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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西的额头因为愠怒泛起明显的青筋,眼神也凶戾的可怕,余笙还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他,只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很吓人,让她强忍住才没转身逃了。

“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倒是亲热,是因为结婚了,可以随便叫了?”

“我没结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了,可她的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这么说了出来。

大概是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态度吧。

她这么想着。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贯入池言西的耳朵里便是振聋发聩的效果。

他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眸中的犀利也被震惊和欣忭所代替。

明明听清楚了,他却不敢相信地再度确认,嗓音里夹带着一丝粗哑,“你刚刚说什么?”

余笙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和萧景澜领证。”

池言西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微冷,问,“是因为一一坏了你的事吗?”

“也不是,在他出现之前我就后悔了,本打算去找萧景澜说清楚的,可谁知碰到一一了。”

她反正也说了,索性一次就都说清楚,“还有,我和萧景澜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萧老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宋医生说他可能只剩一年的时间,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和景澜。

“我和他也是为了让爷爷能心无挂碍地过完剩下的时间,这才商量着先协议结婚,可后来,我又觉得这样做对不住他老人家,所以就后悔了......”

余笙一股脑的解释清楚,心里轻松了很多。

她挑起潋滟的眉眼,轻睨了他一眼,“所以你也不用跟我用那种夹枪带棒的语气说话,我和你的分开和任何人无关,至于因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自认为她和池言西的这段关系里,她对得起他。

她热烈地爱过他,追随过他,为他委曲求全,甚至拿生命冒险。

没有任何一点亏欠过他。

倒是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和阴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

池言西看着她说这段话时的坦荡模样,心中的种种怀疑彻底烟消云散。

她的意思是,她和萧景澜从没有过那种关系。

可是那次他们被关在道具仓库,他分明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

他应该不会看错。

“你过来。”

他冷冰冰掷出三个字。

她警觉地看着他,“干嘛?”

“扶我一下。”

“你自己.......”

在看到他缠着纱布的双腿时,她的尾音自动消失在嘴边。

她妥协地走过去,站在床边,问,“你要去哪?”

“卫生间。”

这......

余笙想自己也不能残忍到让他在床上憋着,只能不情愿地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

男人盯着她干净葱白的手片刻,眸光一黯,大手几乎在瞬间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她察觉不对已经为时已晚,他敏捷如雄狮,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余笙跪在他身侧,上半身狼狈地趴在他胸前,蜜桃尖儿磨蹭着他硬如磐石的胸肌,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竟然一直没系,白色的内.衣,拢不住唇色,溢出来一半的雪白浑圆。

所以她刚刚义正言辞说那番话的时候,也是这副衣不蔽体的模样吗?

“池言西,你先放开我......”

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手却顺着她的后背滑到她的腰,因为旗袍的束缚,腰肢衬托得极细。

他骨节修长的大手轻松握住她的腰,就着她的力道单手撑着床,用力坐起来。

他的清洌的气息蓦然喷在她的脸上,近在迟尺的俊脸上似是浮现几缕笑意。

她这么狼狈,他的心情好像很好?

更惊讶地还在后面,他双手猝不及防地托起她的两瓣臀,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虽然没坐到手术的位置,但是大腿的肌肉还是颤了颤。

他皱起眉心,嘶了一声。

余笙慌张地想要从他腿上下去,他却青筋直冒,宁可忍痛也不允许,大掌将她的腰肢扣得极紧,她只好往前挪坐了一下。

这一坐,男人的蓬勃之处恰好抵在她的娇软。

余笙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倏地迟钝了几秒,然后她双手撑在他的肩膀,想要再起来,可又被男人轻松摁回去。

这一次力道重了一些,她差点喊出声音来。

他像是懒倦的猫,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小玩具在掌心折腾,没有不耐烦,饶有兴致地捉弄。

“池言西,你有病。”

“是啊,我有病,你才知道?”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让她的柔软曲线完全嵌进自己的怀抱里,低沉带点撩拨之意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遇到你之后,我就病得不轻了。”

湿热的气息灌入耳道,酥酥麻麻的。

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我说了,我们没可能了。”

“那是你说的,我没答应。”

“池言西,你......”

她根本挣脱不开他的力道,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你到底想怎么样?”

池言西垂眸看着她鲜艳的唇,忍着,克制着,不去吻她,呼吸停留在距离她唇瓣不到一厘米,“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开你。”

“......什么问题?”

“在S市,我们被困道具仓库的那天,你身上的吻痕哪来的?”

想到别的男人可能碰过她,他的呼吸都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屏住呼吸,害怕听到答案,却也执着一个答案。

余笙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色涨红,“......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是萧景澜,是谁?”

他的鼻尖压住她的,挺翘的小鼻子被压得变了形,唇瓣快要相贴。

“你还有别的男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却裹夹着浓浓的不悦,像是即将爆发的海啸,平静的海面只是表象而已。

余笙咬着果冻一样的晶亮唇瓣,不肯松口。

池言西本来还抱着一丝期待,或许那不是吻痕,是别的什么让他误会的痕迹。

可现在看她难以启齿的模样,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她的身上留了那样暧昧的痕迹。

他嫉妒发狂,双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她疼的皱起眉心,去掰他的长指,“很痛。”

池言西回过神,松了力度,还可还是不依不饶,“到底是谁,非要我亲自去查吗?”

听到他饱含警告威胁的语气,余笙玻璃珠一样干净纯粹的眸光里染上薄怒,低声喊,“是你。”

池言西不解挑眉,“什么?”

她趁着他怔愣之际,迅速从他身上逃脱,跳下了床,退开离他二三百米的距离,噙着两汪春水的凝眸控诉般地看着他,“对我做那种事,留下痕迹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