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我的实力,还是偷袭的情况下,哪怕“巨力士”奥兹尔藏有厉害的物品,也大概率能杀得掉……所以,重点在于杀了他之后该如何善后吗?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心里大致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借刀杀人”,虽然这计划很简单,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至于怎么“借”,那自然是进行栽赃……不,更准确的说是找人背锅。
……
海防街36号的一栋别墅内,“巨力士”奥兹尔在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侍女身上快速冲刺着,直到将对方折腾得奄奄一息,才满足地停了下来,然后叫来手下将侍女拖了出去。
让另外几个战战兢兢的侍女帮自己清理干净身体并穿好衣服后,他才来到隔壁的桌旁。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奥兹尔皱了皱眉,然后站起身走到书架旁,转动了其中几本书的位置,打开了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面放着一本兽皮制成的古老笔记,以及一只被诸多符文也封禁的平平无奇的水晶球。
奥兹尔小心翼翼地绕开放有水晶球的暗格,只取出了那本笔记。
摩挲着笔记的表面,奥兹尔陷入了回忆之中。
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海盗船长的时候,曾截杀过一支“值夜者”小队。
而这本笔记和暗格里的水晶球都是在那一次获得的战利品……嗯,不眠者和午夜诗人的配方也是。
当然,以他的实力,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那支小队在之前曾运气极差地遭遇了“不死之王”分舰队的袭击,队伍里的精英都留下断后了……
事后,经过当时手下的“通灵”,奥兹尔才知道那一队值夜者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陵墓,而笔记和水晶球都是从陵墓中找到的。
他们原本是想将两件物品带回宁静教堂,可惜自陵墓中出来后他们就仿佛受到诅咒一般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故,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最终全都送了命。
那一次截杀后,奥兹尔因为害怕“黑夜教会”查到自己身上,所以才在改名换姓后上了岸,摇身一变成为了“香树叶酒吧”的老板。
之后,他曾让雇来的“鉴定师”鉴定过那只水晶球,大致了解到其可以给指定的人带去足以死亡的灾祸,但副作用也很大,使用它的人同样会遭遇灾祸,只是可以靠着提前准备,找到消除或解轻影响的办法。
而即便不使用它,仅仅只是携带,也会让携带者迎来一次又一次危机,且越来越严重……那支“值夜者”小队就是这么被坑死的。
不过封印它的方法却非常简单,只要不与其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就好了。
至于那本笔记,是由精灵语书写的,作为文盲的奥兹尔根本不认得……不过他后来找认识精灵文字的学者解读过,然后在知道了其中的内容后,就将那位学者灭了口。
这本笔记的主人是一个不知生于什么年代的海岛土着首领留下的……他本来是那座岛上的一个普通人,整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可忽然有一天,他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然后便在一阵头痛后忽然会了“精灵语”和很多别的知识,还拥有了非凡能力。
依靠着获得的知识和能力,他很快征服了岛上的其他部落,成为了“王”——这个词汇也是他莫名其妙就知道的,但他觉得很贴切。
成为“王”的他一开始还依靠着莫名得来的知识,显得很是英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偶尔会发疯,性情也越来越残暴,经常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就让子民进行血祭,供奉某位存在……
与此同时,他开始做梦,总是梦到一处洞穴,似乎那里在召唤着自己……
可惜,他不具备“飞行”和“潜水”的能力,岛上的人文明程度也很低,造不出可以远航的船只。
他只能在备受煎熬中越来越暴躁,直到失控死去。
在死前,他用兽皮纸记录下了自己的经历,并将梦中那处洞穴的位置和周围地貌特征画了下来……
而奥兹尔在知道了兽皮笔记的内容后,认定那处洞穴是一座遗迹或者宝藏,并对照着笔记中的地图寻找多年,终于发现笔记里画的位置就是拜亚姆郊外的“芳香庄园”所在。
但经过岁月变迁,那处洞穴早已深藏地下,奥兹尔想过很多办法,都无法在不惊动官方的情况下进行挖掘……除非成为那处庄园的主人。
可惜,芳香庄园里虽然只是一些普通人留守,但其主人来头很大,就连自己的后台都不愿意招惹……
对此,他无计可施……直到听说庄园来了新主人。
所以他才将那个令自己厌恶的土着手下找来,让他安排人去接近“英雄侦探”,令其染上“瘾”,待其消耗完积蓄不得不出售庄园时,再找人买下,最后过几遍手来到自己名下……
如果庄园的原主人对此不满,就把那个恶心的土着交出去,给对方一个交代……毕竟自己暗中培养他,将其视为亲信,不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背黑锅”吗?
如果这样对方还不满意,我相信到时候帕宁阁下也不会不管我……
“原来如此……没想到卡伦送我的庄园下还藏着别的秘密……感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
就在奥兹尔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醇厚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耳边想起。
听到这话,奥兹尔悚然一惊,就要纵身跃起。与此同时,他还将手伸向桌下,那里有一个按钮,只要按住,自己的手下们就能接到警报,赶来救援。
可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动作时那么的迟缓,以至于他的大脑发出了指令半晌,他的身体却纹丝未动……
而仅仅两秒钟后,就连思绪,也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奥兹尔努力想转过头,看看来人究竟是谁,却没有成功……只看到一道风刃从侧面划过自己的脖子,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杀他的人自然是早就来到这处别墅,并对其进行了“引导”的艾布纳,他面无表情地瞥了地上的死不瞑目的头颅一眼,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盖住了自己上衣口袋里一只木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