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婆子越说越离谱,流朱也没好脸色了,这李府再权贵也只是平州城的一个地方官员罢了,怎么门槛比京城侯门还要高。
兴许是欺软怕硬惯了,婆子瞅见流朱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也收敛一些,觉得相比流朱,云清音似乎更好说话,便转向她,“姑娘,老婆子我也就是个传话的,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怪罪,李姑娘也诚意想请姑娘,才特地让我走一趟,姑娘若是想要去,我这就回去回话。”
云清音把书合上,说,“去回吧。”
婆子喜出望外,“哎,我这就回去。”
说完便扭着水桶腰走了。
流朱跺了跺脚,“小姐,人家明显就是想来示威的,你还真要去啊。”
“再没点事我都要发霉了。”云清音支着脑袋,“也不知道沈岸秋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待那么长时间,我问他也不说,你不是和古阳经常待一块吗,找个时间你问问他。”
流朱泄气,“沈公子不告诉你,我恐怕也从古阳那里问不出来。”
“算了。”
云清音不指望了。
另外一边,婆子回李府回话,堆着笑脸回说已经把事情给姑娘办妥当了,那位清姑娘明日回准时过来的。
李姑娘手拿着绣绷姿态优雅地绣着花,轻声细语道,“麻烦妈妈了。”
旁边有婢子立刻递了赏赐。
婆子眉开眼笑,忙收拢起来放进衣袖里,“多谢姑娘。”
“妈妈去见那位清姑娘时,可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刚收了赏,婆子此时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她一开始倒没什么大反应,反而是她的那个婢子诸多微词,并不想来。”
一旁李姑娘的婢女当即就不愿意了,“我们小姐愿意见她们是她们的福气,哪里还容得她们瞧不上。”
“就是这个意思。”婆子跟着附和,“可能心里很欢喜,但又表面上假装矜持吧,所以一听我说要回来禀告姑娘结果的时候,那清姑娘立即就点头答应了。”
李姑娘笑着落了几针,唇角明显嘲讽的扯了一下。
婆子想了想,说,“姑娘,还有件事。”
李姑娘抬头,“妈妈请说。”
婆子道,“那清姑娘住的地方好像就是沈公子住的地方。”
李姑娘手里绣针猛地顿了一下,婢女惊呼,“小姐,你的手出血了!”
婢女当即拿出帕子止血,李姑娘回过神,说,“无事。”
晚上,给沈岸秋上完药。云清音把要去李府的事情和他说了。
“想去就去,带上古阳。”
“嗯。”
沈岸秋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这虽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无半分旖旎之色,就连云清音面对男人半裸半露的诱惑都心如止水了。
主要是沈岸秋一脸冷淡地神色,真的激情不起来。
云清音把药瓶捣鼓好,合上药箱,放回原位,拍了拍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啊?”
宣平侯的大寿虽然还有段时间,但是她也不想一直待外这里啊。
“再过段时间。”
好在有点盼头了,云清音准备回去,“那我先回去了。”
沈岸秋忽然拉住她的手,云清音疑惑地看着他,沈岸秋没说话,低着头,视线落在云清音的脸上。
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