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寒举兵的声势很大,而且很有章法,在皇上驾崩的一个时辰之内,就强占了京周的一座城作为大本营。
而与此同时,云清音的真实身份的消息也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满天飞,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定南王府的议论纷纷,几位大臣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向代处理朝政的赵墨清进言,定南王府竟然以假乱真,戏弄皇家,此乃大不敬之罪。
对这些话,赵墨清只淡淡道,“国丧之事最重,其他搁后。”
老皇帝的病拖拖塔塔了那么长的时间,礼部的人早是有准备的,所以皇上突然驾崩,礼部筹备起来国丧事宜倒没有太忙乱。
今日,把诸位大臣召进宫,先商量了一些皇陵之事,就让人散了。
赵墨清叫住沈岸秋,问他,“……她怎么样了?”
一个似乎承载着少年心事的小丫头的称呼到了嘴边又停了,只问了这么一句。
沈岸秋从进宫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还好。”
“剩下的解药……”
“我会想办法的。”
赵墨清点了点头。
沈岸秋出了宫,没有立即回云府,正巧父子两个在宫门口遇见,因要商量事情,便一道回了宣平侯府。
到宣平侯府时,时辰也不早了,沈岸秋看了看府里还没有来得及拆掉的红绸,眼底的浓墨深的怎么也化不开,宣平侯府说,“你们这算成还是没成?”
国丧期间是要守孝的,至少未来一年京城不会大兴喜事了。
看到而已略有些发沉的脸色,宣平侯又觉得哪壶不开提哪壶,默了声,“明天带人回来吃顿饭吧,不能宴待宾客,别的还是可以完成的。”
“再说吧。”
沈岸秋说罢,去了一座院子,若是没有国丧之事,这里便是他们第一晚在宣平侯府住下的时候休息的地方。
这院子是才布置的,几乎算得上是由沈岸秋一点一点安排的,很大的风格都和云府的主院差不多,这里本来是今天最热闹的地方,但是此刻,却是冷清的让人发寒。
“小侯爷。”
身后有道细柔的声音,沈岸秋只当没听见,跨进了门,往里面去了。
凌香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云清音醒来后独自坐了一会,也没问流朱沈岸秋去哪里了,她身体还带着些痛苦过后的虚脱,撑着身体起来,换了套衣裙,没有叫古阳,自己往宣平侯府去了。
她没有想要惊动人,凭借着记忆,来到一处院子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进了屋,看到独自喝酒的沈岸秋,他就那么坐着,没有醉酒的样子,但是根据云清音的经验判断,他其实已经醉了。
云清音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沈岸秋也看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会,云清音忽然凑上去亲他,沈岸秋回应了她,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温情的纠缠了许久,但是更近一步,沈岸秋却是要停下来。
云清音偏不,她紧紧的搂住沈岸秋,一点也不松,眼睛倔强的望着沈岸秋,沈岸秋似有无奈,说,“你会疼。”
云清音却问,“我明天还会记得你吗?”
沈岸秋抿唇。
云清音便就那么瞧着他,也不催促,沈岸秋再次吻上她,力道比方才要重,带着一股恨不得把云清音揉进骨血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