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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姐,你看清楚了吧?裴珩他爱的是我。”她脸上不再苍白,反而透出一种神采飞扬,“你看这次他多紧张,立马替我安排去d国手术,所有的费用他出,他还会陪着我。”

“所以呢?”我觉得莫名其妙,又跑来炫耀个什么劲?

如果是裴珩提出离婚,我被迫接受,那她来我面前炫耀,还能解释得通。

可现实是我把裴珩甩了,摆明了我不在意他和谁在一起,蔚蓝怎么还要时不时来嘚瑟?

“所以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蔚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抬头看着药瓶,“你在保胎吗?”

这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而此时我请的护工出去买水果了,于一凡每天下班后才能来看我。

之前我不确定蔚蓝知不知道我怀孕的事,这次看来她打听过了,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想去按铃。

蔚蓝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和腰上。

下一秒,我被她直接从床上推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声痛苦的尖叫从我喉咙里冲了出来,下身有血正在大股大股涌出来!

“你想留着孩子做资本的美好愿望,破碎了哦!”蔚蓝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无动于衷,还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随后刘悦推开了门进来查看情况时,蔚蓝已经重新坐在了轮椅上,捂着胸口露出了痛苦地神色,“悦悦,许姐突然从床上掉下来了,快叫医生,我、我的胸口好痛……”

“什么?又痛了!我们快去找医生!”刘悦压根没管我,直接把蔚蓝推了出去求救。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有医生护士进了病房,迅速地把我抬上了病床,然后替我检查。

我眼前模模糊糊的,意识开始沉沦,耳朵里传来了刺耳的鸣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公,你看他长得多像你,眼睛真漂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声音,不由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枫洲苑,刺眼的阳光下,园子里姹紫嫣红的花儿开得灿烂,那道甜甜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一个女人的背影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头发温柔地用发夹挽起,白色的真丝长裙轻盈柔美,她似乎在抱着一个孩子。

她的身旁,裴珩穿着灰色的条纹衬衫,挽着袖口,结实有力的小臂伸过去,接过那个孩子,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总是冷漠的双眼里,此时柔光点点,他亲了一下孩子,“嗯,也像你。”

这是上一世裴珩和蔚蓝的婚后生活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也怀孕了吗?我的孩子呢?

我低头摸了摸小腹,平坦到没有一点点波澜。

一种惊恐涌上心头,我突然大喊了一句,“裴珩,我的孩子呢?!”

裴珩闻声扭头看着我,我却突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旁边的女人也转身望向我,那一秒我呆住了。

怎么是我的脸?!

她看着我,冲我微微一笑,四周泛起了巨大的白光,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熟悉的粉白色的天花板,渐渐清晰起来。

“意意。”

我恍惚地看着天花板没回过神,直到裴珩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机械地扭头看了一眼,他眉头紧锁,眼睑处泛着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胡茬,似乎熬了很久的夜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意意”,很亲昵的称呼。

“孩子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问孩子。

裴珩的喉结动了动,眼眶红了几分,同时眼里有着不解和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离婚了,可是你却要残忍地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我问你孩子呢?”我只要没听到孩子没了之类的话,我就不想谈其他的。

“你从床上摔下来,孩子……没保住。”裴珩垂眸,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往我心上扎。

我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哪一次像此时此刻那么的不知所措,好像生命里最后一束光被人吹灭了。

突然,我心里窜上一股杀意,我要去杀了蔚蓝!

我猛地拔掉了手上的针,一言不发地下床穿鞋子,蔚蓝应该也在这家医院抢救,很可能在这里住院。

裴珩立马起身抓住我的手,“躺下休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

“蔚蓝那个贱人在哪里?!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我尖叫起来,仿佛上一世的歇斯底里在重现。

裴珩紧紧抱住了我,声音痛苦,“意意,这个意外谁都不想发生的,蔚蓝她也受到了惊吓,这两天都在住院治疗,她很自责……”

“裴珩!!”我挣开了裴珩的手,用此生最憎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我恨不得从没遇到过这个男人!

“是她来我的病房故意把我从床上推下去的!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裴珩一怔,似乎并不知道情况,“刘悦说她进来时,你已经在地上了,蔚蓝处于心脏病发的状态,她坐在轮椅上,应该没那么大力气。”

如果说孩子没了,是我受到的第一次巨大伤害,那么裴珩此时的话,无疑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裴珩,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维护一个害死你孩子的人?就因为蔚蓝长得像陶雪,就因为她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吗?”

“你送她来医院时,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在你心里她那么重要是吗?那你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忏悔道歉干什么?没有了孩子你不是更开心,和我永远没有任何纠葛了!”

裴珩眸色一暗,有着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我疯了似的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畜生!”我骂道,“你喜欢蔚蓝,我就跟你离了婚,你们在一起了,我就出国躲得远远的,我做得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管好那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要纵容她来我面前炫耀?!”

“我们离婚了,我的孩子凭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想抢回去让蔚蓝给她当后妈吗?裴珩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我诅咒你和蔚蓝不得好死!”

我有点失控地怒骂着,抓起病床前的枕头,柜子上的水果,一股脑地往裴珩身上砸。

他没有躲闪,很快额头上被我用一只杯子砸出了血。

就在这时,我们两家的父母也从国内赶过来了,看到病房里混乱的一幕,他们都愣了一下。

我妈冲过来扶住了我,气得声音都在颤抖,“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意意,你怎么怀孕了不告诉妈妈?孩子好端端的怎么没了?”

裴珩父亲脸色铁青,上前就是一耳光扇在裴珩脸上,骂道,“你还是个人吗?!你怎么照顾的知意?听说是那个蔚蓝来了一趟,把知意孩子弄没了,你还想护着她不成!”

“不是蔚蓝动的手。”裴珩依旧选择相信蔚蓝。

这句话,让他母亲也克制不住怒气了,她本来就很讨厌蔚蓝。

裴母怒火冲天地用包砸着自己儿子,似乎看不到裴珩已经伤痕累累。

我爸的脸色沉得吓人,他看着裴家人的打骂,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来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发,“意意,好了我们就回家吧,爸妈照顾你。”

我扑在我爸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最后哭累了,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失去了孩子以后,我连着好几天梦见了一个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在蹒跚学步,往我怀里扑过来,然后奶声奶气地叫“妈妈”。

每次醒来,我都已经泪流满面。

我爸妈每天都来守着我,于一凡也一天不落地过来陪我,他似乎变得更沉默了,眼中总有淡淡的自责。

“如果那天我在这里,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对吗?”他问。

“于一凡,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错的是蔚蓝,是裴珩,你不用自责。”我的心情虽然已经平复了一些,可是心底那个深深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明天我就会出院,然后辞去这边的工作,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