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练气期一层的楚子航
病房中沉默片刻，施耐德率先开口：“子航，只谈定位器的话，应该不需要让诺玛的监控下线吧？”
执行部部长的权限范围很特殊，大部分地方是A级权限，但某些特殊情况下，却可以达到S级。
只是即便如此，行为依旧会被记录。
楚子航应该很清楚，诺玛会如实将监控关闭的记录记载在后台，以供具有权限的人查阅。
而在执行部专员身上装定位器，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这样的事即使敞开了说，也没有问题。
只为这件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楚子航没有说话，而是陡然发动暴血。
原本因为修炼秘术有成近乎熄灭的黄金瞳，瞬间迸发出璀璨的金光。
冷漠威严的竖瞳激发了刺激了施耐德，黄金瞳不由自主地点燃。
好在有楚子航度给他的一缕灵气，否则仅凭他如今的身躯，只怕会直接昏睡过去。
施耐德以前不是没有直视过楚子航的双眼，那时候楚子航也是冷漠威严，但是远远不如今天。
楚子航完成龙化后，使用感知能力扫描了一下周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停止暴血恢复正常。
施耐德也缓缓熄灭黄金瞳，他的控制力远不如楚子航那么高。
他惊叹道：“以前听你描述，我也不知道暴血竟然这样可怕，刚才你给我的感觉甚至接近当年的那条龙。”
暴血是禁忌秘术，即便是施耐德也不知道具体的效果。
他口中的那条龙是格陵兰冰海中孵化的，那个疑似龙王的存在。
楚子航摇摇头：“如果是以前，我也不敢将暴血催动到这种程度。暴血一共有四重，这是第三重。
“资料上称为‘释放龙王之心’，其实相当于即将堕落成死侍的混血种，介于可控和失控之间。”
施耐德连忙道：“子航，这些事不必告诉我，我只是随口一问。”
楚子航提醒了一句：“教授，我只是代理部长，你依旧拥有执行部部长权限。
“《新尼伯龙根计划草案》的保密等级并不高，所以这些你可以知道。”
实际上《新尼伯龙根计划草案》因为是临时性文件，所以并未公布，其本身的保密权限并不高。
一旦弗拉梅尔和化神的研究更进一步，便有正式的文件下发。
“不过让我震惊的不只是暴血，更多的还是你修炼的功法。”施耐德满是感叹，“能够让你轻易掌控这种可怕力量的秘术，简直就是神迹。”
“确实是神迹。”楚子航很认可施耐德的说法，“路明非说这是提升精神力的技术，但我修炼之后发现并不是。
“在我完成最基础的修炼，也就是达到功法第一层时，我诞生了一种独特的感知能力。
“这种感知能力类似全视，我可以自由切换视角观察领域内的东西。
“一楼的富山雅史医生正在喝咖啡水守夜人论坛，我能够清晰的听见他搅拌咖啡的声音，也能够看到屏幕上的字。”
“这……”施耐德有些麻木，“确实是神迹……不，简直超越了神迹。”
听到声音还可以用言灵·镰鼬来解释，但是看到……根本没法解释啊，这是龙类都不曾拥有的力量。
楚子航继续说道：“我甚至可以借助这种能力催动村雨，发挥出类似言灵·剑御的效果。
“不过催动村雨对我的精神压力非常大，我猜测这是因为我的修为太低。
“不仅如此，在我没有刻意用精神力压制龙类精神的情况下，我的身体依旧恢复了不少，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的黄金瞳非常暗淡。
“这个功法提升的不仅仅是我的精神力，同样也有我的身体。功法上部有十三层，突破之后还能到达更高的境界。”
“更高的境界？”施耐德喃喃道，“难道是龙王？”
原本他以为楚子航修炼秘术之后，彻底解放龙族基因，最终达到次代种的程度，已经是让人惊叹的神迹了。
可没想到按楚子航的意思，这仅仅只是最基础的东西。
因为楚子航之修炼到了第一层便有如此厉害的境界，而后面更厉害的还有十二层……
这就算了，至少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楚子航说什么“更高的境界”，那除了龙王还能是什么？
“也许吧。”楚子航眉头微皱，也有些不太确定，“我猜测，应该是某种特殊的生命层级的晋升。
“龙族独属于生命领域的第四域，校长说龙族是完美进化的生物，龙王们更是掌握着权柄的神灵，和我们并不是一个层级。
“我最近看了不少修仙小说，其中有一本《凡人修仙传》中描述的仙凡之隔很有意思。
“修仙者自筑基后，便相当于身体全部完成了灵力洗练，再也不是凡人。
“不但寿元翻倍，身体更是从此无惧凡人刀兵。
“哪怕是凡人中的武道宗师凝练的剑芒也难伤分毫，这是一种生命层级的差距。
“至于筑基期之前的练气期，虽然是肉体凡胎，但有神识在身，凡人根本无法突破他们的神识预警。
“练气三四层释放符箓，同样可以无视凡人刀兵，杀凡人甚至比杀鸡还要轻松。
“教授，难道你不觉得，龙族和这样的修仙者很像吗？
“杀死修仙者需要用具有灵力的东西来突破他们的防御，而杀死龙族则需要炼金道具，尤其是贤者之石。”
“只看这几点，确实很像。”施耐德点点头，“低阶练气相当于普通死侍，高阶练气相当于三代种或者次代种。至于筑基期，几乎与龙王一模一样。”
身为执行部部长，他看过执行部往年的任务报告，其中不乏使用贤者之石的记录。
某些高阶混血种堕落为死侍之后，实力暴增。
除了昂热校长那个层级的强者，几乎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但昂热校长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赶到。
那时候执行部就会将死侍引到人员稀少的地区，清空区域后使用炼金飞弹洗地，不给死侍逃脱的机会，同时远程用具有贤者之石碎片的炼金子弹补刀。
那些负责吸引死侍的执行部专员，通常都是具有加速或者隐匿言灵的人，可即使这样，往往也会出现不小的伤亡。
而死侍，不过是堕落的混血种罢了。
“子航，这不是很好吗？”施耐德猛地起身，“我们终于有了正面和龙族对抗的能力！
“怪不得你要让诺玛下线，这样的效果，恐怕校董会也会动心……”
可让他意外的是，楚子航摇头否认：“不，我并不是因为功法才让诺玛下线的。”