,我派人跟去,才知道她是丛首辅的千金,你也知道,那丛首辅与咱们公子算是有师生情谊。”

杜掌柜瞬间明白了,“老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董掌柜笑说,“都是在公子手下做事的人,快别这么说,丛姑娘拿来修画,你就亲自给人送去,也算是提前见个面。”

杜掌柜便屁颠屁颠的去了。

又过了几日,杜掌柜请来沈岸秋,向他禀告商铺之事的进程,不过在说事之前,杜掌柜先把他提前搜罗的玩意儿摆出来。

“公子,这些都是时下姑娘们正喜欢的东西,我想着那位姑娘可能也喜欢,便买了一些。”

沈岸秋拿起一个小铃铛,那是小红绳穿着的一个,轻晃一下,便有悦耳的声音响起,想到云清音带着这个一步一响的样子,沈岸秋有了几分笑意。

“让你费心了。”

杜掌柜心里那个喜啊,若不是沈岸秋还在,他能一蹦三尺高,“不费心,不费心,姑娘喜欢就好,公子,之前那个商铺遇到了些麻烦,对方似乎也非常想要……”

杜掌柜斟酌着开口,沈岸秋听到之后,笑容也没有散,“那是个好位置,自然有人盯着,你也不必急,若是银子不够了,便去别处再调一些。”

“多谢公子。”

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杜掌柜长舒了一口气,这就是抱到大腿的感觉吗!

“来人,备份厚礼送去丛府。”

杜掌柜手里有了银子,腰板就挺得直了,反馈到云清音这里就成了对方加银子变大方了。

那商铺的持有人就像是个中间商,由着云清音和杜掌柜竞价,杜掌柜加了价之后,中间商便把价格报到云清音这里等着她出。

看着才送过来的价格,云清音难得的有了几分火气。

这还真是杠上了。

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身家!

确定了加价,云清音便把标价板扔进了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四月大热,太阳炙烤大地,买铺子的钱又双双投进去五万。

董掌柜在东龙大街的云家饭馆里吃饭,远远的便听到清脆的铃铛声,一步一响,实在好听,董掌柜不由得看向门口,但是遗憾的是,那人并没有进来。

云清音收了伞,进了隔壁首饰铺子,小荟娘亲听着那铃铛声,“进来我这的姑娘可都说你家那位也太冷漠了,谁能想到他还送你铃铛玩儿。”

云清音好烦,“最近惦记沈岸秋的人怎么那么多。”

小荟娘亲请她到后头喝茶,“翩翩公子,谁人不求,如今这些人更多是在观望,若是他乡试名声大盛,那时你岂不是更加头疼。”

云清音捂脸,“都怪他那张脸太招人了。”

小荟娘亲看了看云清音的样子,“你与他站在一起也是毫不逊色,能看着你们这样般配的玉人走在一起也算是视觉享受了,定亲的日子定了吗?”

云清音懒懒地靠着桌子,“沈岸秋说是在九月。”

小荟娘亲说,“九月退了暑气,也不寒凉,那时他功名也出来了,确实是个好时候,前些日子我和其他的人碰了个头,都替你准备着嫁妆呢。”

这些人都知道云清音如今无父无母,虽说沈岸秋那边不会笑话,但是她们这些年长云清音一些的人还是为她做了一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