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云府,沈岸秋看着独自生闷气的小姑娘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了,不禁有些头疼。
“你刚才还说不气了。”
云清音说,“那是因为是在外面,你现在办差事肯定不能伤脸面,我是给你面子而已。”
“……”沈岸秋失笑,“你倒是挺懂。”
“那当然了,不像某些人,自己做一套,还要求别人一套。”
云清音回房间拿出来从陆家带回来的伤药,指了个位置让沈岸秋坐下,“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那语气,十分像强抢民男的土匪头子。
沈岸秋听话的坐下,解开了衣带。
随着衣边散开,胸前的肌肉一点点暴露出来。
沈岸秋虽不是习武之人,但也不是羸弱男子,该有的都有,精劲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完好的身形完全掩盖在华衣之下。
云清音看入迷了一会,实在懊恼,赶紧把目光转开了。
别以为引诱她,她就能不计较了。
“好了,你把眼睛睁开吧。”
云清音不期然对上他打趣的目光,越发挺直胸膛,“你笑什么,我不能看么?”
沈岸秋也怕再逗下去真将人惹恼了,不与她争这些,很顺着她,“你看。”
云清音满意了,才看向他身上的伤,包扎的绷带还没有去掉,云清音找到固定绷带的地方,解开之后看到了伤口。
一个有些狰狞的裂口,周围长好了一些,但还红肿着,想想也知道伤口多深了。
云清音的眼眶一下子蓄满了泪水。
沈岸秋的心也跟着疼。
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怀里,亲吻着她眼边的湿润,“不让你看你要闹,让你看了还掉金豆子,云清音,你好会折磨人啊。”
云清音声音哽咽,很不满地看着他,“明明是你要惹我伤心,还怪我。”
沈岸秋抬手,指腹在她红红的眼尾轻轻擦了擦,“也就是看着吓人罢了,其实里面真不深。”
云清音一点都不信他的鬼话,她之前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的时候,恶补过一段时间的医书,知道沈岸秋的这种伤,箭头势必已经快到捅穿胸膛了,也就是沈岸秋幸运,还能避开心脏。
她这会想想就后怕。
云清音恨极了那个人,“到底是谁要害你,林佑吗?”
沈岸秋怕说出来,云清音要去和人拼命。
握着她的手,“林佑如今禁足在侧府,手边也没有可用的人了,想杀我也没有那个本事。”
“那是谁?”
云清音问不到不甘心。
沈岸秋说,“我胸口有些疼了,不是要给我上药吗,陆大夫也提过他本家治疗箭伤的药极好,只不过他手边没有药材,配不了,正好你拿回来了。”
听见他喊疼,云清音也顾不得什么了。
赶紧坐到一边,替他上药。
上好之后又小心地帮他用绷带固定住。
至于对沈岸秋动手的人,沈岸秋不说,她就自己查。
回府的第二天,云清音便约了安宁公主见面。
如今安宁公主嫁了人,住在文府,和云清音来往方便多了。
安宁公主准时过来,梳着妇人发饰,眉间含春,整个人和姑娘时期真的大不一样了。
云清音好奇,“成个婚真的变化那么大吗?”
安宁公主不觉得哪里有变化,“没有啊,我感觉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啊,就是住的地方不一样了,文大人他对我很好的。”
云清音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可不是来听你们甜蜜地婚后生活的,我有事要找你打听。”
安宁公主:“你说。”
“沈岸秋受伤的事情你知道吧?但是你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是谁下的手?”
安宁公主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段时间,京城各方势力涌动,明面上不显,暗地里却是斗到你死我活,连我母后都叮嘱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