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秋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对云清音像是讨夸奖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捏了捏她脸上这一个月养出来的肉,“晚上王爷过来,不用跑一趟了。”
“爹爹要过来?”云清音的语气有些欢快,朝外面看了看,苦恼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能让厨房多准备点菜?”
云清音准备起身去。
沈岸秋拉住她重新坐下,“早已经和厨房那边说过了,王爷估计还要过些时候,你先写。”
大约云清音又写了五份,禀告的人过来,说定南王到了。
云清音便和沈岸秋一起出去,只定南王一个人过来的。
待三人落座,摆上桌的饭菜偏向家常,云清音和定南王坐一块,沈岸秋去取酒的空,云清音从定南王那里听到了很多京外的事情,特别是边区那里。
她出京的次数也不多,而且即便出京,也都有要事,真正好好玩过的次数却没有多少,因此听到定南王说边区有一望无际的山脉,雄伟壮观,可以肆意的纵马驰骋,不免得就有点向往。
沈岸秋把酒酿放下,看出了她的向往,开口打击,她,“极北之地气候恶劣,那里不适合居住,你若是想到更宽阔的地方跑马,不一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就是想一下。”云清音也没有纠结,转而看到他刚拿过来的酒,闻到了桃花香气,“这是我们那天酿的吗?”
“嗯。”
沈岸秋先给定南王倒了些,云清音也眼巴巴地举起杯子等着,见沈岸秋看过来,非常理直气壮地横他一眼,那意思就好像就在说我爹爹在这里,而且这是我酿的酒,我尝一些怎么了。
沈岸秋还真给她倒了一些,“你还在养身体,不能喝太多。”
“知道了知道了。”云清音盯着杯子里的酒,才倒半杯沈岸秋就停住了,她顿时有点不满,“就这么点,还不够舔两口呢。”
沈岸秋作势要收回,“干脆你别喝了。”
云清音赶紧捧住杯子,生怕半杯也没了,“好了我不要了。”
定南王看着两人,笑骂女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被人吃得死死的,婚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沈岸秋温声解释,“大夫说清清的身体还是要忌讳些吃食。”
定南王不知想到了什么,难得的没有究根问底下去,云清音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只觉得是因为她和沈岸秋快要大婚了,所以爹爹才终于不声讨沈岸秋了。
沈岸秋和定南王喝了些酒,云清音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几乎将一坛子酒喝完,关键沈岸秋还几乎没有醉意,说话反应都与未喝酒时一般无异样,酒量好到云清音都震惊了。
直到最后送走走路都有些晃的定南王,云清音回去去看沈岸秋,发现他的脸上除了有些发红之外没有任何的不同。
然而不久,云清音就觉得她被沈岸秋的假象迷惑了,什么根本没醉,相反的,他醉得彻彻底底,云清音随便问一句话都能套出不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