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楚子航
“免费？”化神一愣，“那代价是什么呢？”
这个阵法对他的价值远远超出弗拉梅尔的预料。
所以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其实心中早已做好了自己铭刻的准备。
“没有代价。”弗拉梅尔耸耸肩，“或者说你早就支付了代价。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千年的沉睡让我我忘了很多件事，你指的哪一件？”化神说。
“秘术，精神增幅……不，精神力修炼秘术，或者说功法。”弗拉梅尔罕见地露出严肃的表情，“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功法应该是你们的传承机密吧？
“路明非是你的徒弟，你教给他理所应当，但我想不出你将功法交给楚子航的，或者说……我们的理由。
“说实在的，即使有差异巨大的炼金术作为保证，我对你的信任也非常有限，尤其是你的炼金术超过我太多。
“好在你的所作所为令我钦佩，我已经不在乎你的真正身份了。你现在就是告诉我，你是一个站在人类这边的龙王我也不会惊讶。”
正如先前所说，人类的躯体无法支撑太强大的精神力。
哪怕是龙族也需要庞大的龙躯来支撑自己。
可无论是化神还是路明非，都表现出远超寻常混血种的精神力。
因此弗拉梅尔推测这与那种功法有关。
想要突破人类躯体承受的上限，只能将人类的躯体朝着龙类转化才行。
路明非之前的全身龙化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这种可以彻底改变混血种力量平衡的功法，化神说给就给，甚至都没有要求什么报酬。
这种近乎无私的行为，哪怕是弗拉梅尔再怎么怀疑，也不得不接受化神是一个纯粹屠龙战士的事实。
化神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一本随意创造的筑基期功法，竟然让弗拉梅尔脑补出这么多东西。
不过这也挺好，用一本寻常的功法，换取可以大幅度提升他实力的共鸣阵法，自然是赚翻了。
他微微一笑：“让你失望了，可惜我不是。不然我们联手也可以试试繁殖真正的直系后裔，创造一大批龙王。
“试想一下，用龙王来击败龙王，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他言语中充满对龙王的不屑，显然心中对那些至尊没有丝毫敬畏。
弗拉梅尔望着化神自信的笑容，有些恍然。
哪怕是他和昂热这样纵横里世界的屠龙英豪，也不得不承认龙王们的伟力，表现出对强者的尊重。
可谁让这句话是化神说的呢？
人家有这个资格。
“那还真是可惜。”弗拉梅尔感叹一句，话题一转，“关于尼伯龙根计划，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储藏的龙血，正好路明非在这里，不如试一试？”
原先他的计划，是将龙王龙骨十字中蕴藏着至尊力量的物质提取出来，这样就可以过滤掉毒性。
再通过炼金矩阵注入到被选中的人体内，创造出人造君王。
这个计划实际上只是理论上可行，还没有经过临床实验。
毕竟他们未曾真正杀死过龙王，自然没有龙骨十字来进行实验。
原本第一个被选中的人就是小白鼠，存在坚持不住改造从而殒命的可能。
但精神力修炼功法的出现，为另一条路的实现提供了基础。
另一条路，指的是主动服用高阶龙类的鲜血。
这条路自古便已经存在，神话尼伯龙根的指环中屠龙英雄齐格弗里德，便是通过这种方式完成了晋升。
只是这条路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龙血对于人类来说是剧毒，哪怕是混血种也不例外，能扛过龙血侵蚀的人不足十万分之一。
可卡塞尔学院现存的所有学生加起来都不足十万……
精神力修炼功法改变了这一点！
只要人类精神足够强大，便可以持续压制龙类精神。
“封神之路”可以完全解放混血种本身的龙族基因，服用龙血则可以进一步补全龙族血统。
三者结合之下，完全可以创造出体内流淌着古龙之血，却维持人类认知的超级混血种。
如果再搞一点龙王的龙血，甚至可以创造出伪王。
以伪王群攻龙王，那该是何等的美景啊！
化神看着弗拉梅尔脸上洋溢的满足之情，轻轻笑道：“那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不是现在。
“因为路明非的情况有点特殊，他本身的血统就非常高，除非是服用龙王级的龙血，否则以他为样本没什么参考性。
“不过有一个人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那就是楚子航。
“楚子航原本就使用了‘封神之路’，路明非看出他生命垂危，这才求我传他功法。
“路明非不仅是我的弟子，也是唤醒我的人，于我有恩。
“而且我一睡千年，人世间沧桑巨变，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世界。
“那时我已经看过你给的《尼伯龙根计划》，于是便顺水推舟，同你们合作，这才传下功法，不至于将来传承断绝罢了。”
弗拉梅尔有些疑惑：“难道你不看好现在的局势？”
查出天空与风之王隐藏在人类社会中时，确实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毕竟谁也想不到高傲的龙族竟然会放下身段玩阴谋。
但是现在内有化神和卡塞尔合作，外有其他混血种家族计划组建另一支专业的屠龙队伍。
可以说在最近数千年的历史中，现在人类屠龙的意志和力量已经达到了巅峰。
这样的大好局面，化神还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哈哈。”化神看出他的担心，呵呵一笑，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沉睡千年，当真是如梦似幻，这只是我微不足道的谨慎罢了。
“不说这个了，还是聊聊楚子航吧。他的天赋很不错，只是心中藏着某些事，似是仇恨，又似是自责。
“这对他的修行有些障碍，路明非对此很上心，托我来问一问。”
“这件事我们也有些奇怪。”弗拉梅尔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楚子航是学院建校以来，唯一一个主动寻找卡塞尔的人。
“楚子航很特殊，他的母亲是纯粹的普通人，父亲是楚天骄，S级血统，是学院可以排进前十的超级执行官。
“但是楚天骄并不在执行部正式名单上，档案也被封存，我无权查阅。
“楚子航十五岁那年，台风登录暴雨倾盆，楚天骄前去学校接他，上高架路后却神秘失踪，只留下一辆满是伤痕的迈巴赫和失魂落魄的楚子航。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楚子航开始搜索一切关于卡塞尔的信息，这才引起诺玛的注意。”
“难道你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化神问道。
弗拉梅尔耸耸肩：“昂热或许知道，他才是学院的校长。”
化神疑惑：“可你不是副校长吗？”
“太麻烦了，我懒得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